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就没有整过容,完全就是天然的漂亮。他看着背着手往后面去了。堂堂学法律的高才生,不知道工科数学分析这门神课,在他开来是情有可原,而罪无可恕。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觉得被女神所嫌弃一样。他专心学习,在大学期间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两人很快便熟识起来。但是烟芜并无非分之想,既然不是干柴烈火,所以相安无事。她在这个地方,有时落寞,有时可爱的样子。她自备着咖啡,冲的差不多,细腻而简练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
她进到阅览室里面,便很快借了书来看。她翻看着现代都市的小说,觉得这样子的小说似乎和自己离得稍微近一些,而且名字都很吸引人。汉字的阵列,在这里纤细入微。
何以谈也是学生会的人,学生会开会,他便早早地收拾走了。烟芜微微招手和他再见。他也点头致意。
却说在学生会里面,因为筹备十大歌手比赛,为了赛制而吵得不可开交。许影和宫嫱微,两个女孩子各自叉腰,显得水火不容。本来有古法可依的,许影觉得需要邀请专业歌手助阵,而宫嫱微则坚决不同意,道:“我们自己的学校办的赛事,何须请外面的人。我看是有些人专心弄权,或者说是想出名,到时候大家看看是谁请来的某某某,多出名啊。但是自古人怕出名猪怕壮,知道的知道你家里面的舅舅是开演艺公司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睡出来的呢。”
许影听了气得不行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像某些人固步自封,毫无创新精神,以阻挠创新为乐,弄得大家都没有意思。你恶意中伤我,图穷匕见得太过厉害了吧。”
宫嫱微道:“我图穷匕见,我有什么企图。你的企图恐怕更明显吧。出了名之后,便配得上何以谈了。如此自抬身价的做法。才是裁雪剪冰,曲尽其妙。”
许影道:“是谁张口一个何以谈,闭口一个何以谈,贼喊捉贼的架势,岂不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两个女强人在这里互不相让,而一边的主席郑爽反而不敢插话。
一边的宫嫱微听了,不由得冷笑,道:“许影,你不要自以为聪明,在这里将我的军。把我当作轻贱的女人,投怀送抱,你以为我是像你这样子喜欢幼齿的女人吗,那个何以谈与什么好的,现在也还是一个幼齿罢了,还没有完全好。更何况他家中,本来是寒门,没有富贵可言。扁破之家,岂可有什么余庆。你不要一头扎进去。”
许影道:“你以为我喜欢他吗,真是的,他不就是一个大帅哥吗,我又不是花痴。他家中窘迫,我看着也发笑。”
许影这里说着,何以谈刚好进来,一句话说的何以谈不由得面红耳赤,觉得这两个女人,真的好生讨厌。何以谈道:“你们两个在背后这么编排我啊。我在门外听得差不多清清楚楚。我只是希望二位大小姐,不要在后面议论别人的是非,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何以谈在这里实际上心里也像是要吐血一样,本来可以感到的朦胧中的爱意,如今顿消。他变得几无容身之地,但是来不及质问以前她们为什么以前发出那些暧昧的错误信号,现在只能靠着学法律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来明哲保身,露出尖刺来,好像是刺猬一样。
宫嫱微本来不是刻薄之辈,她一身白泥色衣服,罩在婀娜多姿的身体扇面,显得不肥不瘦,恰到好处。玉手纤纤却不是那么一味得长尖,指节处稍丰,看着极好,要是牵着摸着,恐怕更加适宜。她身材较高,头上是染过的栗色的头发,如今也稍微不那么新鲜了。芙蓉面,面上油白,恐为天下之计。
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嘴上的凹沟人中处,真真的精致而且大气。
宫嫱微觉得彼此说话都有些过了,心里虽然有些喜欢,何以谈,但是还是希望男的主动些,自己给些暗示即可。她情性高绝,不愿意处于被动的位置。心里想着,我今拒你是威,以后垂幸,便是德,到时候你此消彼长,应当更加受宠若惊才是。所以乖乖的。
许影差不多的想法。
但是这里的何以谈却没有什么好心情,他面色尴尬。也不问在讨论什么,只是又道了一句:“我来收拾一下东西,你们自己讨论吧。”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理好了书本。这个时候,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照得他的薄衣如同玉色一样,他的不卑不亢,嘴角略微扬起的一丝不屑,可以看出他冷漠的心,还有此刻的他的大气、无畏、对于两个人由怨生恨。
他走了开,而许影则痛得很不能要自己的胳膊,但也是公主脾气一样。
里面的讨论会,在主席的建议下,开始散伙。
外面的热气越来越凝聚。宫嫱微往外看着,似乎还能看到那个何以谈的身影。但是走廊里面光华灿烂,就是不见那人。她不由得清喟,二人相目视,宫嫱微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而许影则并不怎么那么好的脾气,只是一如既往得出尘的样子,现在眼目含怒气,而嘴唇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