“广义!你放我下来!把我带来这边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找小姐!”琉璃一边不停地狂叫着,一边不停地手脚并用地用力挣扎。一路走回,广义脸上,肩膀上,甚至小腿上都布满了被琉璃狠弄出来大大小小的伤痕。
广义紧抿着嘴巴,偏过头,闪躲开琉璃的五指,随手扯过一条布条,用尽全身的力量把琉璃不安分的双手捆绑在一起,才重新抱起她走到自已的房间。
“广义!”琉璃既愤又怒地大吼出声:“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王爷吩咐过我要看紧你,不许你再带着诸葛小姐逃跑!”把她放下椅子,广义揉揉两边酸疼的手臂,这女人!还真下得了手!
“放屁!”琉璃跳起来,就要往外面冲,却撞进了广义的胸膛,她抬起头怒瞪着广义:“你王爷放屁!小姐是自已要离开的!也不问问他自已对小姐做了什么!现在还想强行把小姐留下来!不可能!我不会让小姐再被你王爷欺负了的!”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广义不为所动直挺挺地挡在门口。
“你.你这个榆木脑袋!”琉璃气得双眼冒火,双手被他绑住,琉璃张嘴,毫不犹豫地偏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呃.”广义闷哼一声,握着拳头任她咬下去。
琉璃力气向来就大,怒极之下,她更是用上了全身的气力,只一会儿,她嘴里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眼看广义还不肯让开,琉璃把心一横,紧紧闭着眼睛,加重嘴上的力道。
滴答.。
丝丝的鲜血顺着广义的手臂,顺着琉璃的嘴角缓缓滴落地面,混合着鲜血一起滴落下来的还有琉璃眼角的泪水。
半刻钟后..
“广义.”琉璃终于松开了嘴,低着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延绵滑落下来,滴落在地面上,慢慢汇聚进那一滩鲜红的液体中,
“广义,我五岁那年得了重病,家人不要我,把我丢弃在深山里头,是小姐把我捡了回来,治好了我。十三年来,小姐一直待我如亲妹妹一样,教我识字,教我武功。今日,我怎么可以眼白白地看着她在这里受委屈!广义,若你心中还对我有着一点的情意,就放了我,否则,我会恨你的!”
琉璃抬起红肿的双眼瞪着广义:“我会恨你的!”
“琉璃.”广义一脸动容地看着她,手臂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见,还有血丝缓慢地从伤口处流出来。只是,比不上,这些都比不上心里面的钝痛。
“对不起,琉璃。”广义把头撇向一边,不敢去看琉璃,“对不起,我做不到。”
说完,快步走出转身把门锁上。
“开门!”琉璃扑倒门前,用肩膀使劲去撞门,木门被她撞得砰砰直响:“广义,开门!”
“我会恨你的,我一定会恨你的!”琉璃缓缓跪坐下来,哭喊着:“开门!”
对不起,琉璃。
转角处,广义眼泛泪光地靠在墙角,即使你恨我,我也不想放手。
“你把琉璃怎么了?”被他一路抱着回到彝斓院,诗霂向周围扫视了一圈。
“放心,有广义照顾着她。”轻轻松松地一脚踢开房门,拓跋琮大步跨了进去。
“把她唤回来。”诗霂垂下凤眸。
“唤回来好让你们再计划下次的逃跑?”拓跋琮黑亮的眸子紧盯着她优美白皙的脖子,“诗儿,你想再次逃离我身边?”
“是。”抬起湛清的眼眸,诗霂平静地与他对视。
“萧悦只是侧妃,我拓跋琮的妻子只有你诸葛诗霂一个,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我这样说,你还会不会离开我?”
“会!”诗霂一脸的淡漠。
“娶她是逼不得已,只是许她一个名分。我可以答应你,今后不会踏进她那边一步。你,还会离开吗?”
“会!”相同的字,相同的表情。
“诗儿,”拓跋琮上前一步,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里隐隐流过一丝阴鹫:“我疼你,宠你,给你最好的,现在只是小小的一个萧悦,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件事上这么的固执!?”
诗霂撇过头,不看他,也不开口回答。
“看着我!”拓跋琮手上用力,把诗霂的头转过来,立时,诗霂嫩白的下颌处就多了两道红痕。
“回答我!不准沉默!”
“拓跋琮,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诗霂冷笑一声,望着他的表情是从来未有过的冷漠:“是说,我不介意从此二女侍一夫,还是说对你给的宠爱,我会感激零涕?”
拓跋琮下颌抽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有什么意思?在我看来,你现在就是这个意思。”
拓跋琮深呼吸几下,一把将她拉起,大手圈着她的腰肢,幽深的眸子里注满了深情,他放缓音量:“诗儿,你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
“我知道,”诗霂清亮的凤眸不闪不躲:“所以在这件事上,我没有责怪过你。”
“那你.”
“不怪你是一回事,我愿不愿意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拓跋琮,你的逼不得已我理解,我也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放我离开。”诗霂说这话时,眼神仿佛又回那个从前的诗霂。
“不可能!”拓跋琮断言拒绝。
“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诸葛诗霂柔和的眼神转冷,“你出去。”
“诗儿,是你逼我的。”拓跋琮的话带着无奈与隐怒:“进来。”
房门打开,两位侍卫长走了进来。
“今后,你们负责诸葛小姐的安全,一步都不许离开她身边。以后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许带她离开这里一步。”
“是,王爷!”
“拓跋琮,你要囚我!?”诗霂望着他的双眸充满了不敢置信。
“你逼我的。”拓跋琮不看她的眼睛。
诗霂凄笑一声,好一句你逼我!
曾经的柔情蜜意,曾经的深情承诺,今日竟被轻轻的一句你逼我所击败。
“你囚得紧我吗?”诗霂冷笑一声,说出的话既冷又硬。
啪啦一声,一阵剧痛从背上蔓延至全身,诗霂身子剧烈地颤抖几下,拓跋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已锁住你的琵琶骨,从今以后,你不能再使用武功,和普通人无异。”拓跋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进诗霂耳边:“等你想通后,我自然会帮你恢复过来。”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诗霂死死忍着,
“诗儿,下个月我们照常成亲,我希望到那时候你已想通了。”说完,拓跋琮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
待拓跋琮走远,诗霂再也忍不住,一口淤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小姐!”前来侍候的杏儿吓得掩住嘴倒退了两步,“我去通知王爷!”她转身欲跑出去。
“站住!”诸葛诗霂一声厉喝。
诗霂胸前白衣染上点点鲜红,彷如开在雪地上的遍地红花一样,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许提起,不然.”诗霂瞪着杏儿的眸光既冷又狠:“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是.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