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京淡淡应了一声,“那些石头啊?”
“对!就是那些宝贝。”索万激动的道。
“路上遇到两个姑娘,甚是喜欢,送她们了。”西京走到窗前,若有似无道。索万面色瞬间扭曲,那些东西可是他在绿凉湖遍摸索了一个月得来的啊,居然被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送了人?
“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西京无辜的道:“上次你叫我别那样,我的确没有那样啊,我这次是这样,也是你说的,这样不可以那样不可以,到底怎样?”
“我——”正在这时,雅斋外响起吵嚷之声,小厮连子推门而入,对着西京一礼,道:“公子,二位姑娘到了,秦公子也到了。”
“嗯,来了就好。”西京点了点头,错过欲哭无泪的索万,直接往门口走去。
天香楼内,两名女子站在楼梯之上,一身素衣,正是冯家姐妹,一锦袍少年站在楼梯上,身后跟着几名高壮家丁,堵住了下楼的路,摇着扇子,好不得意。
“冯巧巧,没想到你今儿个自己来也就罢了,还带了这么个小美人一起,不枉少爷我等了你一个时辰。”
冯巧巧道:“废话少说,到底想怎么样!”
“好!本少爷就喜欢你这股泼辣劲儿,够味!少爷我看上你了,要纳你做我的小妾!”
厅堂哗然。
秦少爷又道:“当着这么多茶山百姓的面,专门请你来茶山县最好的酒楼商讨婚事,本少爷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说着,扇柄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身后几名大汉。
“怎么样?现在就跟本少爷走吧?”
走?冯巧巧面色冷寒,紧握的拳头甚至发出轻微的喀拉声,骨节泛白,看热闹的人众多,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插话的,正当秦少爷身后几名大汉接到主子眼色,想要上前动手之际,一直观察情况的冯桥桥,终于开了口:“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姐妹二人虽是布衣打扮,却依旧风华独特。
冯桥桥玲珑慧黠,冯巧巧英气秀丽,各有特色,秦少爷一见这女子居然对自己笑颜如花,一时间****熏心,摆了摆手,止住手下动作,“人人都叫我秦六官儿,姑娘如何称呼?”秦家家大,各房子嗣众多,大房嫡长子七年前中了文武双全状元,传来茶山,原是称呼着秦大少,但后来大少做了大官,乡间百姓没有太多想法,便口耳相传秦大官,叫的时间久了,秦家内部竟然也默认了这个称呼,余下兄弟私下里也用排行称呼,说起来,这秦六官儿,还很为自己这个称呼骄傲。
冯桥桥眼角抽动了一下,“你怎么不叫禽流感。”
“你说什么?”秦六官儿一愕。
“没什么,就是觉得公子这名字取的好生奇怪,和我知道的一种病的名字,谐音,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
秦六官儿冷笑,“笑话!本公子的名字怎么可能和病扯上关系,休要胡说浪费时间,你既然对本公子的名字这么感兴趣,那便和冯巧巧一起入秦府不就知道了?”
“我初时还以为你只是名字和那病有点像,现在,我看你根本就是得了那种病!”冯桥桥笑了笑,一字字道:“你听好了,我说的是禽流感!”顿了顿,补充道:“禽兽的禽!”
楼下传来哄堂大笑,秦六官儿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岂有此理,居然敢指桑骂槐说我是禽兽?把这两个女人给我弄到府里去,冯巧巧,我知道你有点身手,但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了我,我让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这最后一句话,又将冯巧巧想要动手的心思压了下去,若被抓到秦府之中去,这辈子只怕就毁了,可她一旦动手,家里要怎么办?父母要怎么办,况且现在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冯桥桥也在身边,虽然她现在还是谈不上喜欢她,但好歹都是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她的犹豫也不过是眨眼时间,冯桥桥瞥了身后开启的门扉一眼,转头小声道,“把他们踹下去。”
冯巧巧愕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无法确定是不是她说的,冯桥桥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白蛇,这蛇这么毒,咬一下可是要出人命的,现在出了人命,她们也别想活了,提高音量道:“踹!”
冯巧巧也不知是为什么,看着一个个上前的大汉,忽然下意识提着冯桥桥往后跳了一步,冲着那秦六官儿一脚踹了过去,秦六官儿没想到冯巧巧居然不受威胁,还是动手,一时间反应不及,被冯桥桥一脚踹中,失足摔下楼梯,响起刺耳哀嚎。
几名家丁见状,纷纷对冯巧巧出手,冯巧巧弯弯的眉儿一皱,顺着对方杀来的拳头逆向伸手,利落一转,便往外扭翻那人的整条手臂。清脆的喀喇声微响,那人顿时呜咽蜷曲,弓身环抱伤肢,冯桥桥抬脚轻踹,就把几个挡路的家伙踢下楼去,重响大作,自二楼声势浩大地滚到一楼。
底下的客人们为之惊呆,跑堂的也傻眼,一来没想到这一介女流居然会功夫,将一群大汉打的滚下楼,二来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秦六官儿动手。
只见冯桥桥拍了拍冯巧巧的手臂,信步走到楼梯口,悠闲至极,间或无奈轻叹:“真是的,楼梯就这么窄,你想上楼直说就是,挤什么挤,还来威胁我们姐妹二人,我妹子脾气可不是很好,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众人很想附和大笑,但秦家多年积威,都是掩嘴偷笑。
“你们……”秦六官儿被家丁扶了起来,鼻血长流,鼻梁似乎断了,“你们这两个臭婆娘,居然敢对本少爷动手,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上去,把她给我抓下来,本少爷要好好教训她!”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被人动手教训,如此狼狈过。
“是!”一名家丁扶着断了鼻梁的少主,另外几名轻伤的壮汉硬着头皮上了楼梯,此时,二楼雅斋之中走出了一个颀长身影,一袭红衣曳地,手中桐骨扇摇摆,步步涟漪不是妖娆,胜似妖娆,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名家仆,不前不后,走了几步正好停在姐妹俩几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