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白虎的第二天,寻宝小组到达了葛璐山。
葛璐山并不高,但山脉宽厚,盘桓数里。山体由于火山喷发而断裂崩塌,四散奔流的岩浆在山体周围冷却凝固,山脚下遍布碎石,全是古羽煅烧宝物的那种绿色石头,相信洪水就是从这里把石头冲到下游去的。
大自然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人类在自然面前,是渺小的,无论何时。
古羽窃喜:这里是一处天热铜矿,他在河边炼出的就是金属铜。
葫芦把儿手里攥着那把红色宝物,现在已经被打磨得初具铜匕首的样子了,兴奋地用它指着地上的石头:“快看地上的石头,我早说过,它们都能烧出这样的宝物!”
“找砸的!就是它们了,神灵送的宝物!”
他们都见识了宝物的坚硬和锋利,所有人都忙不迭地捡石头,但是旋风立马反应过来:“这么多石头,我们怎么才能弄回三汊口?”
“能在这里烧吗?”流霞问。
“恐怕不行,山那边就是神熊部落,要是被他们发现就糟了。”古羽否决了流霞的提议。
“我早说过,得想个办法。”葫芦把儿挠挠头。
古羽看看地上的石头,又看看不远处的河岸,和旋风对视一眼,愁眉不展的旋风心领神会,转而眉开眼笑,拍掌道:“有点意思,我们坐木筏回去,得赶紧去做木筏!”
他们到树林把被流石砸断的树木收集起来,又用火烧的方法伐倒了十几棵一人合抱的大树,用藤条、草茎编了几十米长的粗绳。
两天过后,一个长约二十米、宽约十米的大木筏终于大功告成。
古羽提议给木筏起个名字,流霞说叫“寻宝”,这个名字被大家一致通过。
寻宝号成功下水,他们挑选大个的矿石,搬上木筏,用草绳固定好。
来到葛璐山之后的第五个早晨,满载着石矿的寻宝号启程返航。
大木筏顺着河流一路向东而去,幸运的是,沿途并没有激流漩涡,水势平缓。
两岸所见,时而悬崖峭壁,猿声阵阵;时而草木茂盛,群鸟出林;时而堤岸平坦,群兽哄散。
古羽站在木筏上,迎风而立,眼前闪过的画面像是《国家地理杂志》拍出来的高清片头,神秘,壮观,他此刻身临其境,忽然有种想呐喊的奇妙感觉。
中流击水,慷慨悲歌,方能显男儿志气。
寻宝号赶在日落之前回到了三汊口,几个人颇费了一些力气才停住了木筏,把连接木筏的草绳系在了岸边的树干上。
旋风先回到部落,叫来了榆罔氏的族人帮忙把石头从木筏上卸了下来,蚂蚁搬家似地全部运到了部落的空地上。
榆罔、凨擘还有一大帮族人听说古羽他们找到了宝物,兴致勃勃地都来到空地上。
“宝物呢?”凨擘四处瞧瞧,没有发现什么宝物,问搬石头的族人。
族人指着地上的石头:“古羽说,宝物就是这些石头。”
包括榆罔在内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一堆破石头,怎么会是神灵送来的宝物!”
等古羽回来,榆罔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古羽问道:“古羽,你离开这么多天,就找回来这一堆石头?”
“首领,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古羽拿出铜匕首:“你看这是莫它?”
古羽扯住身上所穿的羊皮衣服,拿匕首轻轻一划,羊皮应声而破。
这一划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出现了,在场的人当然不懂。
榆罔不禁有些吃惊:“好锋利的刀啊,这是莫它东西做的?”
“就是这些石头烧出来的。”古羽把匕首呈给榆罔:“我是听榆茼说河边的泥石煅烧之后会出现黑渣,我知道那烧出的黑渣可以制成兵器,就顺着大河,一直走到葛璐山脚下,那里遍地都是这种石头,我们先运回来一部分,先炼成兵器,证明我们没有说谎。”
“好,还能再炼出更多的刀吗?你说吧,要怎么炼?”榆罔把玩着手中的铜匕首,无比欣喜地说,他很清楚这刀的意义。
“首先,要筑起一个石窑,底下要留出洞口,要准备大量的木柴,要按兵器的外形烧制出陶模。”古羽在地上用树枝画着石窑、兵器的图形。
很快,一个一人多高、直径约两米的石窑在空地上筑了起来,按照古羽的要求,在底部用陶盆、陶罐造了一个出口;族人抱来的木柴堆成了小山;石锤、石斧、石刀的陶模也烧制成功,摆在一边等待使用。
古羽检查石窑之后,依然如法炮制,令人把石头悉数放入石窑,并点燃木柴煅烧。
榆罔和凨擘等人在石窑旁苦等了一夜,能得到更加锋利的武器,这对部落来说是件大事,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第二天一大早,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石窑的底部终于缓缓流出了炽红的铜汁,古羽和旋风用木棍抬起注满铜汁的陶盆将铜汁倾入陶模之中,铜汁遇冷“刺啦”起了一阵烟雾,铜汁完全冷却之后,中国古大陆第一把粗陋的铜刀就诞生了。
这种方法炼出的铜是红铜,还不是青铜,红铜比不上青铜坚硬,但是比起粗笨的石器还是轻便、锋利许多。
榆罔把玩着铜刀,不禁大喜,先吩咐祭司祭拜神灵,后命人跟随旋风前去葛璐山运回更多的“神石”,又命人筑起更多的石窑,烧制更多的陶模,等“神石”运回来之后炼出更多的武器。
因为是榆茼告诉古羽石头的事情,所以古羽干脆告诉榆罔以榆茼的“茼”来命名,榆罔答应了。
在一位擅长烧陶的族人的指点下,古羽在炼铜过程中加入了其他石头,终于练出了质地坚硬又易于锻打的青铜,并烧制了铜锤、铜箭镞、铜矛等武器的陶模。
两天之后,空地上石窑林立,来往运送矿石、木柴的族人络绎不绝,不断有青铜器被铸造出来,族人都领到了满意的兵器。原来传说中葛璐山发,蚩尤得铜,造五兵,制铜器,竟是古羽偶然促成的啊,实在是想不到。
这天,大家在空地上兴高采烈地练习使用铜兵器。猛子挥舞着一把铜锤,那锤头部粗大沉重,唯锤把略细,他用铜锤劈石倒树,威力惊人,引得族人不住赞叹;流霞把短弩的箭都换了铜箭镞,一把短弩射出箭来,如蜂阵一般密,还铸了两把锋利的铜刀,削石如泥;旋风的长箭换了铜箭镞,一箭射破了好几层牛皮,他的短矛即使和皮糙肉厚的野猪搏斗,也可以做到一击必杀,更何况他还有一把锋利的石斧别在腰间;古羽的铜矛,闪着一股寒光,那长矛舞起来,像出洞的蛟龙,神勇无敌;葫芦把儿铸了一把铜刀,还自己鼓捣了一堆铜珠,作为他的牛筋弹弓的弹药,他的弹弓奇准无比,弹无虚发,打落了一片飞鸟。
正当众人在互相比试新造的武器,喧哗吵闹,各不相让。有族人满头大汗,跑来朝众人喊道:“快去陷坑看,首领抓到了一大群野牛!”
众人闻言,立即跟着族人跑到了角力部落的大陷坑,只见面前一个有现代足球场那么大的一个方坑里,挤满了浑身紫红、顶着粗大犄角的野牛群,足有上百只,牛群烦躁不安,互相冲撞,有的试图爬出方坑,但方坑深有四五米,坑口竖着埋入地下的高大结实的木栅栏,牢牢地困住了它们,只留着一个小木门,拴着草绳。
榆罔领着族人在坑沿边观看胜利果实,指指点点。看到古羽等人来了,便叫他们过去:“樟宽氏族的族人,你们来!”
古羽等人走到近前,榆罔兴高采烈地介绍道:“这丛林里的野牛力大无比,我们一直想把它们驯服,可是根本捉不到活的,这次凨擘想出了这个主意,把这群野牛全赶到陷坑里了!”
猛子咧着嘴大笑,指着坑里的野牛说道:“首领,这群野牛这么肥大,够我们吃好几个月的了!”
榆罔听到后哈哈大笑,族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猛子一摸脑袋:“我说错了吗?”
跟在榆罔身后的榆茼说道:“吃的话,几个月是差不多能吃完,可是我们首领还有更好的主意!”
古羽也很好奇:“莫它主意?”
榆罔看着野牛,坚定地说道:“如果这群野牛可以驮我们的话,我们将来不管打猎,还是和熊族人对抗,都会容易很多。”
古羽想,原来他是想把野牛当成他的坐骑,可是这野牛脾气暴躁,就是西班牙斗牛士来了,也不敢贸然下坑去,难道榆罔有办法驯服这群吃草的暴君?
族人也都劝阻榆罔不要冒险,看来族人都不傻,智商还算正常。
只有榆罔看似脑筋不正常,他一意孤行,决定先要征服野牛的头领,他选中了一只体型最大、头上有一块白斑的野牛,看起来像白了头一样,它的脾气最爆,连踢带顶,嘴里喷气,一般的野牛都不敢近身。
族人制作了一根套牛的绳套,几次尝试之后,终于套住了白头野牛,把它活活从木栅栏口拽了出来。
套牛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古羽差点唱了出来。
白头扑腾着蹄子,撂着蹶子,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族人谁也不敢上前,榆罔拽着绳子悄悄从身后接近它,趁它不注意,飞身扑了上去,一手抓着一只牛角,身子一歪,骑在了白头身上。
白头从来没有被人骑过,它被彻底激怒,粗吼一声,弓起身子,前翻后仰,斜着尥蹶子,不把背上的累赘摔下来就不罢休,榆罔一手死死抓着牛角,一手抱住了脖子不撒手,两脚紧紧勾住白头的两只前腿。
说是驯服,其实就是死乞白赖呆在它身上,任由它折腾就是甩不掉,最后它耗尽体力认输,就算被征服了。
白头力气大,体力充沛,从上午午饭时分一直闹腾到太阳落山,它通体冒汗,筋疲力尽,终于消停了,榆罔此刻正坐在它背上,用手拍它的屁股,要走就走,要停就停。
族人纷纷大喊:“噶古拉,首领骑上了野牛,首领骑上了野牛!”
古羽暗自赞叹,以前他见过驯马,这次亲眼见到了驯服野牛,原始人实在是强悍,那沙包一样大的牛蹄子一下子就能把人踩死,这都能驯服,真是要给你点32个赞。
敢于尝试,不断地创造有利生存的条件,这就是原始人的伟大之处。
伟大的榆罔也累得不轻,浑身是汗,他把白头用绳子拴好,招呼族人:“从今天起,我们要把这群野牛全都驯服,这也是神送给我们的礼物!”
族人欢呼起来,纷纷拿着套牛绳在坑沿套牛,也要像首领那样驯服一头野牛,证明自己的勇力。
“他们都去骑牛,我们可不能输给这帮找砸的!”
猛子在坑沿看得跃跃欲试,要和族人去驯牛,古羽有点不敢,但是没办法,所有族人都在看着樟宽氏族,这群原始人也是死要面子,古羽不能扫了他们的兴,只好硬着头皮跟去了。
驯了三天之后,猛子早就成功了,一只黑野牛驮着猛子横冲直撞;旋风也驯服了一只四肢瘦长的野牛,在部落里跑得飞快;流霞轻易就搞定了一只长着弯角的花斑母牛,它和流霞一样敏捷有力;古羽被牛摔了好几次,总算征服了一只半大的公牛,浑身枣红色,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葫芦把儿最不济,从牛背上颠下来无数次,终于被摔怕了,看到陷坑角落里还关着一只小鹿,灵机一动,把小鹿骑在了身下,在众人的牛屁股底下钻来钻去,差点被牛踢了。
这天众人又在坑沿边驯牛,忽然,半空中一声长啸,黑点俯冲下来,落在流霞手臂上。
“是黑点啊,是不是氏族长把族人带来了?”古羽兴奋地说,他答应过樟宽氏等他回来就可以出发,眼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不对,黑点爪子上、嘴上怎么有血?”流霞有些吃惊地看着黑点,黑点的羽毛有些凌乱,神情也紧张不安,四处张望,仿佛要说什么似的。
旋风打量了下黑点,说道:“有点意思,可能是刚吃过猎物,飞那么远,不吃点东西才怪。”
“我不信,黑点肯定遇到了危险。”流霞抚着黑点背上的羽毛,不安地说:“按时间算,父亲差不多应该到这里了,我打算去迎一下。”
“好,我跟你去。”猛子握着铜锤:“找砸的!要是遇到危险,就顺便试试我这铜锤的威力。”
“我也去!”葫芦把儿最爱跟着猛子,这两个人是一对好基友。
“那我们都走一趟吧。”古羽把长矛扛在肩上,招呼大家迎接角力族人。
众人把牛拴好,跟着黑点出发了,还未走出五里,迎面遇到了长途跋涉而来的樟宽氏族人,他们大部分人都受了伤,鼻青脸肿,深痕累累,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神情疲惫,失魂落魄。
闪电和大尾巴从人群中跑出来和主人相认,把葫芦把儿吓了一跳。
大尾巴躺在猛子怀里,亲昵的用舌头舔猛子的脸,一会儿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它是不是死了?”葫芦把儿指着大尾巴问猛子,大尾巴背上的几道伤口还在流血。
猛子推开葫芦把儿:“找砸的!滚一边去,它是睡着了!不过它怎么会伤成这样?!”
闪电也是遍体带伤,伏在旋风脚下就打起呼噜来。
“这是怎么了?我父亲呢?有没有人看到我父亲?”流霞焦急地问。
族人个个面露哀伤,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哭莫它?到底发生了莫它事情?”古羽拉着身边一个族人问,那族人哭哭啼啼,说不清楚。
所有人都感到情况不妙,非常不妙。
大块头阿利斯泰尔拨开人群,走到几人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氏族长带我们刚要离开村舍,就遇到狗族人偷袭,他们欺负我们人少,杀了我们很多族人,打伤了氏族长,还抓走了祭司、三珠,还有很多族人。氏族长临死前派白石去跟踪狗族人,让我们赶紧来三汊口找你们,我们白天黑夜都不敢睡觉,一直走到这里。”
流霞身子一软,一下子瘫倒:“父亲……”
古羽搀住了流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旋风和猛子赶紧去寻找各自的亲人,不幸的是,猛子的哥哥已经战死,旋风的母亲被狗族人抓去。
猛子大怒,现在就要去找狗族人报仇,旋风也要去救出母亲,葫芦把儿想拦住他俩,哪里拦得住?
“冷静!猛子,旋风,你们俩先冷静,你们这样去,不是去送死吗?先把族人安顿好,我们再商量救人的事。”古羽扶起喃喃自语、痛不欲生的流霞,她倚靠在古羽的肩头哭泣。
旋风怒不可遏,反唇相讥道:“你当然冷静了,又不是你家人被杀、被抢!”
“你错了,每一个樟宽氏族人都是我的家人,氏族长说过我永远是樟宽氏的族人,我答应你们,我一定会救出他们,相信我。”
流霞从古羽的肩上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猛子,旋风,不要闹了,先听古羽的,把族人带回三汊口。”
旋风和猛子只好作罢,古羽勉强将族人带回了三汊口。
当晚,流霞、猛子、旋风情绪低落,各自歇息。古羽将事情告诉虹霓,虹霓也为樟宽氏族人的命运感到惋惜:“可怜的流霞,她也失去了父亲,一定很难过吧。”
“她快扛不住了,不过我相信她一定能挺过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去救出被狗族人抓走的族人,特别是三珠,我要去救她。”
“狗族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捣乱,他们是来报仇的,得想个办法解决北方狗族人这个大患,不然我相信肯定还有下次!”
“我知道,这次我给他来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古羽恨恨地说。
第二天,古羽带着族人见了首领榆罔,将樟宽氏族人的遭遇告诉了他。
榆罔不由得大怒:“可恶的狗族人,竟然敢袭击樟宽,角力部落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凨擘点头道:“首领,要去找狗族人的话,我推荐一个人。”
“谁?”
“就是樟宽氏族人古羽。”
榆罔觉得可行,让族人把古羽找来,告诉他率领族人前去北方复仇狗族,并要赤尾氏族人前去助战,战胜狗族人之后,赤尾氏族人便留在北方居住。
古羽怕这群原始人不听指挥,坏了大事,便告诉榆罔:“要我去可以,但是这次行动中,所有人必须听我号令,否则我就不去。”
榆罔答应了古羽,对所有族人宣布:古羽是这次行动的头人,所有人必须服从古羽。族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只有赤尾和他的儿子赤兇闷闷不乐。
从阿利斯泰尔知道的情况来看,狗族人这次是纠集了几个氏族,约有三百多人,来报上次狐尾山火烧村舍之仇。
樟宽氏族人在三汊口搭建村舍定居了。经过母亲等人的安慰劝解,流霞终于走出了失去父亲的悲痛,她将悲伤都化为对狗族人彻骨的仇恨,每天都在等待着报仇时刻的来临,比猛子、旋风都要急切。
休整后的樟宽氏族人组建了一只一百名青壮年左右的队伍,加上二百多榆罔氏族的族人,还有将近二百名赤尾氏族人,在人数上已经远远超过了狗族人,而且这只队伍配备了当时最先进的铜兵器,组成了一支装备精良的原始人大军。
出发的日子是祭司选定的,榆罔亲自来送族人出征,古羽带领族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野牛群刚刚被驯服,族人还不能熟练驾驭,所以这次暂时不用野牛参战。
他们沿着白石留下的记号,一路急行军跟踪,几天后在一处高山背后,发现了狗族人的居住地。他们在山脚下找到白石时,虚弱的白石已经昏迷不醒,众人唤醒了白石。
白石睁开眼,便轻声嚷道:“你们终于来了!有没有吃的?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的脚受伤了,白天要躲着狗族人,晚上又打不到猎物,快饿死了。”
有族人递给他一块肉干,他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噎得直伸脖子。
等他饱餐一顿之后,他打着饱嗝,告诉大家这几天他观察到的狗族村舍的情况:这次狗族人几个氏族住在了一起,还是由狗勥统领,有三百多人,大部分都是精壮男族人,野狗群规模也比上次大,村舍四周的明哨、暗哨也比上次多。这次狗族人有备而来,不好进攻,搞不好会被狠狠反扑一下。
赤尾小心翼翼地建议说:“我们要不先派个人去跟狗族人要人,要是狗族人肯放人,我们就不用打了,他们要是不肯放人,我们再打,反正他们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