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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无法抉择的命运

赤地一现,第三天,人间已经成为了炼狱。

炙热的高温烘烤着脚下的大地,第三天,植物已经枯死,大地也接着干枯,就连那些大型的水湖都在以看得到的速度蒸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世间不知还能撑得住多少个一天。每天甚至是每分每秒都在有人死去,遥远望着离国,尸横遍野,家家唉声载道,门前白卷飘飞。小孩的哭声、喊声还有那些依然坚持心中信仰百姓的祈祷声。

这样的情景,哪怕是“惨绝人寰”都不足以去形容人间的悲苦。

那些,因为人性怨念而引发出来的灾难,是不该由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来承受的。他们只知道努力耕织以保全家吃饱,他们不该被卷进七界的报应之中。

花长老从渤海出来,马不停蹄地朝着雪蚕赶去。因为身体有神圣之息的保护,所以在烈日下支撑一些时间还是可能。

然而,那些普普通通的凡人却没有这样的力量去抵抗那炎热的温度,他们蜷缩着,将全部的身体缩进阴凉之处,为自己挣得那唯一的活命机会。一开始,人们能够藏身的机会,是远远足够的。但是随着温度的越来越高,天气太过干燥,许多劣质的房屋开始燃烧起来,火势汹涌,有时还会牵连到旁边的房屋。

至此,早面临着生死之际,人性中潜藏的罪恶涌了出来,有的人为了活下去,杀人夺舍,甚至连老弱妇残都不放过。那些稍显富贵的人家,更是凄惨,不仅家被夺走,就连自己也惨招杀害。

花长老一路走着,眼前的景象使他忍不住落下老泪。

这是雪蚕的罪孽,不该由你们来承受!

进入雪蚕的瞬间,花长老没有去管那些已经融化了的冰山,也没有去关心忘湖的情况,而是一路狂奔,不顾那些长老的阻拦直朝忘湖圣殿而去。

那座建立在忘湖旁边的圣殿,是用万年水晶雕刻而成,是雪蚕最亮丽的风景,每到午时时分,它就会映射出七彩霞光,身上美丽。今日,雪蚕虽然受到赤地的波及,但是圣殿依然丝毫无损,光芒依旧。

“嘭”的一声巨响,圣殿的大门被狠狠地推开,花长老看着眼前象征着无限圣明的圣殿,突然纵声狂笑起来。

花长老的这一举动惊动了雪蚕上下,至此,渐渐地,全部的人都聚集在了圣殿之外。他们不敢进去,因为在雪蚕,只有长老和圣女才能享受这种权利,所以只能在旁观望着。

在他们的眼前,花长老如同疯了一般,在狂笑之后突然开始摔着里面的器具,从简单的瓷瓶再到那些重型的摆设。

“花长老。”卞长老突然冲了进来,慌忙制止了他的行动,“这些东西都是雪蚕贵重之物,花长老你难道想侮辱圣明吗?”

“圣明?”花长老沧桑一笑,“几千年前雪蚕还有圣明,现在的雪蚕,你说还有圣明吗?你去看看天下苍生,看看他们在烈日之下是怎样的惨绝人寰,这些,都是雪蚕惹出来的,雪蚕还算有什么圣明!”

卞长老努力遏制着他的双肩,刚刚的那番话使得他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所以卞长老要预防下一次的事情发生。

“雪蚕即使有错也是由天来鉴定,老夫就不信,这天下有谁从出生直到死去,都没有犯过错花长老,雪蚕已经开始呈现虚脱之势,这还得靠你来守护啊!”

花长老突然一把挣脱卞长老的双手,他的脸颊已经被泪横覆盖,他看着卞长老,呼喝道:“你们根本就不懂,不懂的我的心里有多痛。记得吗?千年前你也是这句话,所以我选择了雪蚕,却狠心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造成我一生都弥补不了的过错。卞长老,你说,守护雪蚕真的值得吗?这次,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车,再次演绎一遍把自己的儿子上绝路的情景。”

听到花长老的心里话,卞长老也沉凝了下来,但是他眼中的信念,却没与改变:“雪蚕的每一位长老,为了雪蚕无一不是呕心沥血的,也正因为有这些长老的守候,雪蚕才可以继续得以存在于天地间。花长老,人生没有公平可言,既然我们选择了雪蚕,就得将它守候到底。”

“那你觉得,信仰光明,还有用吗?”

“只要圣女重新回到雪蚕,那些灾难也就有办法去化解了。雪蚕,只有圣女能够调动那些最为精纯的自然之力,而只有这些才可以拯救这个世间。”卞长老沉重的说道。

“可是,幽镜”

“长老。”雪痕突然走进圣殿之中,悄无声息的。

花长老一愣:“你回来了。”

雪痕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道:“雪痕是跟在长老的身后进来的。”说完突然单膝一跪,并从怀中掏出一面跟冥镜差不多的铜镜出来,举过眉梢:“这是幽镜,雪痕幸不辱命的完成了任务。”

“还请执法长老下达命令。”卞长老也在一瞬间单膝跪了下去。

“还请执法长老下达命令。”圣殿外,成千上万的雪蚕人名大声喊道。

面对着那些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自己手中的人,花长老根本就没有说“否”的权利。最后,他点了点头转身的瞬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有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是自己想要就能决定的。花长老,讲一声都奉献给了雪蚕,他根本就没得选择,只要还是雪蚕人,就得担负起保卫雪蚕的职责,雪蚕是衷心的,他所认定的信念,不管经历了多少个春秋都不会变,直到生命已经停止,他的信念依然是“守卫雪蚕”。

幽冥之镜合并的瞬间,雪痕走了。

他来到了忘湖,那个在自己和雪娓儿还是雪茧的时候呆了千年的忘湖。

忘湖的数位已经下降了三分之一,但是周边的情景却为改变,依然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湖底千年,是寂寞的,但是有着雪娓儿陪伴,这一切又显得很是惬意。据花长老所述,忘湖千年前干涸过一此,而他们也是在忘湖干涸过后才发现摊在湖底的雪茧。

“为什么会是忘湖呢?”雪俊突然出了声。

“怎么了?”雪痕问道。

然而雪俊并没有回答雪痕问出点额话语,反而自行喃道:“为什么要选择忘湖?难道说,是为了遗忘吗?”

他说的字,雪痕一个也听不懂,但是当他再次询问的时候,他却不再看口了。不过,雪俊说的话他却记在了心中。看到雪俊,他忽然想到了花沫月,那个神秘的男人。

幽镜,是花沫月给的,也是他帮助雪痕离开的。雪痕想不通,他明明不想让雪娓儿当圣女,但是却自行将幽镜拱手奉上。

接过幽镜之后,雪痕这样问道:“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

他却答:“为了成全你。”

“为了成全你?”这句话雪痕想了很久都没有相通。难道说,他是为了成全他心中娶雪娓儿的愿望吗?

正想着,脑中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这样的痛楚持续了一盏茶的身后,疼痛过后,他已经虚弱的摊在了地上。但是他眼中爆发出来的确是极为兴奋的亮光。

他又感觉到了,那属于雪娓儿的思想!她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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