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当一缕阳光照进了这个富丽堂皇的慕容王府时,雪月坐在那间早已凌乱不堪的木屋上,抬头望着天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向往。
她多么希望能够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下,静静的沉睡,可是,除非有人能够割断她的脖颈,不然她是不会死的,而那个男人,是唯一一个能将剑抵在她脖颈之上的人,但是为什么他不杀她?
真的是因为胜者为王,败者为奴吗?
“在想什么?”慕容伽嵐来到木屋前,看着屋顶的雪月,飞身而上,坐在了雪月身旁,淡淡的问道。
本来他在前厅等着雪月前来报道,没想到久等未到,心里一阵火气的回到这里,看着雪月眼里单纯的向往,所有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
“被利刃划伤,真的会痛吗?”雪月转头,看着慕容伽嵐询问道。
“嗯。”慕容伽嵐轻点了一下头,不过,痛,对于他来说,早就不存在了。
“你也会痛吗?”
“嗯,只要有生命,都能够感觉到痛。”
“是吗?”雪月低下了头,抬起了右手的手指,而在食指之上有一道伤口,血液从伤口处流出,雪月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眼底不由划出一道落寞的神伤。
“你在做什么?”慕容伽嵐转头,看着雪月,低声吼道,立刻拉过了雪月的右手,放在了嘴里,轻轻的吸允。
不一会儿,慕容伽嵐才松开了雪月,拿出了另一个手帕,用力一撕,手帕从中而裂。
慕容伽嵐将一半的手帕细心绑在了雪月的食指上,才抬头,不悦,“记住,你是我的人,本王不喜欢我的人身上有一道伤口,所以,你给本王保护好自己。”
“我……对不起。”雪月低下了头,本欲说什么,却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歉意的说道。
“走了,你不饿吗?”慕容伽嵐起身,看着雪月,对着雪月伸出了一只手,淡淡的说道。
他忽然间发现,这个佣兵中让人闻风丧胆的丫头,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单纯。
“哦。”雪月站了起来,长及曳地的红色纱裙穿在雪月的身上却不显的累赘。
雪月提起裙摆,刚要飞身而下时,慕容伽嵐伸手抓住了雪月的双手,心中升起了一丝不满。
雪月转头,疑惑不解的盯着慕容伽嵐,淡淡道,“不是要吃饭吗?”
慕容伽嵐嘴角微抽,难道这丫头没看见他伸出来的手吗?
“你到底有没有本王是你主子的自觉?”慕容伽嵐虽然那样想到,但脸上却做着凶神恶煞的表情,瞪着雪月。
“对不起。”雪月低下了头,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两手交织,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伽嵐眉毛微挑,看着退离他五步远距离的雪月,有些不悦,“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雪月抬头,疑惑的摇了摇头,她不怕他,她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死在他的剑下,因为他是第一个打败她的人。
“既然如此,那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要把你当成主子自觉吗?”雪月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眨了眨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过来。”慕容伽嵐盯着雪月,看来这个丫头有必要调教调教了,慕容伽嵐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