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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欢欢喜喜过大年

进入腊月,过年的喜气在各处飘散开来。辛劳了一年的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认认真真、开开心心地准备起过年来。

由于今年是个大丰收,蒲江堡各项事业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为了让大家过个好年,与百姓同乐,方朔早在进入腊月的时候就把年货分了下去,主要有米、面、肉、鸡、鸭、鱼、布、肥皂等日用物件,各堡百姓人人有份。方朔还搞了几样后世才有的小东西,他要送给大家一个难忘的春节。

初八日,方朔带领一众班底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同时去英灵阁拜祭了为护卫蒲江堡而阵亡的将士,以慰藉英雄的在天之灵。中午时分,方朔与众人一起品尝了精心制作的腊八粥。据说这个时代还没有食用腊八粥的习俗,为了丰富过年的内涵,方朔依着后世的见闻,吩咐有司把大米、红枣、莲子、核桃、杏仁、桂圆、葡萄、菱角、红豆等粮食果品放入大锅中焖煮,供人们食用。从此以后,百姓在每年腊月初八这一天都会制作腊八粥,以纪念方朔,这是后话不提。

二十三日,又称“小年”,是民间祭灶的日子。小年是整个春节庆祝活动的开始和伏笔,其主要活动有两项:祭灶和扫年。

人们称灶王爷为“司命菩萨”或“灶君司命”,传说他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灶王龛大都设在灶房的北面或东面,中间供上灶王爷的神像。没有灶王龛的人家,也有将神像直接贴在墙上的。有的神像只画灶王爷一人,有的则有男女两人,女神被称为“灶王奶奶”。

腊月二十三日的祭灶与过年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在一周后的大年三十晚上,灶王爷便带着一家人应该得到的吉凶祸福,与其他诸神一同来到人间。灶王爷被认为是为天上诸神引路的。其他诸神在过完年后再度升天,只有灶王爷会长久地留在人家的厨房内。迎接诸神的仪式称为“接神”,对灶王爷来说叫做“接灶”。接灶一般在除夕,仪式要简单得多,到时只要换上新灶灯,在灶龛前燃香就算完事了。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举行过灶祭后,便正式地开始做迎接过年的准备。扫尘就是年终大扫除,北方称“扫房”,南方叫“掸尘”。在春节前扫尘搞卫生,是中国人民素有的传统习惯。室外屋内,房前屋后,彻底进行打扫,干干净净迎新春。按民间的说法,因“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布新”的涵义,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这一习俗寄托着人们破旧立新的愿望和辞旧迎新的祈求。

盼望着,盼望着,大年三十来临了。有家室的都回去跟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守岁,快快乐乐地过一个团圆年。方朔则带着一帮大头兵吃过年糕后包起了水饺,一帮小伙打打闹闹,倒也其乐融融。

“走,带你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新式爆竹!”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方朔带着大家走到屋外,远处已有零星的爆竹声传来。最早的爆竹,是指燃竹而爆,因竹子焚烧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故称爆竹。

说起爆竹的起源,有个有趣的传说。《神异经》上说:“西方山中有焉,长尺余,一足,性不畏人。犯之令人寒热,名曰山魈惊惮,后人遂象其形,以火药为之。”这是爆竹起源最早的记载,说明当初人们燃竹而爆,是为了驱吓危害人们的山魈。据说山魈最怕火光和响声,所以每到除夕,人们便“燃竹而爆”,把山魈吓跑。这样年复一年,便形成了过年放鞭炮、点红烛、敲锣打鼓欢庆新春的年俗。春节燃放爆竹的习俗由来已久,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人确实在“爆”竹,点燃一节节的竹筒,或者一整根竹竿,声音虽脆却小,让听惯了鞭炮那种震耳欲聋的方朔很有些不适应。

众人随方朔取来一些新式“爆竹”,只见这些爆竹为一个个的小竹筒,其中一端用泥土密封,并有一条纸线从中引出。方朔本想用纸卷火药的方式制作爆竹,只是纸张比较昂贵,做这些小玩意儿有些浪费。于是,他借鉴这个时代爆竹的样式,用细短的竹筒代替纸筒,里面放入少量的火药。引线是用纸包的专用引信火药,埋入竹筒火药中并密封,这样简易的火药爆竹就做成了。方朔曾私下里试验过,效果虽不如后世的鞭炮,不过比起燃烧竹竿则好多了。

方朔找来一根香,把爆竹放好后点燃了引线,然后迅速跑开。众人只见爆竹顶上出现了一些火花,那是引线在燃烧。接着,就听到“砰”地一声,拳头大的一团火光突然绽现,竹筒则被炸得四分五裂,视听效果非常过瘾。巨大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不过接着,大家就争先恐后地抢来爆竹,照方朔的样子放了起来,同时嘴里还不知所云的乱吼。

方朔接着交待了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防范事项,微笑的看着正兴奋燃放爆竹的众人,思绪却穿越了时空,想念起了那梦中才能出现的家乡亲人。“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以前只是觉得这诗不错,现在方朔才体味到那种感觉,仿佛冥冥中就是为自己写的。

“自己走后,家人会很伤心吧,希望经过岁月的洗涤,他们能逐渐地忘记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吧。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既然命运如此安排,多想无用,老天不让我前世好好享福,那就在今世搞得轰轰烈烈,给身边的人留下点什么,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方朔思绪纷飞,心中的块垒慢慢化解,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走啦,吃水饺喽,大陷的猪肉水饺啊!”方朔大喊一声,率先跑回屋里。一扫思乡的愁绪,整个人变得轻快了许多。

很快,水饺的香气弥漫开来,馋得众人直吞口水。大家一边吃水饺,一边谈起以前过年的光景,唏嘘不已。放在以前,别说吃肉了,就是能有口吃的,就算是老天开眼了。估计皇帝老儿也就能顿顿吃这么好吧?能过上这种好日子,就是减寿十年也值啊!这一切都是方朔给的,如果不是方朔,估计他们早就饿死了。在他们的心里,方朔就是神灵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方朔让他们死,他们也心甘情愿!

“各位,今天是大年三十,是个辞旧迎新的日子,也是个合家团圆的好日子。在座的虽然还没有成家,不过,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大家都是兄弟!生死相依、同富贵、共患难的好兄弟!”方朔站了起来,为了加强语气,他曲起手臂,在空中用力地挥了挥。

“主公!主公!”众人匍匐于地,泪流满面。这几句话说到他们的心里去了,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感觉并不是方朔独有,特别是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时刻。他们的心灵正是脆弱的时候,可恶的方朔勾起了他们对家的渴望,也让他们有了发泄的机会。

接下来就是守夜了,方朔给他们讲了很多关于过年的传说,各种风俗的由来,让这些小伙子大开耳界,听得甘之如饴。

“有话说得好,‘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说得就是年三十,前一刻是旧年,下一刻就成了新年。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熬年守岁吗?”大家很配合地摇头。

“这里有一个典故,说得就是熬年守岁的由来。传说在太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它的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后来,人们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

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煞,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到这一天晚上,每家每户都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就逐渐形成了除夕熬年守岁的习惯。”方朔刚说完,就听得下面传来一阵吸气声,本来要出去方便的也灰溜溜地返回来。

“当然了,这只是传说,算不得数的,毕竟,没有人真见过这个年兽。”看到众人的洋相,特别是那几个多喝了几碗饺子汤被尿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倒霉蛋,方朔不由得笑着解释了起来。

“还有我们刚刚吃过的饺子,也是有说法的,话说当年医圣张仲景……”方朔当起了故事大王,给众人讲起了小时候看过听过的故事,只是可惜,没有爱听故事的美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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