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目张开,目视着远方“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做的。”
杀一刀问:“七爷有什么好办法。”
凌宗泽笑:“中国有一句话,它叫做借刀杀人。”
杀一刀还是不明白,但他只是听从命令就好。
叶恋惜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正巧看到凌宗泽,她如一只彩蝶般飞来,拉着凌宗泽的手说:“爷爷。”
凌宗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说:“恋惜,让你受惊了,爷爷一定找出凶手,还你个公道。”
叶恋惜说:“谢谢爷爷。但是,爷爷要感谢小野才对,是她救了恋惜。”
“哦?”凌宗泽深沉一笑“我当然会感谢那丫头,好好的感谢她。”
叶恋惜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反倒觉得凌宗泽真的是和蔼可亲,恩怨分明。
白夜的车停在任小野家楼下,安陌丽见他并没有上楼的意思,急忙手按着脑袋说:“唉呀,我头好痛。”
任小野着急的说:“怎么了,老妈?”
白夜扶住她,关心的说:“阿姨,我送你上去。”
安陌丽狡黠一笑,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任天齐上晚班,所以没有回来。
安陌丽一扫刚才的阴霾之色,将白夜让到任小野的房间,脸上挂着温和而热情的笑容“白少爷,你在这里呆一会儿,我有话和小野说。”
白夜轻点了下头,觉得这母女两个人真是很有意思。
安陌丽将一头雾水的任小野拉进自己的屋子,神秘兮兮的关上门。
“老妈,你干嘛?”任小野被她弄得莫名其妙。
“嘘”安陌丽做了个让她悄声的动作,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塑料袋。“小野,今天是你的生日,老妈为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老妈,过个生日而已,用不着礼物的。”任小野的话随着安陌丽将那东西从口袋里拿出后便说不出来了,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比贼还圆。
安陌丽得意的将它比划到任小野身上,眉开眼笑的说:“相信你妈的眼光,穿上这个绝对可以使喜欢你的男人鼻子冒血。”
任小野抽了抽嘴角,很想咬舌自尽,这件黑色的蕾丝睡衣,只有两根极细的带子连着,下面的小裙摆更是短得要命,但更让她捶胸顿足的是它的半透明料质,那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体艺术展。
她将衣服推到安陌丽面前说:“老妈,你有没有搞错,送你女儿这种东西,这个怎么穿啊。”
“当然可以穿了,来,乖女儿,你现在就穿给老妈看看。”
“我才不穿呢!”任小野别过头去,一脸无奈。
安陌丽早料到她会这样,于是往床上一坐,低头就开始哭。
她一哭,任小野就得举双手投降,很不情愿的拿过她手里那件很难被称为衣服的东西,“好啦,我穿就是了。”
“真的?”安陌丽马上破涕为笑,然后站起来喜滋滋的帮着她穿上这件小睡衣。
任小野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只包了块布,而且还是一块透明的布。
安陌丽笑着打量着局促不安的任小野,带着满意的笑容,啧啧的称赞“我的宝贝女儿就像一只黑色的小精灵,连老妈我都要忍不住流鼻血了。”
任小野皱着眉,这件衣服一穿上,不该露的地方都露出一半,裙摆勉勉强强才能遮住半边PP,虽然暴露的很,但却将她完美的身段衬托的更加性感,如果她不转身,不看见背后的伤,这应该是件很不错的衣服,当然是对男人来说。
“老妈,你认识凌殇宇的爸爸啊?你们是老朋友吗?”任小野一边往下脱衣服,一边问。
安陌丽像被电击了一下,浑身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但她很快就使自己恢复了平静,拉住任小野的手说:“他只是老妈以前的朋友,没什么。”
“可是我感觉你们很奇怪啊。你的表情也很奇怪。”
安陌丽阻止着她脱衣服的动作,连推带搡的将她往门口推。
“这么晚了,你该睡觉了。”
“喂,老妈,你推我去哪儿,难道我不和你睡一起吗?”任小野说话的工夫已经被安陌丽霸道的送到了门外。
然后她就听到安陌丽绝然的关门声。
“老妈,你开门,外面很冷的”任小野拍着门,这回廊里透着夜晚的凉风,让她忍不住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
而当白夜推开门的时候,她便想快点挖个洞钻进去,别管大小,是个洞就行。
白夜站在那里,俊脸上明显挂着“惊讶”两个字,手抬起指了指她说:“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
“唉。呀”任小野捂着脸,嗖的下从他身边窜过去,以惊雷之势快速的钻进她的被子里。
不是很冷吗,但为什么却感觉到脸上像被火烤一样的热。
而让她更想立刻消失的是,白夜竟然也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悠闲的就像在他自己的房间,他自己的床。
任小野睁大一双眼睛,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像一只警觉的猫头鹰,她赶紧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往床边挪了挪。
“夜。你干嘛也睡在这里?”
白夜拄着脸斜躺在床上,摆出一副坏坏的表情“难道要我睡地上吗?而且。”他的眼睛意有所指的转了转“你穿成这样不是给我看的?”
“才不是,这是老妈送我的礼物,她逼着我穿的。”任小野虽然说得是实话,但却显得苍白无力。
白夜的眼睛弯着,他的背后有点点月光洒进来,让他的轮廓就像罩了层夜明珠的光,他脸上的阴郁散开,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孔带着魅倒众生的笑容,而那颗耳钉就像取自于月亮上的一块精雕细琢而成,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神秘而又光芒四射。
他抬起一只手,手指在任小野裸露在外的香肩上划过,带着它激起的温度,滑过她的指尖。
“夜,我会功夫的。”任小野很没底气的警告。
“嗯,我知道”他在笑,手指在任小野的手背上打转。
“打人很疼的。”任小野补充着提醒。
“恩,我知道。”他的手又跑到她的肩上打转。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占一边。”她还在分配,白夜的头已经俯了下来,笑逐颜开,“可是我想知道,你会真的打我吗?”
“那你是要试试了?”任小野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这句话说出去怎么听都像是在说“那你就非礼我试试。”
她的脸瞬间涨红,像乌龟一样整个缩进被子里。
白夜很快也跟着她钻了进来,于是两个人在被子下面头靠头的贴在一起,彼此间的呼吸都扑在对方的脸上,让这本来就狭小憋闷的空间立时充满了暧昧的气味。
任小野发现这黑暗中有一些闪亮的东西,她摸过去便摸到了白夜的手腕,而发亮的东西是他腕上戴的手表,这块出自瑞士名家之手的腕表里面镶嵌着一圈钻石,里层是用一颗发光的珠子打磨成的表面,所以在黑夜里,它便发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