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人完全不知道那个方向到底是东西南北,少年知道往哪里走便是,那好酒之人却对此持怀疑态度。
不过少年哪里管他如何想的,秉承着爱来来,不来滚的原则,他就这么一直朝西前行,至于后面那人是不是能跟上,谁管他。
“大哥?”
“太子殿下?”
“我了个亲爹唉,你慢点成不?”那人显然锻体时偷懒了,这才不过三百里竟然就喊累了,少年对他又是一阵无奈。
最终二人还是停下来歇了会这时候天空已经不在黑暗,东方也就是那七颗星辰的反方向,一摸赤红正蔓延到沙丘土地上,看起来就好像……天亮了一样。
事实上,天确实亮了,不过却亮的不是时候,应该说比以往要早了些。
只不过这地方天亮的早还是晚跟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关系,他们两个人现在很开心,不对,应该说是少年很开心,而另一个泽是美美的灌了一壶酒,所以很开心。
而少年很开心的缘故则是因为他看到了妹妹口子说的那个……馒头,该死那哪里是什么馒头,那明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坟头,怕是足足有百丈高,恐怕占了方圆十里的地方,单单是那黑色的墓碑就大得吓人。
他确定了哪里应当就是第一个地方,虽说肯定不会是敌人,但哪里的人指不定会难为自己妹妹,那些活的够久的老家伙们多多少少都有些特殊的喜好。
只是他看到这东西之后反而不急了,因为他很确定那里面的家伙不可能抓得到自己妹妹,那么头疼的应该是里面的人了,自家妹妹可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贤淑女孩。
“唉,你先别喝了,我问你,我哥让你来干嘛的?”他粗暴的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酒葫芦,问道。
那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就如同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还别说,这家伙长得倒还真不赖,生的有些秀气,却并不娘,因为喜好饮酒,眉宇间倒是生了几分潇洒豪气,看着倒还真顺眼。
“殿下要我在这沙漠里找一个叫丁格尔的人,可这都五天了,别说人,我连根人毛人渣都没见着。”他做了一个“一说全是泪”的表情,无奈道。
看着那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笑了笑,而后指着那远处的坟头,说道:“那人应当就在那里面。”
“那里是墓吧。”他的语气有些苦涩,他虽然并不反感那些骷髅架子,但是也的确没有多少好感。
“去了便知道了,我想哪里可能会给我……或者说还得算上你,哪里可能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他看着那巨大的坟头,神色怪异的说道。
纵使那人有所不愿,但终究还是决定去了,毕竟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说出来真令人悲伤。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那巨大的墓碑下,他们抬起头来,看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不禁感叹道:“好一个无字碑,是非功过皆留待后人评价,好,妙。”他看着这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的巨大墓碑,不禁感叹。
他的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吓得他猛的往前一跳,差点跌倒,可怜站在他前面的那人,被果断的撞到在地。
他没管那个被他撞倒的可怜鬼,而是立马转过头来,看向那个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于是他马上认出了那人,是一个轻灵的女孩。
“你怎么跑这来了……”他无奈的看着自己妹妹,感觉整个人都把自己逗到了,,他竟然被自己妹妹吓到。
“我还能跑到哪里去,这沙漠里除了这别处连根毛都没有。”小姑娘对这片什么都没有的沙漠怨你很大。
“还有,你被它骗了。”她指的是那块巨大的墓碑。
“怎么?”他也不管自己妹妹到处乱跑了,反正管也管不住,到现在除了自家大哥的手掌心,还真没有欧阳羽灵去不了出不来的地方。于是他便无视了这事,问欧阳羽灵说自己背骗是什么意思。
“过来。”她拉着自己哥哥,而后把那个可怜的家伙如同拿垃圾一样拽着,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墓碑后面。欧阳羽灵指着墓碑背面说:“看吧,其实这才是真的。”
他再次仰起头来,看向那高大的墓碑,上面只有四个字—“东之天墓”。
“为什么写在这里?”他转头问自己妹妹。
“因为我还没死。”那个声音似乎从一个地方来,又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声音很大,乱的人耳朵很难受。并且从这个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就好像是却又不像是模仿出来的。
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好吧,还应该是一个人。
那人身上穿着古式的祭师法袍,整个人都笼罩在法袍下,根本看不到长袍下的样子。
“你就是……”
“我是丁格尔,这里的主家,愿意进来看看吗?”他虽说的是邀请,但语气却如同一台机器一样死板,并且他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就直接转身走向那巨大的墓碑。
“我怎么那么想揍他一顿呢!”他看着那人的有些发黑的长袍(因为他只能看见长袍)面色怪异的自语道,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我也是。”他身边的那人也这么觉得。
“你不用想了,我已经被你大哥揍过了。”前面那人如同设定好的程式一般,机械的说着令他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话。
“什么时候?”他急忙问。
前面的那个长袍已经走到了墓碑处,而后就这么走了进去,就如同进入一个幻境一样,而后那个变得略有情绪声音才传来:“昨日正午。”
他转头看了看自己妹妹,欧阳羽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也来到了那墓碑的下面,看来身旁那人一眼,直接朝黑色墓碑撞了过去。
“咚!”一声清脆的闷响,就像是……一个脑袋撞上了墙壁,好吧,事实上只是一个脑袋撞上了墓碑。
而他就看着那人‘咚’的一声撞在了高大的墓碑上,而自己却没有再向前走。不是因为他有甚么先见之明,而是一只纤纤玉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转头看了看自己妹妹,他伸出手将她额前的青丝撩起,看着那还有些微微发红的额头,心中不由大怒,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还是个先天的病秧子,平时真的是当祖宗供着,这十几年他也没让自己妹妹受半点伤,如果那场浩劫不算的话,但是这个东西竟然让她磕到了!!!
他愤怒的一拳打向墓碑,但没想到就如同刚刚那人进入其中一样,他直接把自己给框进去了。
“好了,现在能进来了。”一个悠哉悠哉却又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