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循着黑白鬼飘去的方向一路追赶,行约五十里地之后,那两人就突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子辰依然走在前进的路上没有放弃,祁老死前这二人想必便是在旁边。凶手定然是他们亦或是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联。而且,好像一个更大的谜团围着不散。
“凶手为什么要杀祁老呢,祁老隐居山野多年不问江湖世事。”子辰一边走一边苦思,却是仍然不得其果。
走着走着,前边一片村庄映入眼帘。
夕阳西下,红霞笼罩着整个村庄,一股股诡异的邪气令子辰不禁一阵鸡皮疙瘩泛起。
子辰走近山庄有一种不想进入的抵触感,或许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的缘故吧。子辰这样安慰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进了村庄。
整个村庄静的出奇,空气中不时泛起阵阵恶臭味。
子辰踢开一户人家,只见这户农家堂厅上趴着一对夫妻。看样子比较年轻,应该是刚结婚不久,旁边铺散了一些小孩子用的尿布。但是,这对夫妻死前好像手中是抱着东西的形状,小孩子却没有了踪影。
子辰接连走了几户人家皆是如此,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恶臭味,子辰便要掩鼻退出这个村庄。
正待子辰走向村口时,只见村口处出现三人。
一老者身后站着一位白发百衣男子和一位黑发黑衣男子,这二人皆是低首。
老者轻捻胡须道:“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
老者根本不看向子辰,转身背靠着子辰接道:“金疫、木疫、水疫、火疫、土疫,其故皆由此生。”
子辰一听很有道理,这些村庄的人大多是瘦若柴骨,满脸的苍白,想来便是中了瘟疫。但一想到祁老无由来的亡故,那老者身后的二人便是和祁老死去有莫大的关联,这老者为首站着,想来必定是幕后指使之人。便是上前一步愤道:“你为什么要杀害祁老?”
“你叫黑白子吧。小伙子,我看你很顺眼才和你费这么多话的,不然的话……”说着,老者犹若闲庭漫步一般,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已在两里开外了。
子辰看呆了,暗道:“好强的轻功,听爹爹说轻功练到至高境界就是一步万里。”
看着远去的神秘三人,子辰无可奈何,只好准备回去安葬祁老再从长计议了。
子辰回到祁老居所,但是寻了半天也不见祁老尸首。子辰一拍头,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追赶那两个人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叫自己的名字来着,还说是要和自己下棋。心下想来是道虚子彭大肚这个好吃鬼,子辰也不去寻他。
眼下的是揪出谁在幕后操作,线索只能从春姑娘着手了。祁老也不用他来操心,有彭大肚那就放心了。
子辰下山来到刚才路过的酒楼,这次他没有独自一人对窗发呆。
一进酒楼,子辰便看到黑二喝着酒不时望着门外,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似的。
黑二一看到子辰来了便哈哈大笑道:“黑白子我等你可等的好苦啊,俺可不想对着一个小叫花子对饮啊。”
子辰一听还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叫花子?我又没叫你对叫花子对饮。”子辰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情和他开什么玩笑了。
“我那有坛上好的好酒,还真是不赖,你尝尝?”黑二也不顾着店里那么许多客人,像一只好久没有吃到大便的狗一样闻着酒。
不管怎么样,此刻看他的心情就是这样。子辰也不搭理他,叫了小二上了两盘凉菜。
“你知道吗,我这次可走的是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啊。是不是看到我有种两天不见,刮目相看的感觉了。”黑二放下手中的酒,像是一条狗等待主人抚摸性的夸奖似的。
子辰也不搭理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满脑子的烦恼都被堆在了脑后,心情却是好了一点。
黑二看他也不搭理,心道:看样子自己的大牌没有打出来,就小声道:“你知道是谁在让我拦你片刻的吗?”
子辰像是触电了一般,抓住黑二的手臂问道:“是谁?”
黑二看他越是着急,心理面越是高兴道:“那你还生不生俺的气了?”
子辰也被他这种萌态打败了,或许有一丝线索可循,也是看到了希望,急道:“你先说说是谁。”
黑二看有转机,就趁机道:“你先喝杯酒,压压火。”
子辰无奈的摇头喝了一碗酒。
黑二看着他把碗中的酒喝下,大笑道:“你小子,被一个小叫花子给玩弄了。哈哈,亏你还上通九天,下晓鬼畜呢!哈哈。”
子辰记得是上次和他开个玩笑捉弄了他一下,害的他对自己恭敬了大半天。一听到这样不出所料的结果,子辰彻底没有喝酒的兴趣了。既然别人找上了这个傻子贿赂,怎么可能会展露真面目呢,不是找个替死鬼,就是隔人相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不会知晓的。适才太天真了,竟然坠入魔道。
子辰猛地站起来,手化成掌,掌变刀,横劈在黑二的颈部,随声道:“让你长长记性,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黑二晕倒在桌上,子辰付了钱转身而出。
夜,静如水,香如花,冷如冰。
但是,就是这样寂静的夜却被春香阁打破了。春香阁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客人都是络绎不绝的从四面八方赶来这烟花之地。
通常像这样的烟花之地应该是夜里客人最多的时候。但是,春香阁却是恰恰相反。到了夜间,进入春香阁的却是不多,因为晚上能够进来的不是江湖上大有来头,名震一方的江湖中人,就是富甲一方寻找快乐极限的富商。
一间香阁中,一位女子正在梳妆台前化妆。
子辰手拿着梳子,站在这个女子身后为这女子梳着头发。子辰拿起长长的秀发轻轻地吸了一口,而后长长地回味了一番。
“春儿,几天不见,我这两天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真想一下飞过来,与春儿倾诉相思之苦。”
春姑娘颠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可知道我在这可是等了你好久的,人家都睡了好几个不眠之夜了。怎么样,你今晚可要陪陪我。”
子辰知他也是和自己一样胡乱说,自己也就应付道:“今晚我可真是不会走了,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春姑娘顿时眉开眼笑,叫了人上酒上菜来。
子辰暗道:“正合我意,先喝喝酒,聊聊天。酒过三旬,什么话都可以好说了。”
子辰和春姑娘从相思聊到武林,然后从武林讲到生活琐碎。子辰知道,像春姑娘这样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有了很多钱财,有了很多的势力。但是,毕竟一个女人艰难的存活在酒肉与钱财上,人命与江湖恩怨上。总是有自己内心不愿展露的心酸与寂寞。
聊天中,多少还是袒露出女人渴望一个爱他男人的需求,想要一个即使短暂的幸福。
春姑娘看出子辰心中所想,但却总是在提到武林相关情况上避开,很快找到一个新的话题。
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焦急而又无奈,她总是有种胜利感。
“子时了,你既然这么的想我。我想,这夜也不早了,我们到床上共枕再聊吧,我困了。”春姑娘揉了糅眼,走到子辰身边俯在耳边轻声慢语。
此话一处,饶是定理多坚定的人也会被勾去。看着轻佻妙曼的春姑娘,耳边回荡起诱人的话语,子辰冲动了。
“这天色正是明媚,这么好的时候,我们怎么能够错过。何况是和你这么一位如花小女子呢!你应该知道的,床上我一向是做的多,说的少的。”子辰正正有词中略带有一种淫气。
“既然你这么不想睡,那我便去睡了,你在这边自己和自己说吧。”春姑娘全然没了兴趣,心道:“留也是留不住的,该走的还是会走的。”
“十三血手到底是何人所雇?你又为派出十三血手来杀我?”子辰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