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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治病

吕明花敲碎了骷髅头,把它草草一埋,马上又回来锄地。五队长看得是心服口服,暗道:人家这才是领导的料,做事这么利落果断!不由得颇有些自惭形秽……

吕明花回家当天晚上就发烧,花生米还没剥完就想着睡觉。张金权就让她先去睡。谁知道这一睡就睡了两天,好容易人起来了,又成了个疯子!怎么不叫张金权急哩?

马有德一听这事,心里就有个底了。回头就对老婆说:“我看是阴魂冲了身哩,你就不用去啦!”回头又对三个知青说:“我这要去救个人,不过哩,用到的东西,怕你们看不过眼哩!”马钢强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救人要紧。什么东西不东西的,谁管!”

马有德高兴了,轻声对跟吕妈妈说:“去米缸下面把我那套家什拿来!”李忠诚忙问:“这事吕妈妈不去啊?”马有德说:‘这不是她的事,我去就行了!”那张金权还是担心的不得了,说:“马哥啊,这事有把握吧?”马有德哼了一下,“这点小事,没得怕的!”

杨红一听说没什么好怕的,就鼓动着马钢强和李忠诚一块去看一看,说是有什么要出力的活,大家可以帮帮忙!这三个知青也是闷得慌,听说有这么个热闹可看,都愿意去看一下,也胜过在家里烤火。

要说这马有德平时被这群知青们说的可不少,说什么神棍骗人啦,说我这什么是什么人民的鸦片啊。心里也有那么点不平。这回就答应他们去帮一下忙,心说:”这次得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是不是骗人!”

这时候吕妈妈一脸担心的拿来一柄木剑,还有一叠黄纸。马有德一接过这东西,脸上就放光采,好家伙,这怕是有两年没摸过了啊!

他拿了几张符纸,又找知青们借了钢笔,在符纸上浓浓的画了几道。李忠诚看得直愣:“马伯啊,这从小我也见过这一套的,不过这用钢笔画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哩!”杨红这才知道这马有德是在画符,失声道:“这就是符啊?我还以为马伯写了条子要我们去传消息啊,我是说这字我怎么不认识哩!”

马有德得意洋洋的说:“只要人有神,符就有神!这画符画的就是精神!”马钢强说:“那您这么说,只要人有神,画只乌龟也成,这话是对的?”马有德笑嘻嘻的说:“这话也不全对!就像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选集,印在书本上,是他的选集,读了让人进步。印在报纸上,那也是他老人家的选集。读了,咱们也能进步!但你要是改里面的字,那可就不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了!”

三个知青连连点头,说这么一打比方就好明白了。都没想到他这样比喻是不是恰当,能不能比。

这木剑和符纸拿着碍眼,怕人看见。马有德找了个袋子一把装了,得意洋洋的就上了路。张金权走在前面,三个知青打打闹闹走在中间,马有德却是不慌不忙的走在后面。

这张家离马家足有三里地,走得几人是一身汗。到了张家稻冲一看,这没人啊。想着一个疯子还拿着菜刀,众人都提着个心。几人看了下,稻冲里确实没人。张金权颤声说道:“莫不是跑了吧……还是进屋了?”马有德现在是不怕鬼,但是对这拿着菜刀的疯子还是有点顾忌。他虽然身上有点功夫,可是没过实战,这要真动起手来,他确实没个底。

马有德安慰说:“要是冲身的话,她跑不了,也就在这屋左右跑一跑。现在稻冲没人,怕是躲屋里了,现在天还下着雪,肯定进屋了。”

马有德带着四人小心翼翼来到那稻冲下沿,离那大门口足有二十来米,稻冲下面一个陡坡下去就是张家的水塘。四人过去的时候,马有德就交待说:“现在雪这么大,待会你们跑的时候要小心脚滑。别回头跑,下面是水塘,要往来路上跑!”看着几个人都有点紧张,不由一笑说:“这是个小事啦!不怕,安全第一,小心点好。要是有事,我也不敢带你们三个娃来,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大队交待?”

大家一听这话,才放心了一点。五个人就在那稻冲下边站着,马有德说:“金权,喊一下你媳妇!”那张金权清清嗓子,喊了一声:“那个,花哎……”这一嗓子出来,马有德没差点一下摔到地上去的。三个知青不由笑出声来,这四十多的人了,喊成这样,这也太……

马有德扶扶耳朵上的烟,“我是要你喊名字,你这样喊,那东西听不懂的!”张金权忙问:“么子东西啊,么子叫那东西,我说马哥,我胆小的很,你不要吓我!”马有德不耐烦的说:“叫你喊就喊嘛,哥哥姐姐这么多话干吗?”

那张金权壮着胆,大叫一声:“吕明花!”这声够大的,马有德连忙对三个知青说:“看住点门口,一出来要是她冲过来的话,你们就跑,不冲的话,就在这看着我耍哈真本事给你们瞧!那个,金权,再喊一声!”

“吕明花!”张金权又大喊了一声。门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四下里只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马有德正奇怪哩,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响动,回头一看。那吕明花举着个大菜刀,凶神恶煞的从那个水塘子的陡破上冲了上来。那张家菜刀也真是大,都快赶上关公爷的大刀了!这一愣神,那吕明花离大家不到三米了……

“跑哇!”马有德惊天动地的喊了一声,随即就痛痛快快的尿了一裤子……这四人差点没被震聋了耳朵,这一回头,张金权腿就一软,好在李忠诚和马钢强扶助了他。这三个知青吓得是魂不附体,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这一下发劲跑起来,真的是头脑一片空白。马有德急中生智,叫道:“往屋里跑,关门!”这时候张金权也清醒过来,发劲就往前冲,眼看五人就要跑到门口了,号称一身功夫的马有德扑一下摔了个狗啃屎。

这马有德还算清醒,直叫:“不要管我,先进门!”这抬身一看,人家四人早进门了,那张金权都在关大门了,谁来管他?马有德大怒:这帮王八羔子,逃起命来比我还快!这还没细想。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来的这位是耍大刀的吕明花啦。马有德一急之下,冒出点急智,也不回头,直接就一脚向后喘去。卟的一下,那吕明花被踹得脚下一滑,那柄特大菜刀裹着一股寒风结结实实从马有德头边砸了过去.这下直把个马有德唬得身子一软,这一下要是砍实了,还不把我这脑壳当猪头给剁了啊!

马有德借机一下窜起,直跃进门口。还好张金权还没把门关上。等马有德进去了,这张金权连忙把门栓上了。马有德进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张金权,你的门倒是关的快啊!”张金权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也不是担心三个娃娃吗……”杨红吓得现在身上还在抖,忙问:“马伯,现在怎么办?”

马有德镇定下来,说:“你们都在屋里看到,不要出来,我自有办法!”张金权忙问:“有办法怎么还让赶进屋了,就在外面解决不好吗……”马有德一瞪眼,“我这不是好几年没操弄这个玩意了吗,一时大意了,没提前把剑拿出来!”

说着,把个袋子往地上一放,从里面拨出木剑来。恰在这时,门上一声巨响,那吕明花就一刀砍在门上。五人连忙齐退,马有德退得急一下让张金权踩着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忠诚哭的心都有了,这个说什么都有办法的人看样子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啊。再一看他裤子都尿湿了,不由更没了信心。

众人从门缝里看过去,只见吕明花血红的两个眼珠子正滴溜溜的转着,嘴角全是冰渣子。这下才明白,她先前在塘子边上是捞冰吃……

马有德咳了一声,走上前去,把个木剑伸到胸前,大喝一声:“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说也奇怪,这一下,吕明花脸上突然露出惧怕的神情,往后退了一小步。马有德左手捏了一个火炎决,往前一推。吕明花怪叫一声,退到五米开外。四人这才觉得这马有德是有点本事的。

马有德回头交待一声,“我等会一出去,你们马上就关上门,不管外面怎么样,都不要出来!”杨红小声说:“马伯,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我们都不出去等有人来吧!”马有德说:“这怎么会?这下子我都准备好了,对付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角色,还不是小菜!”

说完,把门一开,一下跃了出去。这一下跃的足有近四米,看得门内四人舌桥不下。当真是好功夫,好漂亮!马有德一跃出去,张金权就把门关上了。这关门与马有德出去几乎是同一时间。这门关的当真也是好功夫,好漂亮!

马有德一下跳到离吕明花不到两米的地方,正自高兴自己这两年虽然没怎么动,可这一身的功夫可没荒下。虽知一落地,马上在雪地上打了个滑,身子直向后倒去。

好个马有德,腰身一挺,用木剑往后一撑,人立刻就站稳了。恰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木剑给撑断了。门内四人一阵惊呼!马有德浑身冒了一层粟子汗,几欲大喊:快点开门放我进去!

却见那吕明花并没有借机扑来,不由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心里直叫屈,“我那个媳妇,早叫她把我这双鞋底给换了,可是她就是舍不得,说要明年再换,今天连续两次都差点把我命送了!”他横着那把断剑,这才有空仔细看那吕明花,只见她两眼斜着看首自己,眼珠上下翻个不停。嘴边又是冰渣子,又是口水。

马有德把个架子拿足了,大喝一声:“你是哪路游魂?报上你名来,免得被我劈散了,还不晓得你是谁!”吕明花阴阴的一笑,“嘿嘿……你……死……个人……”声音低沉含混,却听清楚是个男子声音。马有德心里想了会,这才明白,它在问自己是谁哩。这下可把马有德惹毛了,心想自己就是个几年没出手,现在这些小游魂完全是看不起自己啊!

“嘿,你还跟我抬杠,看我今天收了你!”右手持剑,左手挰个退魔决,一下逼了过去。吕明花似乎对马有德有点畏惧,连退了好几步。马有德见机又上前几步。谁知道那吕明花突然一声吼,一大刀就砍了下来。这一下用力过猛,身子稍稍打了个转。

马有德情知这游魂新占了身子,动作不够灵敏。心里宽了很多。见她身子一晃,自己向左一闪,躲开了刀锋,趁机用脚在她脚下一跘。她吕明花速度快,可是反应慢。这下吃跘,一下往前一蹿。刀子脱手,直飞到一米开外。这人也一下扑在雪地里。

马有德大喜,没想到一招见效。当真是大涨了自己威风。这连忙冲上去,那吕明花刚翻过身子,马明德一脚就踩了上去。一把断剑威风凛凛的指在吕明花双眼间。“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哪路的游魂,有仇说仇,有苦说苦。你是为何占了这吕明花的身子?”

那吕明花低吼一阵,“你这个……小家伙,……也配问我名字!”马有德大怒,断剑点在吕明花额间。那吕明花一碰这木剑,突然狂号起来,眼珠一翻,嘴角大口吐着白沬。马有德又道:“若是她有什么得罪了你,我帮你做主,让她好生跟你陪个礼,如何?”吕明花扭着身体,“哎哟……她……这个不孝……的,猪狗不……如的……自己……先人也打……哎哟……我要整死她……”

马有德这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吕明花行事太狠了,一锄头打破了自己先人的脑壳。虽然不知道这是她什么人,但估计也是个老前辈。忙把剑拿开了些,说道:“这事,她做的是狠了点。不过,您老也把她整惨了,就算了,出来吧。我叫她屋里人帮忙给您老从新找个地方啊!你要是逼起我用符来。我估计您老有点挺不住啊”

吕明花喘着粗气,骂道:“我死的时候,我几个儿子就棺材板子也没给我买块……现在头都打没了……”说着,两眼竟然冒出泪来。马有德连忙说:“这回给您好好埋,我再给您老做个法事,也算个风光啊。您老现在就出来吧!”吕明花一翻白眼,“你把那个剑拿开些,我有些怕!”

马有德一喜,这事总算成了,连符都没有用。看着躲在门后的四个人,心中突然有了意气风发的感觉。他一招手,“你们都出来!”张金权小心翼翼的开了条缝,问道:“马哥,没事了?”马有德道:“没事了,出来吧。”杨线先开门跑了出来:“哎哟,马伯,刚才可吓死了!”

这马有德一分神,那躺在地上的吕明花突然一把抓住马有德的脚,一个翻扭,马有德一声哼,一下被扭翻在地。这一下事出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扭头就看见吕明花抱着自己一条腿,一张大嘴就咬了下来。“哎哟,我的个妈啊!”马有德不假思索,另一只活动的脚一下蹬在吕明花脸上,只听得吕明花脖子嘎嘎作响,这一口却是没能咬下来。

这冲身的人都有一股子蛮力,马有德只觉得那腿上受的力越来越大,一抬头,那四人早又躲到门后去了。

马有德心里暗骂一声,大叫起来:“快点把我装符的袋子拿出来!老子今天跟他没得好讲了!”

“张伯,你拿出去吧!”

“杨红啊,你张伯刚腿都吓软了,怎么拿吗?你虽然是女娃,但是胆子大,我们革命就要你这种胆大的女娃哩!”

“杨红是女的,怎么也不能让她拿,李忠诚,你最胆大,你拿出去吧!”

“哎,马钢强,你这说话就不对了,马伯伯跟你最好,吕妈妈又最疼你,现在马伯有危险,你再说不去就不好了!”……

马有德在外面吃奶的劲都快用上了,只觉腿都快断了,听到门后四人竟然开起会来商量谁给送袋子出来,一下气出了两滴眼泪……

“张金权,你个王八羔子,你再不拿出来,老子今天啥也不管了,等你娃回来,让明花一刀一个砍了!”

一听这话,张金权可呆不住了,浑身打着哆嗦提着个袋子走了出来,那腿抖的,马有德看了都难受……“快点拿过来,没出息的家伙……”马有德一声吼,张金权看那吕明花好像一门心思的要咬马有德,还没要爬起来和自己算帐的意思。不由心一宽,把袋子拿到马有德这头。马有德心中一安,伸手就去掏,这一掏,脑门上就是一头汗……张金权一看马有德脸色不对,忙后退几步,“马哥,怎么了?”

马有德绝望的大喊:“狗日的,不见了!”张金权马上都溜到门边上了:“不是啊,马哥,我看见你装袋子里了啊!”马有德用力在袋子底一掏,终于死心了……这袋子下面开了一条缝……

脚那边吕明花似乎对马有德的腿特感兴趣。一门心思的抱着他一条腿,要啃上一口,马有德趴在地上,腿受着力,翻不起身子,手上断剑又不够长,用不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阴沟里翻了航母,饭桌上噎死张飞。

正在这绝望的当头,却看见张家那条小路上走来了几个人。马有德大喜,定睛一看,这不是大队长杨保三他们吗?只见杨保三一脸怒色,背着手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队上的几个民兵。

马有德这下高兴的,眼框都有点湿润了……却见杨保三又从背后拿出一些物事来,更是高兴的差点哭了。杨保三拿着一叠符纸,大声道:“马有德,你给我老实交待,这些鬼画符是不是你搞的?你还趴在地上做么子?”这杨保三眼睛不好使,走到近前,才发现马有德和一个人扭在一起,这一看,大怒:“马有德,我在路上捡到这几张鬼画符,就晓得是你又在兴风作浪!一打听说你和张金权往他家来了,马上就带人来找你!你还跟人家张家媳妇打架?你还要不要脸?”

马有德一阵苦笑:“杨队长哎,快过来!”杨保三走到马有德跟前,一把指着他鼻子:“这回我看你讨什么好去!把人拉开!”说完一抬头:“张金权,张金权,你哪里去了?你媳妇跟人打架,你也不劝一下!”马有德大急:“队长,你快把个符贴到吕明花头上,要不有危险啊!”杨保三大怒:“这个时候你还想妖言惑众,还想把我这个老革命拉下水……”

正在拉吕明花的的三个民兵突然叫了起来:“队长,抱得太紧了,拉不动!”杨保三气得说不出话来,心说你们这三个壮男,连个女的也拉不脱,传出去了还不让人笑死!

他只好一齐过去,和那三人一齐使力。这一拉之下,竟然也没拉动。马有德大叫起来:“我说杨队长啊,莫拉了,我腿要断了,您就帮忙贴个符吧!”杨保三听到他还在乱讲这些,心里有气,一使劲,把吕明花的手给拉开了。

这下痛得马有德在地上抱着腿叫唤,杨保三开口就说了:“张家妹子,再大的气也不要这样吧,这大过年的……喂,那个张金权,你跑哪哈去了?”正要再劝一下吕明花,突然只见吕明花一翻眼,一下扑住了他。

“哎哟,你这是……”,杨保三正奇怪哩,却觉得自己一下气都透不过来了。三个民兵忙上来拉却哪里拉得脱。屋里四人见来了救兵,正要出来,却见这情况不对,暂时又按兵不动了……

马有德忍痛跳了起来,一把从杨保三手里扯下一张符来,贴在吕明花额头上,吕明花一下像被电打了一样,好一阵哆嗦,一把抱着杨保三倒了下去。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黑水。马有德松了一口气,杨保三惊魂未定,正要说点什么。那吕明花却反手一掌打在他脸上,“你个王八羔子,好大狗胆,敢抱我,我日你亲……哎哟,杨大队长?郞个是你哟!”

杨保三恨恨的站了起来,一看自己那件平时去外地开会才穿的呢子大衣早就脏得不成样了,不由气得脸红脖子粗。吕明花却是陪着个笑脸:“哎呀,队长?哪个怎么把您郞个搞成这样了啊!”这时候声音已经变回吕明花了。马有德暗道一声:惭愧啊,这么个小事给自己搞成这样!

屋内四人见大局已定,都走了出来。杨保三指着马有德的脸:“你啊你,早几年我看你改的快,就没怎么说你,这一放松教育,你就把你以前的一套拿了出来……啊,你说,你今天想干什么?”

马有德叫起屈来:“杨队长,我这也是用土法救人嘛,这不是咱们民间智慧吗?”杨保三没理他,叫过来张金权:“你说说,你叫马有德来做什么?”张金权情知不妙,这年头,要是给人家知道自己找人用这迷信的方法给媳妇治,怕是有麻烦啊!

“我媳妇这两天发烧,一直没见好,我去请吕医生,结果马有德说他能看……我一时没多想,就叫他来了……好多事我也不知道,我和几个娃都在屋里哩……”吕明花忙插口道:“是啊,是啊,我这两天发烧,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么事。这一醒,哟,就在外面了……”

杨保三听这两口子说得不清不白,就问那三个知青:“你们说是咋回事?”先前,马钢强正为自己没能帮上忙而惭愧,这下连忙说道:“队长,我们听说是明花大妈疯了,就一齐过来看看,结果马伯伯用土法子给治好了!”

马有德激动起来,说:“你看看,毛主席的娃都这样说!”杨保三大怒道:“你还要骗这些好娃,你们几个把眼睛睁开些,千万莫给他骗了,如果真有这事,我就要打个报告上去……”

那时候知青如果给人打了报告,说是思想有问题,那麻烦就大了,一想到这,三人都不敢说话了!杨保三满意的一点头,又对马有德说:“今天本来是带人来抓你的,不过,看在今天是过年的份上,你先回去,以后上工了,再对你进行教育!”

马有德心一凉,嘿,这年没过好,这以后日子也不好过啊……三个知青谁也不敢说话,拉着马有德往家走,杨红眼睛都掉泪了。马有德叹了口气,却听到身后吕明花在说:“队长,你这衣服搞脏了,我帮您洗哈?”杨保三说:“不用了,你家连块皂都没有哩……”马有德再也忍不住,回头说道:“张金权,你要快点去把那骨头好好埋了,烧点纸香,要不还有麻烦哩!”杨保三脸都气绿了:“你还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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