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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高阳徒苦遭五鬼煞,潇湘子悲撰十独吟(2)

只说贾琏这时正趴在床上,一腔怒火七窍齐喷。凤姐进来,身边坐了,问他:“可好些了?”贾琏气的直哼哼,只问:“才听见说,昨儿夜里史家来人,把东西都存放在咱们府里,你自己就做主都收下了?”凤姐一听,立着两只眼睛向秋桐看过去,直把秋桐吓的一路退了出去。贾琏又道:“这事就算该瞒着老太太,可总得去讨两位太太的示下吧?你怎么就这么大胆,自己就敢做主把东西全都收下了?”凤姐呆了半晌,冷笑道:“我倒不知二爷发的什么虚?以往比这大得多的事也不是没经过,就说那年蓉儿媳妇殁了,东府里头用的那块板,不就是坏了事的义忠老亲王的吗?用了就用了,也没见怎么着吧?还有,头年甄家抄了家,不是也有东西寄存在这里吗?到底也没见怎样吧?”贾琏恨的握着拳猛擂一阵床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先前就是有人告咱们谋反都不怕,可眼下不行了!”凤姐道:“眼下怎么了?”贾琏道:“怎么了?说话就有几档子事儿:前儿里头传出信儿来,说有人弹劾史家外任亏空,主上脸色就不好看,亏着有三妹妹和番的功劳,才算罢议了。还有,先前为什么上面要派卫老伯出征?就是因为有人趁机内外相通,要清除咱家娘娘身边的势力罢了。你倒去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卫老伯战死沙场,上面不但不见抚恤嘉奖,反而听信小人架捏诬害之辞,硬说朝廷大兵之所以迅速溃败,是因为内部有人勾结外番所致?想那若兰兄弟,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谁能替他辩明这场不白之冤?主上若不是偏听偏信,又怎会就势把卫府诸兄弟们的职权也都给削了去?你也想想,为什么这一向出事的,都是跟咱府里有瓜葛、牵连的人呢?再者,我去了几趟平安州,人家知道了,要弹劾咱们家结交外官的事,你是知道的。下一个,说不定就要冲着咱们府上来了!你倒好,偏在这节骨眼上,把脑袋往人家的刀口上伸。再加上大老爷只为舍不得那几把扇子,宁肯置两府人的性命、前程不顾,咳,这事若叨登不出来,便是大家的造化,一旦露了马脚,就等着家败人亡吧!”凤姐听了,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来,明知自己理亏,又实难放下面子来。半日,强撑着发恨道:“史家可是老太太的娘家,依着你说,咱们竟就可以坐视不管了吗?”贾琏道:“就是管,也要大家一起商量个管法才是。”凤姐叹气道:“商量?好轻巧话,跟谁商量去?你这阵子忙的脚不着地,从早到晚,连你个鬼魂影子也看不见。不是今天挨了这场打,我那里见你去?大老爷就不用说了,这些事向来不过问的。二老爷又在任上,太太呢,前阵子光是为了三妹妹、宝兄弟和薛大哥哥的事,就忙的挣搓不住,现在还直叫心口疼呢,保养精神尚且来不及,让我和谁去商量?总不能去找老太太商量吧?”贾琏听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管伏在那里,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气。

一时,赵嫫嫫等几个有年纪的都进来望候,又有琥珀、玉钏、银碟、素云等人各自奉了命,拿了补品过来。凤姐不免强打精神,周旋一阵,众人方各自散出。凤姐这里才欲回房静一静神,前去探视黛玉,只见玉钏又翻身回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因少不得叹口气,强撑着又往王夫人那边去了。

只说秋桐立于花阴之下,远远的见凤姐去了,他仍赌气不肯回去,只管将身旁鲜花挨个掐来,搓个粉碎。忽见赵姨娘顶头走来,拍着手一顿三叹的道:“哎哟哟,这是怎么话说的,才我往大太太那边去,听见说,就赶着过来了。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了?我见那嫣红姑娘也给打的不轻,好可怜一张俊脸,都走了样了。”秋桐恨的咬牙骂道:“快别提那个害了馋痨的淫妇!半路里什么娼窝子里淘换出来的阿物,他不过一个弹唱姐出身,倒把他宠的比祖宗都大了!眼睛里还有谁?现在怎么就打起来了?可是常言说的‘癞泥扶不上墙’,这才几天工夫,那淫妇就装不得了,早就浪烘了心,每日把门倚遍,眼儿望穿,只盼着野汉子上门来!真正一个饿不死的野杂种,一个贼歪剌骨的贱骨头,倒好一对儿绝配呢!可恨那大老爷,自己当了活王八,反倒把一腔邪火发泄到我们二爷身上,害他白白跟着遭这场打,这通冤枉跟谁说去!”

赵姨娘听如此说,再不略让一步,登时嘴似淮洪一般,满嘴里只叫:“好孩子”,说道:“你既这么说,就是不拿着我当外人。你既不防我,我也就把掏心窝子的话,全都告诉你罢!早些时,我也恍惚听见人说,那嫣红姑娘素日和那贾雨村眉来眼去的,我还只管不信。可也是,想那大老爷,一向对他要一奉十,宠爱倍至,他怎会恁般不识抬举?再者,平日里,人都说那贾雨村精明有志,谁知竟酒色昏迷,是个糊涂狗彘!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外面什么人没有,怎么就敢在老虎嘴里抢食吃呢?听说他现在的那房正室夫人,原就是一个破落户里的丫头扶正了的,可知这人天生的喜欢贱骨头。这也罢了,我估摸着,他两个也只是心中有意,应该尚未敢发迹。不然,可就不单是挨一顿打的事了。只是,我怎么又恍惚听见说,就连咱们二姑娘的姑爷,也早在那嫣红进府之前,就已经和他是旧相识了呢?”说着,附耳过去,压低声音道:“听说,原本是要明媒正娶进孙府的,偏大老爷看中了,宁可把二姑娘嫁与孙家,也不肯舍了他去。那孙家姑爷就是为了这个怀恨,所以才天天变尽了花样,把个二姑娘作践的要死不能,要生不得呢!”

秋桐不听还罢,听了这一番话时,越发五脏火高高窜起三千丈,越性发泼詈语啐辱起来。谁知隔墙有耳,偏巧这时嫣红屋里的一个小丫头子走来,都听在耳内,因翻身回去,又添些言语说给嫣红听。嫣红登时怒发如雷,也顾不得脸上伤痛,就与那小丫头子一起,恶狠狠走来。上前来,把秋桐不分好歹劈脸一口啐道:“贱人,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为何欺心害我?我自问到了这里,从未敢轻言妄作,不想今天无辜遭此非殃!原来是你这娼妇暗地里嚼蛆生事,做害我个不良的罪名!”秋桐先见他象是地里冒出来的一般,不防头,倒吓了一跳。这时见他指着自己泼声大骂,登时与他揪扭一堆,海沸山崩的大闹起来:“好个爱八哥的淫妇,我不去找你,你倒先来找上了我!你一个半路里买来的弹唱姐,想拿款充太太夫人,你且到粪缸里自己照一照嘴脸!贼没脸的淫妇,你自己浪昏了心,与野汉子勾搭,倒让我们的人替你受罚!”嫣红那里肯退让半步,手撕头撞,抓脸薅毛,啼哭嘶嚷,二人闹了个沸反盈天。赵姨娘毕竟气怯,虽夹在中间,却也不敢十分狠拉,眼见他们嚷动了一院子的人,才自顾溜之大吉。只说众人赶上来时,秋桐早已将嫣红拖翻在地,骑肩踞背,按在尘埃里打了几十个耳刮子。嫣红本就有伤,这时越发被打得浑身透胆钻肝疼痛。众人好容易将他二人分解开来,好言劝止,嫣红少不得含悲忍泪,羞闷回去。秋桐在后仍旧污言秽语,不绝口的跳脚乱骂。

只说嫣红一路泪下沾襟,悲悲泣泣的回来,左思右想,只气的两泪悲流,放声大哭。拥镜自照,那里还有一丝原来形状,早已是半个活鬼模样。因咬牙自恨,不知这场切齿深恨何日能消!思想半日,自觉再无活路,因掩了门,直哭了一夜,竟向梁上缢死了。当下有人报与贾赦,贾赦登时吓黄了脸。过来看时,已经全无回天之力,只得命人收拾了,暂时停放在铁槛寺内。回来少不得盘诘众人。听见是和秋桐怄气所致,气的亲自上门来问,却那里去寻秋桐身影?只得又把贾琏从床上揪起,痛打一顿。口内只骂:“丧了人伦的畜生,他倒好心替你挡打,你反黑心害了他命!留你这畜生在世上何用,不如打死了干净!”直把贾琏打的七魂出窍,九魄游离,昏沉沉不知南北,黑惨惨难辨西东,方去。

且说秋桐听见嫣红死讯,四处求告无门,吓的魂不附体,深知在劫难逃。因想,与其被大老爷拿住活活打死,倒不如寻个自了干净。一面寻思,抬头看时,不觉来在一个大山石下,心中忡然一惊,眼中洒下泪来。又冷笑两声,就望着那巨石一头撞过去,当下魂魄无依,飘飘荡荡的去了。也不知飘荡了多少时,睁眼四下一看,只见一座高山,阴风飒飒,黑雾迷空,山峰尖耸,犹如刀箭一般。前面一座桥,寒风滚滚,血浪滔天。又见无数夜叉鬼卒,赤发獠牙,各执锤棍,恶狠狠两边排列;多少牛头马面,持铣拥旄,悬鞭仗剑,气昂昂狰狞把守。又有无边孽魂冤魄,脱皮露骨战兢兢,折臂断筋血淋淋,上有神将夜叉击顶碓面,下有无数毒蛇恶怪争抢分食。正是:

生前枉费心千万,死后空持手一双。

万两黄金带不来,而今唯有孽相随。

又见那边一条黄泉黑路,凡在世行善积德的,便蒙接引往生仙道;功过两平的,送交十殿发放仍投人世;贪赃弄权的,沉沦地狱;无恶不作的,受尽无边酷刑;喜杀生的,转生水上游虫,朝生暮死;好淫乐祸的,赤抱铜柱,猛火焚身,后堕入沸屎泥犁;欺灭天良的,搠破肚肠,钩出其心,心使蛇食,肠为狗吞;虚诬诈伪的,吊剥舂锉,铜蛇为链,铁犬作墩,炀铜灌口,热铁浇身;强言狡辩的,使入孽镜台。只见那镜台高有一丈,镜大十围,碧沉沉琉璃造就,光闪闪灵丹炼成,面东悬挂,上横七字:“孽镜台前无好人”,一时多少恶魂厉魄,无须加刑,只往镜前一照,皆已自败从前行迹。

秋桐这里直看的战战兢兢,那边忽抢出两个狰狞鬼卒来,鹰拿燕雀一般,将他捉住。秋桐吓的藏头缩颈,抖个不住。忽听得半空里环佩叮当,却是尤二姐衣袂飘然而至,喝退鬼卒。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小童。秋桐这时见了他,越发满身寒毛倒竖,慌忙跪下磕头,痛哭自悔道:“姐姐,过去都是我错了,还望姐姐大仁大量,不要记恨妹子才是。”尤二姐忙俯身挽起道:“妹妹快不必如此!”因又叫着其中一个小孩子道:“英儿,这便是你的亲娘。快过来叫娘。”那小孩子便扑上来,双手抱住,满嘴里叫起娘来。秋桐诧异道:“姐姐,我一向并未生养过,这孩子是那里来的,怎么叫我娘呢?”尤二姐不觉眼中流泪道:“好糊涂妹妹,他便是你那还没有出世,就被人害了的孩儿啊!岂止他一个,这个原是我那没有出世的孩子呢。”说着,将另一个大些的孩子也推在他面前。秋桐细看时,真正两个好孩子:面如桃蕊,目藏光华,尤其眉眼之处,都与贾琏十分相似。不觉心中酸惨,十分敬畏。二姐又道:“我们母子皆被人害于非命,自有一段因果。妹妹你却寿未该终,速速趁此‘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之际转回,若迟了,悔之不及!须知杀人害命者终久也将自败行迹,你可回去做个见证。妹妹从今后,也该收敛心性,处处与人为善才是。切记再勿自违真性枉入迷流,沉沦苦海妄作无边之罪要紧!”说罢,扑的将他一推,一阵清风,倏然不见。秋桐悠悠的醒转,喉咙里汩汩响了几声。睁眼看时,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只见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们乱窜窜的捧罐端药,提壶洒净。见他醒转过来,登时围住,一时四下里都哄传开来。秋桐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两夜。又听见说,嫣红之事已然平息。原来此事已惊动贾母,幸有他亲自出面,强令贾赦将此事就此丢过,再不许寻衅滋事,大家过太平日子。贾赦虽心中万般气恨,也只得罢了。秋桐自感激贾母深恩胜于天渊,私下里,少不得将自己的这一番经历,细细的与众人说了又说。

一时传在贾琏耳内,直气的他鼻斜眼歪,满嘴里只骂:“怎么我命里犯了一个夜叉星还不够,现在又添上个贼杀星!只等我好了时,让你们全都死在我的手上,那时才知道我的厉害呢!”

只说这日,黛玉病情略微的好转了些,因让紫鹃去找针线,自己则百无聊赖的用手蘸着水,不知不觉,已在床头写下“宝玉”两个字。一时紫鹃捧了一个线笸箩来,黛玉忙将那字一把抹了去,半日,方从枕后将那个剪破了的香袋拿出来,俯身挑拣着各色丝线,与那香袋对比着。谁知,才刚挑选了两三根,眼泪早又汪汪的滚落下来。紫鹃怕他又哭伤了心,因强展笑颜说:“姑娘今儿精神大好,何苦倒来弄这个?倒不如我陪姑娘到外面走走吧。才雪雁回来说,外面好新鲜空气!”黛玉听了,不觉触动心事,因丢了香袋针线,与他一路出来。四顾一望,只觉无趣,便愈添了烦闷。紫鹃心里明白,因扶着他,信步往酴醿架下木石盟处而来。谁知满眼只见山桃离披,石蚌遁迹。几百株酴醿,万蕊千花,已然全落,子房上已结出累累胚珠、瘦果。黛玉在下不住徘徊瞻顾,口内感叹道:“也算来的光明,去的磊落了!”回头看时,见那巨石斜阻处,依旧硕硕一株“石上松”仙柏袅袅,巨石巍巍,水声潺潺,芳草殷殷。登时无限前情,全向眼底逼来。黛玉这里支持不住,整个身子都倚在那酴醿架上,眼望着木石盟,好似木雕泥塑一般。虽有紫鹃在旁百般逗引,他总未听见。直有三五顿饭时,才在紫鹃的一再催促之下,起身去了。

谁知,半路上,又遇见莺儿忙忙的进园来寻宝钗。问时,才知又是因为薛蟠的案子,如今竟又被什么人给硬翻了过来。不及再细问,他已一阵风去的无影无踪了。

只说黛玉回来,不免又是一番呆坐。又独自洒了一回泪,勉强吃了药,那边贾母打发了琥珀,凤姐遣了小红先后送了补品过来,说了几句闲话,那日头就已经西沉下去了。紫鹃收拾了药碗,雪雁点燃红烛,春纤捧上水盆,黛玉略净了一下手,将众人散出,将前些时候写的那三篇诗稿寻出,强止了哭泣,便向案上研墨蘸笔,一气写道:

(之一)

千秋烟水泣枯鱼,一代兴亡付废墟。

纵使重华留帝阙,湘妃深夜亦唏嘘。

(之二)

前尘如梦亦如烟,锦瑟无声廿五弦。

已在高楼最高处,浮云依旧满苍天。

(之三)

雨霁天青柳叶香,残花有泪付斜阳。

升帘怅望终无赖,一片闲云锁梦乡。

(之四)

天外嫦娥不可窥,推窗一任晚风吹。

芙蓉花下芙蓉诔,洒泪千行却为谁?

(之五)

君行万里几时归,池上荷花自在肥。

忍看春来春又去,芭蕉不展恨芳菲。

(之六)

清心一片命何孤,如水如冰在玉壶。

莫怅深宵人不寐,梦中仍见百花枯。

(之七)

池塘几度叹微波,沧海桑田复奈何?

春雨每嫌千树少,秋风犹恨一枝多。

(之八)

一轮明月出山阿,千古清光剩几多?

天地茫茫人尽老,今宵谁复伴姮娥?

(之九)

秋色秋声亦可怜,园中落木欲翩翩。

清风来去终无力,不送飞花上九天。

(之十)

飞雪满身风满衣,禅灯渔火尽依稀。

蓬莱未有归来者,一入蓬莱便忘机。此《十独吟》由文怀沙、赵缺共同修改。

因自命名为《十独吟》,才提笔写罢,早已力尽神竭。因歪上床去睡下,犹思思想想,转转念念,翻来覆去的只管睡不着。直至天明,方合眼蒙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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