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要……”灵鸢想要出言阻止,可奈何灵姬已经去掉了脸前的面纱……
姜龙听到“不要”二字,诧异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妹妹,他原以为灵姬的面容可能也受过什么伤害,可当他看到灵姬面纱背后真正的容貌时,却被惊艳到语塞。
这副面容,姣好似银月初升,雪白似润玉无暇,稍尖的脸颊却也滑润无棱,小巧的鼻翼朱唇更似天界仙女。这等貌美女子……姜龙想到了四个字——“倾国倾城”。当姜龙从灵姬的美貌中缓过神来时,却发现了异样。
灵姬所站的位置,恰巧有林间阳光透射下来,照在她的面庞上,就像透着阳光看一块美玉一般,温润生光。可在阴影中的面容,却白的瘆人,好像是鬼魅的惨白。姜龙心想:这等白皙肌肤……莫不是有什么久疾?
“灵姑娘,在下斗胆,有事相问。”姜龙抱拳施礼,一副诚恳模样。
“姜公子但说无妨。”灵姬低眉相答,她并没有在意姜龙的眼色。
姜龙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可否让在下把脉?”
“不必了……”灵姬柔声拒绝了,随即将手中的面纱又戴回脸上,“姜公子,我自幼身体寒疾缠身,师傅用这枚寒月冰魄替我驱除了风热之症,可没想到……”灵姬说罢,将腰间佩戴的寒月冰魄摘下,在手里轻轻把玩着,“这寒月冰魄像是把双刃剑,它虽然可以治疗寒热之症,可长久佩戴会让主人身中寒毒……师傅也没曾料到有这样的事发生,他现在已经愧疚不已,我……你现在看到的面容就是这寒毒所致,阳光之下便如这寒月冰魄般动人,可到了夜晚……”
灵姬将寒月冰魄举向空中,任凭阳光照射。姜龙立刻就发现,这枚玉佩的与众不同。寒月冰魄雕有天龙环抱圆月之象,艳阳之下,龙身灼灼异彩,圆月莹莹生辉,珠圆玉润一般让人浮想佳人之容。灵鸢自然知道这些,她和主子生活了十年之久,秘密想隐瞒都难。
姜龙怔怔地看着,灵姬也缓缓的收回了寒月冰魄,可让姜龙没想到的是,这冰魄虽属玉石,但一离开阳光,便似铁器一般,生出了凛冽寒光,透着一股阴冷肃杀。
姜龙曾在宫中碰触过这枚寒月冰魄,那时的一触,指尖之上便已传来寒意,没想到现在竟知道这些故事,不禁慨叹。转而他又问道:“灵姑娘方才说,这是为了灵鸢,这是何意?”
“哥,你别问了……我来说吧……”灵鸢抢白,站在了姜龙的旁侧,不近不远,“我昏迷不知多久,醒过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看到眼前有一位伯伯,还有一位姐姐,伯伯说他是我父亲的好友,这位伯伯就是我的祖师禽滑昭,他还说这个姐姐是我远房表姐,也就是我的师傅灵姬,我曾问过禽滑师傅,他说我是因父亲有难不得已把我送来……可我现下知道,当时不过是在瞒着我而已……咳咳,这些日后再说吧。主子戴着面纱是因为有一次我二人去河边打水,我自从失忆后根本不记得自己脸上有伤,可那次去河边无意间照到了水面中自己的面容,那时还小,脸上的伤痕太过明显……主子为了不让我伤心,便和我一起戴起面纱,她说什么时候能找到去掉伤痕的办法,什么时候就与我一同摘下面纱。”
灵鸢说道这,姜龙心中一颤:没想到,当时只有十几岁的灵姬就已经……她静静地看向白衣白容的灵姬,听灵鸢继续说道。
“那时我还只有六七岁,脸上有伤终是一个心坎,可见到主子能陪我一起戴面纱,我也就不再吵闹了。过了几年,我不知因何理解了主子的心思,想让她摘下,我戴着便好,可她始终没有答应,只是说找到办法再摘吧,我没事的……”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那冰魄将主子的脸……可以这么说,普天之下无人能及主子的绝美,但……这只有在白日之下。若是到了夜晚,稍有不慎就是寒毒侵体,那痛苦的场景……我真希望不会再发生……”
姜龙听到这里,皱了皱眉,缓步走到灵姬近旁,低沉而温柔地说道:“灵姬,自皇宫与你相遇,便知你与众不同,我姜龙向天起誓!定会为你医治好这身寒毒……”
“有劳姜公子,我不过一个无才无德的女子……”
姜龙还未待灵姬说完,便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中,深切地说道:“不……你不是……答应我医治好你的寒疾,好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