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看了一眼许立新,自从她不识好歹的拒绝了薛以恒以后他看她总是有那么一点怨气,这个实在没有办法,他跟薛以恒十几年的感情,真正看到他受伤害,还是会想要护着,对造成他伤害的人无法不排斥憎恶,哪怕之前他一直对许立新印象不错。
而钟敏在许立新心中的分量也一定不比薛以恒在陆明心中来的轻,她此刻也突生了对陆明无限的指责。他们就这样对视着,彼此的目光都是极不友善的。
许立新等不到陆明的回答,他是默认了。
“为什么你不能够答应她,连一个形式上的婚姻和一个孩子可以假象的父亲形象都不能够给她,既然你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影响你继续你的生活。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为了自己的自由与方便,连一丁点的责任都不能承担呢?”
想到钟敏那一阵想要为孩子找一个父亲时焦灼,当初陆明拒绝她的时候她是怎样的难堪,她从来都是要强的,可是为了孩子,她放下一切尊严,结果只是被人踩得更低。
“许立新,你这是来指责我?但是你以什么样的立场?你不想生可以不生,钟敏想生可以生,这是你们的自由。我没有选择的自由吗?”
“你这是想要公平,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而言,因是两个人种下的,结果是一个人承担的。而现在也没有人要求绝对的公平,不是说要你跟敏敏结婚,生活在一起,她只是想给孩子找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你为什么这一点要求都不能接受,你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任了!”
“许立新,钟敏是你的好朋友,但是这个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替你的好朋友打抱不平,那么我也要替以恒不平。”
许立新不解的看着陆明,好好地扯出薛以恒来干什么,标准的扯皮吗。但是她又有什么怕被他说得,于是昂起了头,任他来说。
“不是每一个人男人都会因为女人怀孕而立刻愿意娶她,如果那个因是两个人的,为什么你当初可以一个人做决定,我晚上陪他去买戒指,第二天你就把孩子打掉了,你怎么就没有觉得那个是两个人的事情?”
陆明的话让她感到意外,虽然她收到了那个戒指,猜到了可能的意思,但是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跟我说过,从来没有说过!”
“那是因为你速度太快,快的都来不及说。”
许立新摇着头,“你现在来跟我辩论薛以恒跟我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余了,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我告诉你,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他会愿意为了这个孩子愿意娶我,我认为是对大家都好的一个决定。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前因后果,说再说也只是表示我们有缘无分。我现在只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连一个形式上的婚姻都不能给敏敏?”
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可是钟敏的孩子还在,只是连钟敏都不怪他,不能把他怎样,她能怎么办,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能够让敏敏不那么辛苦,她愿意像以前求薛以恒一样求他:不要不管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