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记得肥皂材料的最佳比例好像是3(油):1(水):0.8(碱),只需要按这个比例把材料放到一起,搅拌均匀后倒入模具中,放置三五天差不多成型后,就可以取出风干,风干的过程大约是二十天。
方朔让木匠做了几个高约三指,长50公分,宽10公分防漏的木箱子,作为临时模具使用。方朔又吩咐陶窑烧制大量印有“蒲记”字样的肥皂模具,模具的容积大约可盛放三两肥皂。
方朔将仅有的15斤猪油,加上5斤水和4斤火碱倒入铁锅中,不断搅拌均匀后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木箱中进行冷却定型。
三天后,肥皂液体成型,共制得优质肥皂45斤。方朔用细线将其分割成一两左右的小块,准备进行必要的风干后作为奖励送给各堡有功人员试用。
方朔把肥皂制作销售的事情交给了王继业的商业部操作,这里面包括生猪收购、炼油、制作火碱、制作肥皂及销售。方朔又交待相关人员可以在制作肥皂的时候加入微量的香料或药材粉末,制成不同颜色、香味的肥皂和药皂,以满足人们的不同需求。
……
这一天,方朔刚从学堂回到住处,就得到一个好消息:伐木队在尖子山附近发现了一处硫磺矿!方朔立即找来王有才,让他从各处抽调人手,开采硝石、硫磺、烧制木炭。要说这火药,可是方朔一直以来热切希望得到的,虽然他早就知道火药的配方及比例,只可惜材料不足,直到今天,方朔终于可以制造这个战场大杀器了!
方朔在蒲江堡东北5里处划出一大片区域,里面建了四栋大的建筑,用于存放原料和成品火药。周围竖立围墙,四周安排警戒,禁止人员随意进出。几天后,三种物资源源不断地涌入这里,方朔从蒲江堡中挑选出三十个品德端正的年轻人,专门从事硝石、硫磺和木炭的粉碎、去除杂质等工作。
至于火药的最终合成,暂时是由方朔亲自操作的。硝石、硫磺和木炭三种材料的比例大约是75:10:15,方朔先把硝石和木炭按比例放入铁锅中,加入水,边加热边搅拌,快炒干的时候熄火加入硫磺粉搅拌均匀,最后晾干就可以了。
方朔将材料比例改变了一下,又制作了一批引线用的火药。
两天后,方朔找来蒲江堡各处的负责人,告诉他们自己今天要做个实验,会有很大的声音,希望他们回去通知一下,免得出现恐慌。于是,方朔带着火药来到了铁矿场,随行的还有各处的负责人和学生们。他把采石场的人员都集中了起来,从中挑选了十几个身手敏捷的年轻人充当爆破手,于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支专业爆破队伍出现了。
方朔先让人在一处矿石上凿出了一个深约四十公分宽约5公分的小洞,然后把带来的火药填到洞里捣实。在火药的上半部分接入引线,最后用碎石封住洞口,只留一截引线在外面。方朔第一次填入了2斤火药,引线足够所有人跑出100米后躲起来。方朔每操作一步,就细心地对身边的爆破手们讲解这么做的原因和注意事项,在确定所有人都明白以后才进行下一步,直到最后。
“马上要爆破了,所有人撤离到100米外,找个地方躲起来!”方朔让爆破手们高喊,并要求以后每一次爆破的时候都要检查附近有没有人,大家是否都在安全距离之外,确认后才可以爆破,以免发生意外。
看到所有人都躲在远处,方朔让其中一个爆破手点燃引线,然后大家一起拼命跑到远处,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大家只听得轰隆一声,宛如旱地惊雷,地面随之一震,不时有碎石激射而出,发出“嗖~啪”的声音。
声音传到远处,正在工作的百姓惊地呆立当场,有些迷信的老人更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以为是天神发怒呢。多亏方朔提前有所安排,这些人虽然也是震惊,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安慰起大家来。
尽管之前方朔再三强调火药的威力,现场众人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这声势还是大出意外,有几个没捂耳朵的倒霉鬼只感到两耳轰鸣,一下子什么也听不到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好大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等碎石都落下,方朔带头站了出来,走向爆炸地点。
“嘶!”只听得众人一阵吸气,场面很是震憾。原先的一大块铁矿石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东倒西歪。这块铁矿石原本是需要四五个人辛苦一天才有可能一点点地取下,没想到火药只这么一下就完成了,效果实在是太好了。
“主公,这..这..”众人一脸崇拜地看着方朔,特别是那些学生们,几乎把方朔看成了神灵一般的存在。
“呵呵,一点小把戏而已,不过,希望大家对外保密!不然,恐怕会有天谴!”方朔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迷信,为了保密,只得吓唬一下众人了。大家连忙点头称是。
方朔又把引线的一些具体参数告诉了爆破手们,大约多长的引线可以燃烧多长时间,以供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跑到安全距离。同时让他们在爆破的时候多思考、多尝试,选好爆破位置,争取用最少的火药取得更佳的效果。
接下来,方朔让所有的爆破手各自选定爆破地点,实践爆破的一系列操作,方朔全程跟踪,不时加以指点,以确保每个爆破手都扎实地掌握这项技术。实验结束后,方朔把这些爆破手按照需要分配到各处石灰石矿、铜矿等矿场,以加速各类矿石的开采。
火药的使用,使得各处矿石开采效率大增。以铁矿场来说,以前只靠人工采石,大约四五天才能凑够一炉的原料。而现在,各类原料已经足以供应两座高炉全天侯冶炼。一天大约能冶炼两炉钢、铁,这就意味着,蒲江堡一天就可以冶炼生铁4000斤、钢3800斤。
这一天,蒲江堡的百姓过的提心吊胆,生怕天雷落到自己头上。
第二天,蒲江堡的百姓已经有所适应了,偶尔会抬头望向天空。
第三天,几乎没有人再被那天雷般的声音影响了。
方朔鼓捣火药可不只是为了挖矿,有了火药,就要充分地用到军事上去。对于具体的用法,方朔已经大致确定了方向。一是爆破,主要用于攻城拔寨;二是当炸弹用,可以利用投石机的远程特性,把炸药包发射出去,当然炸药包里得加些佐料,比如碎铁、碎石啊什么的。如果这个炸弹能控制的在敌人头顶爆炸就更完美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把引线的燃烧速度搞的一致,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炮手只需要根据距离确定引线的长度就可以了。
方朔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这事危险不说,主要是太牵扯精力了。随着火药用途的增加,只靠一个人是满足不了的。方朔只得找一些可靠的人,强调了保密的原则,尽量控制其与外界的接触,减少机密外泄的可能。
为了操作的安全,方朔在火药作坊中单独划出一片地域建了十几个制作单间,这些单间相距约50米,每个单间两个人一口锅,不存放任何原料和成品火药,原料现用现领,火药制好就转移。火药库则建在作坊的另一端,隐于地下,火药存放于密封的陶罐中。整个作坊建有五个避雷针,以防止雷击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