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道,"刚我去月姐家,见满桌的酒菜都凉透,却无甚动筷,月姐在厨房角落躲着哭泣.我问何事,原来是刚有拾城人来信,月姐相公因带些钱资欲与家里渡日,岂料半路上遇上歹人,不仅抢了钱财,还害了月姐相公一条性命."
鹤中只觉鼻子酸酸的,欲掉下几滴泪来,见她不再言下去,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可犹自不敢相信.月姐丈夫今日回不成,依那两条诅咒,月姐今日岂不要死于非命.当下立起身,踱到窗边,一轮残月布满乌纱.风起,云乱成一团麻..
春玲道:"月姐其实很可怜的,她有个女儿,得了一场大病,因无钱治药,才夭折.而今她丈夫也被歹人害死.子时,子时,,,,"已然泣不成声.
鹤中搂着她,平静地道:"你愿意----,,"春玲道"我愿意."鹤如轻轻的放开她,一声不语地向门走去.没有回头,却掉落了几滴泪.
春玲冲出去,从后搂着他腰,泪中雨下,鹤如徐徐地道:"回吧,外面风凉."松开她手,大步离去.
风声如咽,月姐扶在床头,听见脚步声,失声叫道:"归郎."见是鹤如,眸中微微的失望尽皆掩去,抹一把泪道:"是春鹤如啊,是玲叫你来的."
鹤如"嗯"了一声.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月姐含笑从席间端起两杯酒,递一杯鹤如,"叮叮"两下轻响,鹤如慢慢饮尽,酒有些烈,极苦涩.
"真羡慕你们呀",你是仙,那该死的咒只对人才起作用的.你和铃儿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说完更进了一杯酒.
鹤如忽觉头有点晕眩,依稀听得"归郎,奴好苦也,等我,,,奴来陪你.",声音越来越远,一头栽倒.
"夫君,醒醒."鹤如只觉眼饧骨软,见是春玲,"你怎么又哭了"见她脸上依称泪痕未于.
突然想起月姐来,翻身坐起,见月姐静静地睡在床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是那么的安祥,心中剧恸,拿起桌上的两只杯.喃喃啜泣道:"呵呵.一只是迷药,一只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