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岐山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一会儿去叫赵叔过来一趟,我有事安排给他。”叶凌略微沉吟了一下神色低沉,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疲惫。
“赵先生不是被庄主派去调查安公子中毒的事情了么?现在应该分身无术吧?”张岐山明显怔了一下,张口道。
叶凌听到张岐山这样说,抬起眼,目光落在张岐山脸上,神色似笑非笑,“岐山,别人看不出难道你还看不出么?这明显是人家精心安排好的,还能查出来什么?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安家的人看了!”说到这里叶凌又是一叹,“如今这般,是别指望安家能伸出援手了,安家能不怪罪我们就不错了,安家那老狐狸可不是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样那么好说话的,要知道安以辰可是安家的独子啊!”
张岐山似是早就知道叶凌会这样说,双目和叶凌的视线在空中相对,苦笑道,“虽知如此,我却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希望赵先生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啊。庄主,这回是真的没有希望了么?”张岐山低声问道。
叶凌听到这话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但这没能逃过张岐山敏锐的观察。接着,叶凌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看神色显然是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张岐山见此顿时心中一喜,看来庄主还是有办法的,不过看样子要付出的代价不一般啊,不然他几时见过庄主神色这般挣扎犹豫不决!
把叶凌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张岐山随即一抱拳说道,庄主,既然还是有办法的您就说吧,不用再犹豫了。无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会和您一同承担的,毕竟保住山庄才是最重要的!
叶凌听此,神色颇为古怪的盯着张岐山,“你可知道如今在山庄里做客的玄夜是何人?”叶凌浑厚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玄夜?”张岐山面对叶凌的反问不禁一愣,随即并没有回答叶凌的问题,而是面带惊喜的颤声问道,“难道此人能救我叶家庄?”
叶凌点点头,神色冰冷,似是极为不愿意提到这个人一般。
“怎样才能请动他出手?”张岐山一见有戏,连忙焦急的问道。
叶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神色,“玄夜前几日就已经知道这血阳教的行动了。也说他可以帮我。不过这代价。。。”叶凌忽然住口不谈,剑眉紧蹙。
“他要什么代价?”张岐山脱口而出,说完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僭越,神色间难免有一些尴尬的望着叶凌。
叶凌似是没见到张岐山困窘的神色一样,叹了口气,颤声说道,“这个代价,我付不起。”声音顿了一下,叶凌伸手握住一个茶杯,颤抖着的双手让茶杯中滚烫的茶水都溅了出来,落在他的手上,衣袖上,袍子上,叶凌却整个人如同没有感觉到一般的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又将茶杯放回桌上,方接着颤声道,“他要小瞳!”
张岐山闻言一怔,听出叶凌话里的惊恐和深深的无力感,明显感觉到玄夜这个条件是大有深意的,邃试探着问道,“他是要娶小瞳小姐?”
叶凌听到张岐山的问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可听说过西域的断魂宗?”
‘断魂宗?’听到叶凌口中的名字,张岐山瞳孔明显一缩,“那个每隔十年就会入侵中原和中原武林爆发一场征战的西域第一大势力断魂宗?那个玄夜是断魂宗的人?”
叶凌微微点了点头。“你可知道我的娘亲玉瑶夫人?”
“您的母亲不是雪夫人吗?”张岐山惊异的问道。
叶凌摇了摇头,叹息道,“岐山哪,你来山庄的时间还短,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我的母亲是早逝的玉瑶夫人而非现在的雪夫人。”接着话头一转,盯着张岐山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知我的母亲玉瑶夫人出身哪里?”
张岐山也不是笨人,一听叶凌这么说,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玉瑶夫人,心里想了一下,那也只有一种可能了,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难道玉瑶夫人出自断魂宗?”
“不错。”叶凌点点头,“我的母亲是断魂宗第二十三代圣女。”
张岐山听到叶凌的肯定,一时间眼里满是震惊。他猜测归猜测,但是得到叶凌的亲口证实又事另一回事了!怎么可能是真的?断魂宗的圣女怎么可能嫁到中原来?再说了,断魂宗的圣女不就是下一任宗主吗?“这。。。”张岐山一时间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