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忧从冰雪山脉出来之后外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宗门中的魂牌不断碎裂着,几乎所有宗门的魂牌都已经碎裂完毕了。如今各大宗门却还是带着侥幸的心里来到了开元山脉的琼海秘境入口处。
这一年之中,除了那上界正道盟派下的使者之外,这个开元山脉的巨大的黄沙之地甚至一只鸟儿都不曾飞进来过。原先的时空之门还矗立在那里,依然高耸巍峨。
现在各大宗门的各种飞禽走兽都停留在这巨大的黄沙之地,这些宗门长老们焦急的等待着时空之门的开启。
”时空之门马上就要开启,希望这次各宗都能满载而归。“上界使者皇极寺的三长老还是以那不大但让人能够听得清楚的苍老音调,例行公事般的给予这些宗门以祝贺。
这些宗门长老们明知道魂牌碎裂但还是翘首以盼,希望会有奇迹发生,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只见那巨大的时空之门缓缓明亮起来,没一会那旋转的虚空中射出了几道白色光球,光球一经射出就悬浮在黄沙之地上空。
随着白色光球越来越多,那时空之门的光芒越是璀璨,在射出最后一只光球之时,时空之门忽然崩裂了,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虚空之中。
长老们都伸长了脖子,竭尽全力的探出神识,想知道那些光球中都是哪些宗门的弟子,但却无论怎么努力所看到的都只是白白的光球。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些光球才缓缓落下,当触及地面之时才忽然收拢消失,从白光中一具具软倒的身体掉落在满是黄沙的地面之上。
那些长老们迫不及待的奔向这些昏迷的身体边挨个的寻找着自己的弟子,有喜有悲,偶尔会有长老发出疯狂的笑声,也有长老不停的摇头叹息。
天下盟的令相云和聊灵犀就在其中,他们扫过一大半昏迷的弟子却没有发现一个天下盟的,心里也很是疑惑。此次秘境之行,他们几乎有十足的把握让自己的弟子保住小命,但是如今却希望如此渺茫。
终于,在令相云的惊呼声中天下盟的长老都聚集过来,地上躺着一个女孩,赫然就是当初招募的散修墨忧。令相云恼怒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墨忧,心里一阵烦躁。为什么该出来的不出来,不该出来的却好好的躺在这里?
当这些宗门把人全部认领时,那皇极寺的三长老发话了:”各位,经上界正道盟的要求,此次历练弟子必须在此地观察三天才能各自领回宗门。各位长老请回到沙地外围,三天之后,本盟会将这些弟子如数奉还,如果没有发现自己宗门弟子的道友就请回吧,此次历练圆满结束。“
一听此言那些宗门长老顿时议论纷纷,这些长老知道,上界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克扣一些从秘境之中寻到的宝物,如果真是三天之后将弟子领回,不知道还会剩下多少。但是虽然这些长老们愤怒难当,还是惧怕了上界的铁血手腕,只得在下面自己议论起来。
没过多久,那皇极寺的三长老见这些长老也没人出来发话,满意的点点头又挥了挥手,那些欲言又止的长老们只得无奈离开了黄沙之地,在外围等待着这三天期限的到来。
墨忧在一阵悦耳的琴声中苏醒过来,半坐起身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看着眼前熟悉的时空之门得知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鬼地方,身边躺着一些从秘境之中传送出来的宗门弟子,在其不远处她居然发现了那柳道人也安然的躺在那里,似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在这些昏迷的宗门弟子四周,几位生得美丽异常的女子正在抚琴,先前那悦耳的琴声就是她们弹奏出来的。墨忧摸了摸额头上吊起的大包,微微运转真气想将这肿先消下去,却发现怎么也调动不了丹田金丹中的气流。
内视一看,才发现丹田之中的金丹此时正被一层白色物质包裹着,什么也看不见,也联系不上。墨忧不禁焦急起来,混到结丹不容易,不会洗个澡就给废了吧?这感觉就像是去嫖妓被那些烟花女子阉了一般难受,当然这种感受墨忧永远都不会感觉得到的。
上界使者中的几名修仙者似是发现了墨忧的苏醒,几人来到墨忧身边询问着墨忧秘境之中的情形,墨忧现在正处于修为失踪的极度愤怒之中,但是上界的人她又不敢得罪只好含糊应付说她受伤过重,现在根本想不起当时的情形。
幸好此时身边的那些宗门弟子有几个已经苏醒,这些上界使者才没过于追问她。
墨忧重新躺回地面,想用神识试探下那金丹周围的白色物质,可令她窝火的是,连神识居然也调动不起来,瞬间将画面切换到脑海才发现,他X的居然连脑海中的两个球体也被那些白色物质给缠绕起来了。
此时墨忧美目流下了两行清泪,内心愤怒狂吼着:”无量他X了个天尊,尼玛坑娘啊~~~~~~~~~~~~~~~“
半响,在墨忧稍稍恢复了清明之时,身边传来一阵对话声。
”你在秘境之中遇到了什么?最后的情形是怎样的?“
墨忧不远处一个宗门弟子摸着晕头转向的脑袋到:”我,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然后就疯了。
上界的这几位使者一阵错愕,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宗门弟子死命的往黄沙之上撞着脑袋,似是撞得不过瘾,这宗门弟子转过狰狞的脸庞朝这几位上界使者撞来。可能是处于条件反射,又或是正当防卫,总之就是随手一挥打算阻止这名宗门弟子发疯般的攻击,但更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上界使者只是用了几乎一成之中的半成功力,挥出的浅浅一击居然将这宗门弟子一分为二了。几名使者手忙脚乱的查看起来,才发现这名宗门弟子居然修为尽失,恢复了凡人之身。凡人的身体那是多么的脆弱,修仙者随手一记,如果想的话,瞬间秒杀十数位凡人都足够了。
墨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边的一幕,顿时担心起自己那本来就不太好使的脑子,万一像这些人一样疯掉,她肿么受得了。随着这莫名其妙的担心,墨忧再次如愿以偿的昏迷过去。
接下来那些昏迷的宗门弟子挨个苏醒过来,但是没有例外的一个个全都得了失心疯,似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自残一般。上界的那些使者们只得用法术将这些宗门弟子们全数拘禁起来,让他们不能得逞。
那皇极寺的三长老如今也是焦头烂额,如果当初不那么贪心的将这些弟子全数留下,恐怕就不会有如今的处境了。那些宗门长老得知弟子疯掉,一个个也跟疯了似的想要冲进来探查一番,可惜他们都被档在结界之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被这些使者们拘禁。
这些长老们丝毫不怀疑这些上界长老在自己弟子身上动了手脚,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从秘境出来怎么会疯掉?难道上界想将那些宝物独吞?
但是同时,内心中一想到上界二字,顿时又焉了半截,就算是又怎么样?难道杀到上界去讨个公道?
那皇极寺三长老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无奈的瘫坐在那里。
这时一名上界使者来到其跟前抱拳到:”三长老,我看还是让那些宗门长老们先将这些弟子都接回去吧,不然这样下去非得闹大不可。晚些我们送些灵石去这些宗门,也当是对这些疯掉的弟子做一些补偿。“
三长老无奈的点点头,他现在是伤心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结界打开,那些长老们蜂拥而入,寻找到了各自的弟子,令相云也只得硬着头皮将墨忧和那柳道人派人抬上了巨大白鹭。
经过这一阵混乱,此次秘境之行终是落下了帷幕,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幸与不幸只能看天意了。
经过N天的平稳飞行,白鹭背上的墨忧始终是没有醒过来,似乎是想逃避现实,或者又怕自己醒过来又突然疯掉,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令相云也郁闷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虽然姿色不错,但是现在他根本就没那心情管这些。
他本想在半路将墨忧扔下白鹭一了百了,可惜身边呆着数位其他派系的长老,如果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跟盟主唱对台戏吗?万一回到盟中被盟主知道,这罪名够他死一万次的了。因为凡是从秘境出来之人都有着传奇般的一生,搞不好以后的天下盟会像现在的金鼓盟一般瞬间飞黄腾达。
令相云想着手头里的五块灵石,仔细算算自己还得倒贴,谁让当初申魁那个大嘴巴讲出客卿长老一年一块灵石的大话,到时候万一不够就拉他来陪葬,嗯,就这么办。
前方不远处就是天下盟的总坛了,几位长老顿时兴奋起来,虽然自家弟子一个没回得来,但是有这两名从秘境出来的修士就足够了。
再虽然其中一个貌似还是失心疯的重度患者。这不,此时那柳道人正在呵呵傻笑,又黑又胖的手还拉着身旁一位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长老的发丝,那位长老竭尽全力的忍耐着,再忍耐着。
不多时白鹭便在天下盟总坛上空盘旋了几周俯冲而下,降落在此盟的一个练武场中,此时练武场已经聚集该盟所有的总坛弟子以及长老。连杜可风都站在一座高台上微笑的看着白鹭之上的几人。
杜可风带着众长老满心欢喜的迎了上来,见到白鹭上的一番景象之后不禁心里凉了半截。
“就这两位?这位道友怎么了?”杜可风微皱着剑眉向令相云问到。
“启禀盟主,此次历练盟内弟子全军覆没,这二人是一同前去的散修,侥幸逃出。”
“全军覆没?此次秘境之行我已经将里面的情况全数交代清楚了,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们那些弟子都是吃干饭的废物?”杜可风愠怒到。
“此次历练真的很诡异,能从秘境出来的人数不过百人,而且在出来之后被上界使者扣押在结界之内,说是要观察几日才肯放人。”
“可是还没有半天的时间,这些宗门弟子全数疯癫,老夫身旁这位柳道长就是如此,而这位墨姑娘还未醒来,不知道状况如何。”令相云将这几天的事情简单的对杜可风全盘托出。
杜可风听闻绞起眉头点了点头道:“此事稍后再议,先将这二人送到殿后厢房好生招呼,必须由长老亲自执行,门外弟子不许靠近殿后厢房半步。”
说罢杜可风带着一行人回到了大殿之中,商议此次诡异事件的起始缘由。
可是由于这二人从秘境出来就被上界使者扣押了半天,根本不知道这两位散修是在那秘境之内就如此,还是被那些使者下了狠手。连杜可风这个结丹期的前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带回来的这两名散修似乎都修为尽失,如今也只有等待其中这位姓墨的女子醒来视情况定夺了。
然而墨忧这一昏迷就是月余,就在天下盟将要把她放弃之时,她才悠悠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