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英语老师第一次来我们学校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我们刚进初中的那会儿,班上的邱野大帅哥,就惹火了这看似温柔的绵羊老师,当时,绵羊老师就推了三回眼眶,邱野还敢大逆不道的玩自己的游戏机,最后就华丽丽的被罚扫厕所整整一星期,更狠的是居然是让他一接近校草级别的帅哥去扫学校的女厕所。
结果可想而知,也就从那以后,这绵羊般的英语老师,就是学校公认的最腹黑的教师之一,英语老师原本姓舒,她的绵羊称号也是她外表的一个描述。同学们也只能在背地里喊喊而已。
“小鱼,你要是不知道,就直接答IMSORRYIDUTON。”小玲把头探到课桌下面,假装要弯腰去地上捡东西,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用嘴型告诉我。
这提醒,简直就像我的救命稻草一样,没有别的办法,答这句应该会过关吧!
然后,我就起身连想都不想救直接的采纳了小玲的那句,“IMSORRYIDUTON。”
谁知,我的话一落音,全班就开始了哄堂大笑,我向来神经比较大条,真不知道这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范了那方的笑神,就连那绵羊老师都笑的前俯后仰,完全失去了为人师表的端庄形象……
莫名的!直到下课,我才弄明白原来老师的问题比这句回答还要简单一千倍。
于是,我华丽丽的做了一回二公主,这事也就在十分钟的课余时间内,传进了学校的每一个师生的耳朵里。
而后的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我都是学校师生茶饭后的焦点!
黄昏,夕阳如同醉人的胭脂一样斜挂在天边,散发出淡淡的红晕,用自身的余温烘烤着大地,将自己最后的一丝温暖留给大地。
晚霞就如同赤红的落叶般,漂浮在天边,有着凄美而又落寞的情绪。看着那对般配的情侣,晚霞也变得如同金针一般刺眼,让人的眼睛总有些酸酸的感觉。
又到了星期五,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去。
这整整一个星期,我都这么无精打采跟丢了魂似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心事。
因为,就算没有这情伤我的情绪也高调不到那里去,以前,每到星期一我总是会期待星期五可以早点到来,我就不用整天在老师那失望的眼神中过日子,就可以美美的睡个懒觉……可是现在,我却有些害怕离开学校一个人待着。
虽然,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到出宿舍的时候天已经变成深灰色了。
依依说这个星期要去她亲戚家串门,所以就不和我同行。
小忧她们几个也早就回去了。
我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就近的车站走去。因为,我每周星期五都会回家,所以,知道这时候就还剩最后一班公交。
快到车站,远远就看见一辆刚出站的公交车,一时大意,我竟因为大意就快速对着车子激动的挥了挥爪子,毕竟公交车司机一向都很有原则没到站台决不会停车,正在我觉得回家无望的时候,那司机大叔猛的一脚就把车刹到了我的面前。
车门一开,好心的司机就开口了,“姑娘,你可真悬再晚上一分钟就没车了。”
我朝司机感激的一笑,在车再次起动之前,我就把自己重重的甩上了坐位。
很郁闷的事情就是,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坐车也会晕,一坐上位置,我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车上的乘客很少,就司机偶尔会侃上几句,车内也还算清静。
我算了算时间离到家的公交站台还有二十分钟刚刚够大个小盹的。
我一向是不浪费喜欢的那种人,只要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我就一定不会错过着闭目养神的好时机。
车行驶了好几分钟,我突然觉的有那里不对,猛的睁来眼来,急速的车窗外显然就一一派繁华灯火通明的景象。
我心里就纳闷,难道车还没开多远,我为自己的敏感而无力的摇了摇头,不就是一段还没下锅的感情吗?至于把自己荒废成这样?
想当初,这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不是吗?还记得,羽哲当初足足坚持追了我一个学期的时间,从初二的下半年就开始没间断的给我写情书递纸条……可自己,当时拽的就跟大姐大一样,不仅不接受追求,反而看都不看直接就喂进了垃圾桶的肚子。
试想,这样的太度持续了半年,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人家花心?说人家用情不够专一?
我有时候,甚至都会觉的我这种人就该让雷好好霹雳一番,从我进学校开始就有男生开始追我,我也都是一视同仁的对待,班上的人几乎都管我叫“雪人”了。
我坐在车上思绪却飞的老远,不知不觉又走了好几分钟的路程……咦?怎么走了这么久这灯都没有要画句号的时候?
我脑海里,顿时,就闪过一个悲催的念头,那就是我莫小鱼今天被倒霉神摸了头居然坐反车了。
我家靠郊区,显然这早就该是黑摸摸的一片才对,我起身对着司机大叔急切的喊道:“大叔,麻烦你停车”
司机以为我到家门口了,回头有些报歉的看着我说:“丫头,对不起呀,这段路不允许停车,你就忍忍吧,车马上就到车站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欲哭无泪……不知道,还有没有运气能坐上一趟回学校的车,“大叔你们这车还有回学校的么?”
“没有了,我这班就算收车了。”
“啊?”
“怎么了?”
“我坐错车了。”我死鱼般的弹回座位,有气无力的说。
司机大叔回头看着我,也十分无语,好半天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唉!看你一个小姑娘,我就送你到学校吧!”
“真的吗?那谢谢大叔了。”我千恩万谢的对着好心的司机大叔说。
一到车站,司机大叔果然就为了我这个神经大条的小鱼又把车开回学校的方向。
告别好心的司机大叔,我一下车回到寝室就比见到我爹妈还亲。
要没遇到这好心人,我大概就只有徒步回来了吧!必竟,学生时代一个打的的费用都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尤其,是周末兜里能掏出三五快钱的都是富裕的了。
虽然,我爸很多金,但对我这个女儿的教育方式就跟上世纪一样的刻薄,零花钱不比别的同龄人多,想吃什么都由奶奶代买,所以也就只有星期天我才能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然而,像我和依依这种零食大王,如果在星期五下午没课走路回去都是很正常的事。
“小鱼,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室友燕子和婷婷好奇的看着我问。
我把自己甩上床铺,“别提了,我今天霉星高照坐车了。”我无力的说,然后,就拿着兜里仅剩的五块钱上小馆去填空空的五脏庙了。
还好,这个星期的情绪低调,还有多余的一餐,不然怕是该饿肚子了。填饱肚子我才拿出手里的IC卡在公用电话上给奶奶打电话:“喂,奶奶我今天坐错车了,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给您请安了。”
“小鱼啊,那你有没有钱吃饭啊?要不我叫你爷爷来接你……”电话那头传来奶奶关心的话语,我喉咙有些发硬很想哭的感觉。
从小到大奶奶都是这样的疼我,可我的妈妈就跟没生我一样,除了关心自己那张青春永驻的脸蛋就没多回来陪我一天,或者多打个电话到家里关心关心我……
“小鱼。”没听见我的回音奶奶又焦急的喊了一声。
我拢了拢自己的情绪,扯出一张笑脸对着电话说:“我已经吃饭了,就因为吃的撑所以胃里有点难受,想打嗝却又打不出来,爷爷不用来接我,我明天早上就回来。明天见,我亲爱的奶奶!”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不想奶奶听出我的异样。
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都是幸福的,可没人知道我是多么的渴望母爱的温暖。
放下电话,我就朝着宿舍走去,用手掌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脸上的烦恼就会被赶走,这是依依最长用的一种忘记烦恼的方法。
的确管用,搓过的脸上就只有火辣辣的感觉,已经彻底的代替了那勉强的有些酸酸涩涩的肌肉。
“小鱼,你怎么没回家去啊?”我刚放开手就看见迎面而来的丹丹。
丹丹是我的小学同学,以前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到我初中以后我们就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也就很少有机会见面,今天也算是我们在中学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吧!
“好久不见,丹丹。”我走上前和丹丹打招呼说。
“是啊,今天约了朋友去玩。”丹丹满脸阳光笑容的说。
“哦,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惜吃错药了,居然坐错车。”我微微把嘴角上扬,尽量把幅度画的自然一些。
“小鱼,我们难得见一次面,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丹丹纯洁的笑笑看着我说。
“去玩?去哪里玩?”我有些莫名,这大晚上的可以去什么地方玩?
“就是,我认识的几个好朋友一起去闲逛呗,反正明天周六又没课。”丹丹熟络的挽起我的手臂好不亲热的说着。
我扬起头看着二楼上那微微泛黄的灯光,是有些闷,“好吧!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不会超过12点吧!”丹丹保证的说。
“好吧!”反正心情不爽出去逛逛也好,压抑了一个星期,如果再不好好的吸吸新鲜空气,我估计我都快炸掉了。
说着,我就朝宿舍的窗户喊道:“小玲,我出去玩一会,可能要晚点回来。”
“好的。”小玲听见我的声音后就把头伸出窗外,看着我说,“记得早点回来。”
“嗯,你们先睡吧!”
然后,我就和丹丹一起迈着11路想那灯火通明的街道走去。
“记得以前读小学那会儿,我们总爱东家西家的去玩耍,要是现在没有早晚自习那该多好啊。”丹丹说着像是回忆起那些童年的趣事一样开怀。
“是啊,我记得我和娇娇都还去过你家呢。”以前我们读小学的时候也经常三五成群的往同学家串门,一群屁大点的小学生整天都东家走西家,感情好的跟什么一样的。
“阿丹你来了。”我和丹丹聊的正起劲,一个打扮的阴阳怪气的男生,脑门上海留着一条小辫子,从侧面走来就热情的一把漏过丹丹的腰说。
“亲爱的,不是说在老地方等吗?你怎么跑这来了?”丹丹旁若无人的粘在那男生的怀里撒娇的说。
看的我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想你了呗。”男孩邪邪的说完就低头吻上了丹丹的唇。
非礼勿视,我急忙的把头来了个180度的转弯,错开这激情的场面。看来,这忘情的两人的确已经把我这个一千瓦的大灯泡,当透明的一样给无视了。
我正想向前挪出几步,毕竟这场面不是一点点的尴尬,突然一个极有破坏力的声音就传来了,“哟!哥们儿,你这也太不道德了吧!光天化日之下亲热也不知道选块荒凉地,看人家美女都有点…”
那哥们不说还好,这一说我的脸上还真火辣辣的味儿了。就好像是我在大街上和人接吻一样的难为情……
抬头一看,就见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哥们一脸坏笑的朝这边走来。
那对火热的情人,也因为这痞痞的一句话而分了开来。
然后,那貌似能算丹丹男朋友的男孩就转过脸去和那花花公子熟落的调侃去了。
而还依偎在他怀里的丹丹,表情就跟没事的人一样的自然,要不是此时此刻两人还如胶似漆的搂在一起,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我是那大胆而开放的女生呢。
“看你们两口子,也真不够哥们,这么漂亮的妞也不和兄弟介绍介绍。”说着,那花花公子就自来熟的到我身边说,“美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我没答话,说实话我对他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就没好映象,在我眼里,女爱打扮那都是天经地义无可厚诽的事情,男生还是短发整洁为美感。
眼前,这两位绝版诽男就是我最讨厌的类形,男生留头发,我就感觉很恶心,总让人不经意间就会联想到肮脏这个刺眼的词汇。而刚才那火热的场面更让我纠心,记忆中的丹丹,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可这两年的变化似乎也太雷人了一些,开放的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我转过脸不理会那个花花公子的友好,对着还在甜蜜撒娇的丹丹说,“丹丹,我今天出来的时间够长了,就不陪你们压马路了。”
说完,我就朝丹丹挥了挥手,只是脚步还没踏出去,那花花公子就一个健步来到了也面前,“美女,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很危险,还是等会哥送你吧!”
痞痞的语气我一听就要来气,正要爆发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一个五音不全的歌手。
呼呼...,我有些郁闷的吹了吹刘海,这嗓门比鬼哭狼嚎还让人受伤。
我正打算越过那痞里痞气的男孩,耳边的歌声停止,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小鱼,你怎么在这里?”
我惯性的转过脸,眼前,虽然也是一个穿的眼花僚乱的男生,可短短的碎发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只是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我却始终没想起是在那里见过。我这记忆系统就这么纠结,老是在关键时刻把人给忘记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直直的审视着对方,对方也没有生气,对着我熟悉的笑了笑开口道:“你俩姐妹也真够损的,居然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摸两张牌。”
“噢...”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反映过来,对面站的就是上个星期天,在依依家打麻将,最后因为多拿一张牌而一陪三家的那哥们。
我尴尬的笑了笑,“抱歉。”
“哎~!”那哥们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知道多拿会赔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讪讪的阐述着事实,如果,哪天我知道多拿牌会赔钱我还真的会大吼一声,“哥们你错了。”
“你不会打麻将?”徐子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我说。
呵呵……呵呵……我笑了,笑的特别白痴。
谁会相信一个经常往依依家钻的人连麻将都不会打?
“牛……真牛……”徐子宴很无语的对着我竖着大指母说。
“小鱼可是三好学生来着,打麻将这事可千万别拉她。”丹丹在一旁笑嘻嘻的说。
“是吗?这年头不会打麻将的可是稀罕啊!”
没理会那两个七荤八素的男生,我对着丹丹笑了笑。
“不过,你下次多拿的时候,一定得记得速度再靠前点。”话一落音就惹得一阵大笑。
“感情,这样就可以赢钱而不是赔钱了吧!”那哥们一脸狡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