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采容已经站在他们两人的中间,这一巴掌扇得正着。“啪”的一声,像条大木板狠狠打在水上发出的声音,原本已经红肿的一边脸,没过一会儿就变得更肿了,脸上盛开的小红花颜色更深了。
宁采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但肉疼远没有内心更疼,她没有想到他会恨自己恨到这种地步,想打就打,而且还在别人面前,一次也就够了,还来第二次。此时,她觉得没有了人格,没有了尊严。
哇……所以的伤心委屈都化成泪水,喷发而出。宁采容哭得那叫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痛心破腑。
她不明白,她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不去接触他任何事情,很努力的逃出他的世界,为什么总是出现这种鸟事情,赏个花都触犯到他,为什么?原本认为他们就这样做对空壳夫妻,他做他拥有后宫三千的君王,自己做自己的空壳皇后,我不鸟你,你也别鸟我,两人自己过自己的,但他却不放过她。
他是恶魔,是恶魔中的恶魔。
“我要逃跑,我要逃跑,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这座皇宫太可怕了,这里的一切都太可怕了。”宁采容再一次在内心传达自己的意愿。
凌峰早就听说皇兄对皇嫂很不满,却没料到这种程度。他看着蹬在地上哭泣的人儿,心情变得很不爽。
“皇兄,臣弟和皇嫂真的没做过什么,我们今早刚刚认识,如果皇兄真要责罚的话,一切都是臣弟的错,你就冲着臣弟来好了。”
“你以为朕不敢吗?小时候你可没少挨朕的揍,现在朕也可以挥拳头揍你。”
“皇兄你变了,变得没有一点人情味,你是怎么啦?你对我有怎么不满,你对皇嫂有怎么不满,你对母后有怎么不满,你都可以说,我们都可以改。你现在变成这样,让我们很害怕,很无奈。”凌峰用喉咙吼出来的,他憋了好几年的怨气,今天要好好的和他说清楚,又道:“你不是常说,做人要光明磊落吗?做事要雷厉风行吗?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你有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做的?你这样是折磨我们,也是在折磨你自己,你不觉得吗?”
凌峰想得太单纯了,他们现在不是两个在御花园拿着弹弓打鸟的捣蛋王子,不可能永远相亲相爱,不可能永远无法无天。一切事物都在变,池塘里的鱼会长大,盆里的花会开了又落,落了再开,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水里的鱼是如此,人亦如此。
是的,一切都在变。特别是凌涛知道了一些秘密后,他不可能用平常人的心态对待某些人。比如:他知道太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只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知道有一段时间,太后想把他赶下王位,要某人坐上去;他知道鱼贵妃的死因,因为某些人认为她不配做金国的皇后,所以她必须死;等等。
凌涛听他的话,心里自我嘲笑道:“我虽然是皇帝,但很多事不能说,更不能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手中没权利,朝廷大半的权利在老妖妇手中,我要是有权利,我会当这个皇帝这么窝囊,你们能这么放肆。我很想把你们的小脑袋一个个的掰下来当球踢,我现在没这个能力,我忍。”
“要说我折磨你们,我还觉得是轻的。”凌涛越想越生气,他原本握得手关节泛白的拳头,一个勾拳真的打过去,结结实实打在凌峰的俊脸上。
哇靠,暴力呀,这个人可以组建一个古惑仔队,自己当老大,比当皇帝强多了。
凌峰只一勾拳就被打得唾沫横流,血肉模糊,七惨八晕……额,没那么夸张啦,英俊的脸变了型倒是真的。
“扑通”一声,凌峰整个人摔倒趴在地上,好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凌涛这一拳打出去,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但没有人敢拦着,在他来到之后,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已经退出了亭子,老远的侯着。
即使凌峰带来的那些仆人想救自己的主子,但谁也是没有这个胆子。
刘公公刘老头子不愧是当总管的料,见到这等粗暴的场面,赶忙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园子,免得这帮不懂事之人把一些不该看到不该听到的事到处乱说,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园子里就剩他们三人。就像太后对凌涛说的:“宫里留给你们慢慢折腾。”是的,一个皇帝,一个皇后,再加上一个王爷,只要不把天下闹翻了,你们爱咋滴咋滴,没人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