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道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他不是担心血阳教,他还没那么好心,况且有冷牧在这里,他不认为血阳教能有余孽留下来给他造成什么麻烦,他只是有些舍不得那些个剩下的天壶傀儡,那都是他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啊!
“安长道,要是再不走,那你也留下吧!”冷牧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安长道耳边炸响,安长道闻言一咬牙,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快速转过头对身后的晴三说道,“晴三,我们走!”说完就动身带着晴三迅速飞离叶家庄。
面具人虽然没有听到冷牧对安长道的传音,但是一见安长道居然连下面的傀儡都不顾收起了就退走心知不好,他和安长道不过是合作关系,看样子安长道这是要退走!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空空如野的墙头,面具人心中一寒,立刻运功就要逃离此地,就在他动身的那一霎那,忽然腹部像是被什么凌空破开一般,豁开了一条巨大的伤口,皮肉可怖的向外翻卷着,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截断了,“你。。。”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面具人就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接着他的身体就如同破碎了的娃娃刷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溅起几根枯草和浓重的血沫,内脏散落了一地,眼中瞳孔扩张失去了生机。
也许他到死也不知道冷牧是怎么突然出现杀了他的。见面具人死了,冷牧的身影才渐渐显现在他的尸体旁边,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刀上的血液,随手将手帕丢在面具人还带着惊惧之色的脸上,冰冷的薄唇里冷冷的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接着冷牧站在墙上,看着下方的战斗,无趣的发着呆,过了好一会儿,断魂宗在本地分支的旗主带着人结束了单方面的宰杀,此时整个前院除了他带来的人以外,没有一个活口,就连那些个傀儡都被他们合力拆得七零八落,“冷护法。”为首的人看见冷牧从墙上落下,用手摸了摸脸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单刀倒握抱拳道,“属下已经带人将山庄里血阳教的人都清干净了。”
“嗯。这是血阳教的全部据点,冷牧将一份图纸扔在跪在地上的旗主面前的空地上,带人将这些据点都清理干净,尤其是西湖下的总坛,清理出来的东西都归你们,地盘交给叶家庄。宗门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属下明白,要么就不动手,动手就绝不留下一个活口。”为首的人低声道。
“既然知道规矩就去吧,祭神日回来的时候想必玄夜大人不会亏待你的。”冷牧说完整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闪身消失不见。
为首的头领见此眼里除了有些对冷牧武功身法的惊讶,剩下的都是意外的喜悦之情,这次事情只要办得好能得到主教的赏识,自己恐怕在宗门里真的是要平步青云了。想到这儿,他兴奋的吆喝了一声身后的众人,带着手下们继续去扫荡血阳教的据点。反正冷护法说了得到的财富都归他们这个分支所有,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安长道带着晴三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断魂宗的人离开,他的脸上虽带着不甘,却也是无奈,眼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转过头对身边的晴三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庄主,我们就这样走了?”晴三虽说也看到了冷牧杀死面具人的动作,只用了一招就结束了对手的性命,对冷牧的武功身手有些动容,但是在他心里庄主才是那个战无不胜的最厉害的人,他对庄主一直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安长道听到晴三的话知道他还有些不甘,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安长道叹了口气,“晴三啊,你来安家才二十几年,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他们都是断魂宗的人,要不是我祖上和断魂宗有点关系,你以为他们能放过我?和断魂宗拧着来咱们安家还没有那个实力,但是从某方面说,断魂宗何尝不是安家最大的靠山?安长道回过头,轻轻的在晴三的肩膀上拍了拍,走吧,有些事情以后你会明白呢。辰儿还等着我呢。看来辰儿这毒没准就是断魂宗的人下的,这是对我安家的警告啊。”
“庄主。。。”晴三听出安长道话里的无奈,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走吧。”安长道抬眼看了一眼破晓前的天空,圆月犹在,天边却开始亮起来,叶家要崛起了啊。安长道最后看了一眼光芒升起的方向,带着身边的晴三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