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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走穷途宝玉耐嗷嘈,得生路巧姐出鬼蜮(2)

又值当今圣上因元妃之死,相思难禁,兼内忧外患不断,几下里气恼夹攻,不觉得了一个险症,百般请医疗治无效,不多几日,驾崩于养心殿内。三宫六院,两班文武,俱举哀戴孝,殡殓已毕,众大臣议立太子登位。只因遗诏中所立太子竑瞻,如今杳无音信,只得另行择选。那时有几位老臣,金殿一力举荐:“先皇生前屡于人前嘉奖:‘四皇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据此,拥立四皇子为太子,必能使群臣悦服,万民景从。”议计已定,红白诏书,颁行天下,在朝文武,尽皆加职。又值南安王爷上殿,朝见已毕,奏曰:“陛下即位,今值国内多地灾祸频仍,叛乱不断。陛下正应广施仁政,率百官祭神禳灾,大赦天下。以保社稷久治长安,以固太平乐业皇基之福!”新皇闻言大喜,一并依奏颁行,大赦天下。

且说宝玉这日正在狱庙内仰面瞑目,感叹人世变幻,那边倪三一脸喜色走进来,连连抱拳道:“恭喜宝二爷,如今可算灾消难满了,如今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二爷今天就可以出去了。”宝玉听了,轰然一声,不觉满眼下泪。倪三一面令两个狱卒送出热汤,让他洗面,更换了,又送上滚茶、乳饼,别酒三杯,保重二字,便含泪替他收拾打点去了。趁人不备,悄悄的将几两散银塞在他包裹里。又将那块通灵玉递到他面前,道:“这是从前下面的人,不知情,一时冒撞了宝二爷,还望宝二爷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才是。”宝玉深揖拜谢,泪流满脸。倪三忙携了他手,道:“宝二爷快不必如此,在下不过因风吹火,谅区区何足挂齿?二爷如今灾愆尽净,这一出去,鸿程自是无可限量。”因一路送出门外,直目送他变成一个黑点儿,方洒泪转回不提。

只说宝玉如今重获自由,看眼前一切,竟都恍若隔世一般,仿佛是重新投胎,再生为人了。因心忙似箭,意急如云,又要转回家中探看,又要到白杨村去寻宝钗、麝月等人。心内众苦交煎,乱如麻团,竟不知该往那里举步。忽然,半空里几声鸦鸣,前面三五成群围上一堆人来,指指戳戳的讥讽嘲笑道:“看看,这就是荣国府里的那个败家子,常日里听人说,成天就知道花儿粉儿的,书不好好念,本事都用在娘儿们身上了!”这个摇头叹息一声:“咳,可怜祖宗九死一生,挣下那么大一份家业,如今毁成这个样子,还活个什么劲,倒不如撒泡尿自己浸死了!”一时竟越围人越多,群情激奋,争看这不肖子的下场报应。喧笑声中,宝玉被人群推来搡去。一个壮汉故意向人群里高喊:“宝哥儿,你的那块玉呢?再摔给我们看看呀!”人群中哄然大笑起来:“对,拿出来,摔呀!”有个无赖就地扭扭捏捏,扮作妇人的模样,尖浪着声音大叫道:“人家这里才调好的胭脂,你倒过来吃不吃呀?”人群内又是一片欢声大笑。众人一窝蜂上来,也有手打脚踢的,也有从地上抓起乱棍树枝,直送到他脸上,身上去的,乱个不止。宝玉踉跄着跌倒在地,满脸泪滚不尽。内中一个妇人气狠狠的走到跟前,嚷道“快,快喊姐姐妹妹就不疼了!”宝玉听声音十分耳熟,抬头看时,竟是春燕娘。见他立着两个狠眼,凶神怒煞一般,站在面前。内中有个憨厚老者看不过,乃劝道:“何苦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他从前也是你主子。就是如今落了难,不可怜也罢了,反倒这样么!”春燕娘叉着腰,劈脸一口啐下来:“呸,我如今偏不认这主子,还怕粪草埋了我不成!”骂着,下死劲又啐了两口,转身恨恨的去了。人群内,那些个幸灾乐祸、冷心狠肠的,依旧不住口的调笑取乐;那些个憨厚有德的,不免惋叹:“可叹世人何苦财多业重,毒害子孙。愚的多财,定做歹事倾家;贤的多财,也要利令智昏,渐生骄奢。况子孙命中该富,虽无立锥,他也能富;命不该富,虽积金如山,也要荡然,此便是例!”叹息一阵,冷笑两声,摇头走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各种各样的笑声方渐渐散去。宝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早已眼中再哭不出一滴泪来。因一步一跌,进入城中,见街市繁华阜盛,依然如故。一时来至荣宁街,远远的就看见街北蹲着的两个大石狮子。却见三间兽头大门外,皆是兵丁把守。门上那块“敕造荣国府”的大匾额,早已荡然无存。隔门向里望进去,一派寂静凄凉。宝玉那时,情思紊乱,只觉心如刀戳一般。眼前竟恍惚的看见黛玉走来,娉娉袅袅,风流宛转,似风中而来,若云端飘下:一时在花冢前呜咽落泪,一时在潇湘馆内抚琴惆怅,一时又在海棠诗社攒眉凝思……宝玉正在心痛肝断,抚墙恸哭,那边走来一人,将他肩膀一拍,宝玉唬了一个倒矬,抬头看时,却是单聘仁。

那单聘仁满心激动,因拉了宝玉,就近找了一家酒馆叙谈。说到眼下光景,彼此皆伤叹不已。单聘仁含着两眼老泪,叹气道:“爷,如今家亡人散,你以后,一个人可如何生活?”宝玉咬着牙,半日无语。忽然想起那年,他在府里盛赞自己的字写的如何好的话来,因道:“少不得自食其力,就靠卖字为生吧。”单聘仁惊的从椅子上直跳起来,跺脚叹道:“我的爷,好轻巧话儿,咱一不是名人大家,二不是高官……”说到这里,觉得后面的话难往下说,只得咽过,又道:“想靠这个为生,谈何容易,只怕要喝西北风去了!”宝玉心内疑惑,只呵气搓手的道:“那年,你不是说,把我的字拿出去,众人都说好,一下子就抢光了么?”单聘仁道:“我的爷,此一时彼一时!岂不闻‘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藩篱之固。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之乎者也一通,摇头自去了。

宝玉默然坐在那里,如遭霜打一般。一时,只得忍泪出来,四处寻访白杨村。也不知历几何时,仍旧毫无消息,满眼只见路窄崖高,乱石磷磷。看看天色已晚,遥遥的见前面有一间草舍,少不得放怀前进,冒雪冲寒,战澌澌行过那巅峰峻岭。那时只觉又昏又饿,脚下无力,十分闷倦。见那柴扉,藤攀葛绕,便挨着坐下了。谁知,顷刻间,便是风狂雪怒,沉雷闪电,乒乒乓乓,一似地裂山崩。风雪中携卷着漫天肃杀之气,一路搏击掀发而来。头上天空方晴又暗,暗罢复明。一如两股正邪之气,适值相遇,即不相容,又复相妒,两难相下。挨到晚间愈甚,满耳只闻呼呼风响,骤雪怒雹,纷纷密密,更兼雷击电打,雨助霜摧。宝玉冻的支持不住,哆哆嗦嗦挨上前去敲门。只听“呀”的一声,柴扉响处,门内打开一条细缝,一只粗糙老手,擎一只油膻破碗,递出半碗残羹剩汤来。后面跑出一只癞狗,汪汪的乱吠。宝玉站在那里,呆了半日,里面见他毫无动静,便伸手回去,将门复又关上。宝玉冻的抱肩乱跳,只得又上去敲门。多时,里面“噗”的扔出一团东西来,复又将门紧紧闭上。宝玉看时,却是一块破毡,竟如得了珍宝一般,忙不顾命的拣起来,紧紧的裹在身上,转身向着柴草棚子里,不分好歹钻了进去。

且说刘姥姥和板儿两个,一路风餐露宿,舟车劳顿,这一日,总算来到瓜洲地界。不知费尽多少辗转艰辛,眼看盘缠也将用尽,仍旧一无巧姐儿消息。这日晚晌儿,祖孙两个在街边一人捧了一块烤薯,正在对坐愁伤,忽听见对面楼上悠悠扬扬的有教曲声儿传出,板儿抬头向里看时,也是天缘凑巧,正逢巧姐探头向下张望。四目相对,登时痴住。二人虽有二三年光景未见,巧姐模样一发出脱的整齐,然大概自是未改,因此板儿一眼就认出是他。当时惊喜过望,满嘴里只叫:“姥姥,快看!”因忙忙的和刘姥姥寻上楼去。

谁知这家的虔婆为财是命,见他二人又酸又穷,登时放下面皮,恶言冷语讥讽一通,面也不让相见,就要轰赶出去。任凭刘姥姥、板儿两个好话说尽,只是不应。又指着刘姥姥的脸,怒色满面道:“我们行户人家,养的女儿都是摇钱树,千生万活,钱帛成垛,般般都在这些女儿身上的!不看你这般年纪,千里迢迢从天子脚下找到这儿来,又苦苦说到这般地步,我是万万不能答应赎他出去的!你们若是心里有成算,就不要只管在这里歪缠,赶快想法子凑借银子,方是正经。我可把话撂在这儿,没有五百两银子,凭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的!快去吧,若晚了,可就接客了!”刘姥姥听了,心如刀戳一般,双膝“扑通”跪倒,响头触地,泪如滚瓜,苦苦哀求道:“求妈妈大发慈悲,先收过这些银子,权当我老婆子是把孩子暂且寄放在这里的,我这就家去,卖房子,卖地,只求妈妈超升!”虔婆眼瞅钱袋内的薄资,那在眼睛里,冷笑两声,便让人轰了出去。

刘姥姥再三不甘,仍要折身回去相求,两个龟奴站出来挡住,内中一个道:“不要罗唣,快去凑钱罢,一会子若惹的翻了脸,想赎也不成了!”板儿在旁又急又气,忍不住口内乱骂几句。那人气的把两只鼠眼一瞪,道:“好毛崽子,我是好意,替你说说明白,怎反伤触我?”一语未竟,板儿早扶着刘姥姥调头走了。

只说刘姥姥和板儿两个,一路忧戚酸苦不尽,见天色已晚,只得细心前行,不觉来至一座古庙前。板儿那时也无心再去投店,因扶着刘姥姥步入庙内。刘姥姥抬头,见神案上神像慈悲端严,不觉又放声恸倒在地。板儿自顾向里寻找可以栖身之处,谁知两脚踩在一堆硬物之上,站立不住,一跤跌倒过去。爬起来一看,却是神厨旁边放着一个大包袱,提在手中,十分沉重。打开看时,早有霞光迸射,却见几十只锦匣整整齐齐码放在里面。板儿好奇,揭开上面的一盒来,登时惊的吐舌不止,原来,里面竟是满满一盒子的金珠。又去揭下面一盒,也都尽是奇珍异宝。板儿那时惊的瞠目结舌,满嘴里只喊:“姥姥,姥姥!”刘姥姥过来看时,登时扑上去一把抱住,嚎啕大哭起来:“神天佛祖活菩萨!这是菩萨知道我们巧丫头有难,现出此等方便,让我们去救他呢!”说着,忙将包袱紧紧挽好,走过去望着神像梆梆的磕头不绝。而后,便挽着包袱,拉了板儿,要一起回去赎救巧姐儿。

板儿在后一把拉住,满脸踌躇道:“姥姥,这么多的珠宝,想来还不知是什么人丢了的!巧姑娘如今这个样,姥姥自然心急,我更是恨不能一死相替。只是姥姥,不能咱们自己有急难,就不顾别人家死活不是?姥姥也该想想,那丢钱的人家,如今更该是何等样儿的着急?万一这要是一家子的救命钱,咱们岂不是为救一个反害了一家人的性命吗?”刘姥姥听了,干瞪着两只眼,只说不出话来。正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只听见一个声音凤鸣一般,道:“说好我去问船,你在这里看东西等我回来,如何就敢连资斧也抛撇了,就去寻我?”一个却似龙吟一般,道:“我左等不见人影,右等不见动静,苦苦等的实在心焦,想这个时候再不会有人到这地方来的,所以就去了。”说时,已双双走进门来,却是两个仪容秀丽,相貌稀奇的翩翩公子。

二人一见了刘姥姥和板儿两个,先就一怔,又见自己的包裹竟到他们手中去了,便一起道:“巍巍神殿,菩萨在上,那包裹原是我们的。就请二位归还才是。”刘姥姥唬的如痴如哑,立在那里只是干哭。板儿虽说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一时想起巧姐来,顿觉索然无趣。因听他二人细细的把包裹内之物说了一遍,竟是一毫不差,只得双手奉还回去。二人再三作揖谢过,见刘姥姥那边哭的可怜,便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刘姥姥正在满心绝望,听见问,又见他二人十分面善,少不得忍耻说了一番。二人听罢,不禁攒眉叹息一番。两个因走到一边悄悄商议起来,一个道:“世间好事,第一等便是救难恤贫,如今他们既遇此急难,你我二人就该轻财救济才是。”一个点头道:“凡人生来的福有限,享一分便减一分,积来的福无限,密密做利济之事,则百福享用不尽。日行救济事,孳孳为善,深信天道,善根绵绵,常想难舍处能舍,钱财该轻之道,久久积累,便是神仙的境界,乐得一做。”计议已毕,折转身来,打开包裹,重重赏他几颗大金珠,笑逐颜开的别去不提。

只说刘姥姥和板儿两个,当时惊喜过望,只磕头念佛不止。一时两个回转过来,忙携了金珠,连夜过去把巧儿赎了出来。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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