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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如火夕暮映在天幕底端,整片梅林全浸在飘动的红晕中,仿佛双眼前有数不清的花瓣盘旋飞舞。

暗香幽远中,那少女忽而回眸,灵眸微虚着望来,蓦然喜笑颜开,咧嘴叫道:“师兄!”

沈未已胸中大震,身如冰封,怔然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少女张开双臂,如似一只飞燕般带笑奔来,穿过漫空落英飞雪扑进他怀中。

还是一样的感触,迷恋了半生,想念了两年,却在这一刻,陡然变得面目全非。

沈白露环住沈未已腰腹,脑袋蹭着他胸膛,笑嗔道:“我找了你大半个月了,你怎么才回来?”

沈未已却是一脸震撼和木然,显然是没有回过神来,左手放在虚空之中不知该放在何处。

沈白露仰起脸看向他,又唤道:“师兄?”

沈未已皱着眉,垂眸细细端详她——眉眼轮廓清晰真切,眼角笑容满是灵气。

他不敢置信,颤抖着捧起她一面脸颊,触及到的全是柔软和温热。

她是真的,和两年前一样,活生生的。

沈白露似有些不解他这样的神色和举动,按住他捧在自己脸上的手,蹙眉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傻不啦叽的,难看死啦。”

沈未已蓦然一震,热泪夺眶而出,一把将她紧紧按进怀里,哑声道:“白露!……。”声音沙哑不已,细不可闻。

沈白露还是面带茫然,却乖乖靠在他胸膛上,呐呐道:“我醒来后,家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把山上镇里都找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你。”嘟起嘴来,抬头埋怨道:“你到底去哪里了?”

沈未已激动难抑,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皱紧双眉,用尽力气平缓气息,颤声道:“你……你怎么会突然醒来,你不是……。”

沈白露笑容天真,道:“不是师兄你救的我么?我醒来时就躺在你的床上呢!”

沈未已更是一震,恍恍惚惚中想到什么,忽地松开她道:“木兰……。”

沈白露面色骤然一变,惊道:“师兄,你……说什么?”惶然睁大双眼,余光却越过他肩膀看到梅枝横斜后迎来的一人,当下又惊喜交集,看过去道:“爹爹!”

沈玊站在树后,一眼望到那活泼乱跳的沈白露,登时之间欣喜若狂,失声唤道:“白露!”大步奔去,将沈白露抱在怀中。

沈白露激动道:“爹爹,你总算回来了!”

沈玊双唇颤抖道:“是你师兄将我接回来的!白露!让我看看,快让爹爹看看你!”一面说着,一面捧起她脸蛋来认真端详,生怕此刻自己看到的只是个梦中虚影。

沈白露仰头看着沈玊,但见模糊夕照下他苍老面容,花白须发,当下又不禁潸然泪下道:“爹爹,……你这三年都去哪里了呀?怎么变得这样憔悴?脸色这样不好?”

沈玊听若未闻,眼角清泪一颗一颗簌簌滚落,不住点头道:“你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沈白露迷茫更甚,不明爹爹和师兄为何会是这般悲怆反应,咬着下唇迟疑少顷,便要回问,忽听身后脚步声踏来。

沈未已步伐踉跄,不容分说扣住她脉门,边探边道:“是还魂丹……一定是还魂丹!”说完神色更加激动,掉头便向林外跑去。

沈玊忙叫道:“未已,你去哪里?!”

沈未已更不停顿,没有回答,眨眼之间便已消失在成簇梅枝掩映后,沈玊莫名一慌,赶紧对沈白露道:“快去拦着你师兄,快去!”

沈白露一骇,见爹爹神色不似玩笑,当下施展轻功,提气飞出梅枝环绕的幽径,在小院外截下那逃似的身影,不解道:“师兄,你这是到哪儿去?”

沈未已面色迷惘,眼神散乱,颤抖的双唇不住道:“她在这里……她一定就在这附近,你快让我去找她!”

沈白露急道:“什么他?这里就只有我!哪有别人!”

一声甫毕,却见沈未已又有逃走之势,情急之下上前抓住他右臂道:“师兄,你到底怎么——”话未说完,忽地惊叫一声,撒开手道:“师兄,你的手……。”又快速探他右手腕门,立时惊觉他右臂已废的残酷事实,惊愕道:“是谁?是谁弄的?!”

沈未已置若未闻,颓败而急切的目光放在四周雪景,或近或远逐一细望过去,双腿不安分地动着,好像一旦寻出霍木兰的藏身迹象,便会如猛兽出笼般疯狂奔去,将她狠狠擒住,至死不放。

沈白露这厢正当惊异,不知该如何措辞才好,便在这时,沈玊已从后边追来,身似飞鹰掠下,两指相并直点沈未已后颈。

沈白露一惊,轻掩嘴唇还未失声唤出,沈未已便已坍倒下去。

夜雪纷飞,窗柩外啪啪声响作一团,好似烈火在天地中焚烧。

青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自外走来,脑袋双肩上都落着大小雪花,但他脸上的笑容还是可掬怡人,抬眸看到坐在床边的沈白露时,目中更溢出一分不经意的柔色。

“主人,药煎好了。”青檀悄步走到沈玊身边,轻声道。

沈玊愁眉未展,松开搭在沈未已腕门上的手,叹道:“未已还没醒,先放着吧。”

青檀微一抿唇,依言将药碗放下,站在桌边静默不言。那厢沈白露双眼不离沈未已分毫,紧紧捏着他袖口,似不敢也不愿相信沈玊适才冗长的陈述。她低着头,眸中闪动着水亮色,几番却又咬唇忍住,最终只是向沈玊道:“师兄的手和武功……还能再好吗?”

沈玊忽生愧疚,沉声道:“武功还可再练,但这手……恐怕是难恢复以前了。”

沈白露泪珠夺眶,哒哒坠下来,心头似被人狠狠揪起一般,沈玊内心自然也百感交集,沉闷不已,转头对青檀道:“青檀,你先去歇着吧,明日再来照顾未已。”

青檀“嗯”一声,抿着唇走向屋外,靠近门边忽又停下来,回头道:“主人和……小姐,也早点休息吧。”

沈玊微怔,继而慈和一笑:“嗯。”

木门自外关上,屋中氛围又沉默下来,沈玊看向沈白露,忽道:“白露,我有一事问你,你要如实答我。”

沈白露注视着沈未已的眼神一怔,看向沈玊道:“爹爹想问什么?”

沈玊皱眉道:“你十五岁那年,分明亲口对我说过想嫁给未已,可到后来,为何又……反悔了呢?”

沈白露身子微微一抖,垂下头道:“我……。”

沈玊道:“未已还说,你自从离开雪山后,便喜欢上了渝州城里的一位公子哥,这事又是真是假?”

沈白露轻咬唇瓣,面色含着痛苦,道:“两年前,女儿的确喜欢过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还险些为他弄丢自己的性命。”抬头看着沈玊,认真道:“但女儿现在知错了,从回到雪山,看到师兄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自己错了!这世上真正喜爱我的男人,除开爹爹外,就只有师兄一个!”

沈玊一愣,却见她忽然在自己面前双膝跪下,捏着袖口道:“爹,我日后再也不离开玉龙山了,我愿在此处和师兄相伴到老!求求你让师兄变回以前的样子……别让他再像现在这样痛苦好不好?”

沈玊心中一惊,半喜半忧中,沈白露又续道:“这些日子来,我想了很多,可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他……我一天不看到他,心里就害怕就难受……。”说到这里,忽已满眼含泪,哽咽着说不下去。

沈玊听在耳中,痛在心里,扶她起身道:“你的心思爹爹明白,可眼下能让未已变回原来模样的人不是我,是霍木兰啊。”

沈白露一震:“师兄真的……这么喜欢她?”

沈玊叹道:“若不是为她,你师兄也不会和我闹得不可开交,让我一气之下,将他弄成这个样子。”

沈白露呼吸一窒,胸腔闷得将要透不过气来,喃喃道:“为什么又是她……。”

沈玊好似没有听到,沉吟道:“算了,等给他调养几日后,便遂了他的心愿,让他去找她吧。”

次日,天色熹微。

飘舞近一天一夜的飞雪消停下来,窗户似镀上一层白砂,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沈未已皱着双眉,悠悠转醒,看到的竟是沈白露安然的睡颜。他整个人呆住,似还没有接受自己曾经最爱的师妹已死而复生的事实,怔怔地看了半天,才蓦然回神,侧起身走下床去。

他没有惊动沈白露,淡漠的心甚至也没有因她而触动,满脑中闪动的仍然是霍木兰的模样身影,是一个坚定而急切的念想——

她就在这附近!

他要找到她!

单手换好鞋袜,甫一打开屋门,看到的却是抱膝蹲坐在门槛边似睡非睡的青檀,沈未已登时一怔,脱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青檀惊醒,忙站起身来道:“公子!”余光偷偷向屋内一瞄,抿唇答道:“主人让我来照顾你。”

沈未已断然道:“我不用你照顾。”大步走开,向院外走去,青檀竟是不拦,轻轻蹙着眉看向床边枕臂而睡的红衫少女,迟疑少顷,迈开腿走过去,拾起床上的被褥盖在她身上,双眸微垂,默不作声。

沈未已奔出院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快步行走,将近松林,忽见一佝偻身影站在林径外,神色冷肃,负手而立,正是沈玊无疑。

沈未已蓦地站住,不安道:“师父……。”

沈玊并未回应,忽从袖中甩来一物。

沈未已忙伸手接住,打开一看,那物竟是之前那本记载心疾之症的医书,原版残缺的后半内容,此刻已被重新填上,借着淡白熹微,可看清那些墨迹漆黑崭新。

沈未已赫然震住,沈玊拂袖道:“走吧。”

沈未已呆上一阵,才猛然回神,看向他道:“多谢师父!”

沈玊面色复杂,垂目道:“小声些,若将白露吵醒,你就别想走了。”

沈未已心中大动,撩开衣衫下摆在雪径上一跪,激动道:“谢师父成全……。”

沈玊闭上双眼,道:“不必谢我太早,如今半年已过,她兴许早已不在人世,你此番去寻,还是要做好准备。”

沈未已双目一酸,含泪道:“不会……木兰会等我的!”

沈玊淡漠道:“那你又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沈未已登时一震,脸色陡然惨白,睁大双眼苦思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她拿来还魂丹救活白露,一定去过沧海岛……。”

沈玊轻声而叹,双手负背走到沈未已身肩来,仰头望天道:“还记得我在恨水陵中刻下的三句词吗?”

沈未已答道:“记得。”

“世事无常啊!”沈玊深吸一口气,向着梅林处走去,边走边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沧海岛,本该是不存在这世上的!不存在才对……。”

他苍劲而飘渺的声音徐徐飘远,似飞入天幕的一卷雪花般,在虚空中辗转几番后便杳无痕迹。

沈未已大惑难解,怔怔站起身来,拿着那本医书一边走,一边念着沈玊适才说过的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皱紧双眉,低着头走进雪松林,喃喃又道:“沧海岛本该是不存在这世上的……不存在的……。”

寒风肃肃吹在脸颊,沈未已却已感觉不到严寒之气,脚下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甫一奔出松林,眸色骇然道:“难道是……那里?”

沈未已胸中大震,不敢肯定这想法,又不忍在绝望之下去否定,他敛住纷纷思绪,拔腿向山下奔去。

这一路,几近疯癫。

日升日落,昼去夜来,蜀中已有落雪翩飞。

浩浩大江之上,雪雾苍渺,两岸青山全笼罩在一片寒霜下,凉意沁人的江涛啪啪打着船舫。

沈未已站在船头,眸色深邃,雾鬓飞舞,双袖在风中忽忽鼓荡。

又是近一个月的劳顿奔波,昼夜难眠,他白皙秀雅的面容已彻底颓靡不堪,满是风霜。

他不再是去年独坐在梅林****月煮酒的神医公子,不再是蜀中风云上一指惊人的乾坤传人,甚至不再是那个含笑而嗔的女人面前春风得意的白衫男子……他蓬头垢面,神色枯槁,像一个痛失一切,流浪在天地中不知归所的魂魄。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个声音日日夜夜地呼唤着他,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提醒他,让他不顾一切,跋涉千里,来到这一条浩瀚的大江上。

江山如旧,眼中风景却已不再是初次来时的暮春阑珊,荡在江涛上的船舫一步一步向前迫近,弥漫在远处的凄迷雪雾逐层散开,露出一座雪花纷飞的绿岛。

正是千雪山庄。

沈未已心中一动,迫不及待又向船头踏上两步,一动不动地望着岸边的一排水榭,心跳速度渐增渐急,放在袖中的左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用力吸一口气,赶忙拿来船边的木桨,用力把船划向岛岸边,每划动一次,心脏便在胸膛中剧烈一震,越来越快,越来越响,随着轰轰浪涛起起落落,几欲从他喉中一蹦而出。

木船在飞雪中急速前进,一靠江岸,还未停稳,沈未已便扔开木桨奔向岛上,大喊道:“木兰,木兰!”

山庄寂寂,风雪飞舞,尚未盛开的梨花林已是自然的白色茫茫。沈未已奔进林中,冲入院落,在四周辗转搜寻,高声呼唤,却还是无疾而终。

大雪飞落,无休无止。

沈未已心下一阵寒栗,整个人犹如被这严冬冻得将要裂掉,眨眼之间,便在这渺茫天地中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他赫然震住,呼吸似要莫名停止,却在这时,漆黑黯淡的眸色忽又闪起一道利光,颤声道:“后山……。”

他不容多想,抽身便向林木丛生的后山奔去,向着小岛另一面拼命疾行,衣衫被身周嶙峋石尖枯枝划破,面颊被朔风冻裂,他却全然不觉。

一座青山赫然挡在路前,刀山剑树,幽径陡峭。

而山的那一面,就是他此刻竭尽全力所要奔赴的地方。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不是绝境逢生,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大风骤起,漫天雪絮似白绫飞舞,一圈又一圈将沈未已紧紧缠绕,他用力拂动左袖,挡开遮蔽视线的风雪,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滚下山去。

全身登时一阵刺痛,密密麻麻,断断续续,好似身在万箭齐发中不断被射杀一般。沈未已咬紧牙关,忍着不做呻吟,等滚到山脚大石边停下来时,他已狼狈不堪。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懈怠,立时扶着树脚大石爬起身来,抬眸一望,霎时呆住。

远处江天一线,飞雪自天幕坠落,洒入浩瀚江波。

一人背对着他坐在岸边,玉簪束发,衣袂翩翩,膝盖上躺着一名身着红衫的女子。

那是他的木兰。

沈未已全身僵硬,却是一瞬不到,立刻嘶吼出声,痛叫道:“木兰——”

双腿飞奔,泪雾散开,不遗余力穿过身周这纷乱的飞雪,像挣脱生死,挣脱一切难以逾越的鸿沟和禁锢。

而靠近后,看到的却是霍木兰苍白的容颜。

和这漫天雪景一般,一触就会碎成灰烬。

他双膝一软,猝然跪倒在地,面色一变为惶遽绝望:“她怎么了……。”

静坐的那人低着头,神色掩盖在飞舞的额发下,轻声道:“她在等你。”漠然一笑,指尖轻触在霍木兰如灰的面颊上,沙哑道:“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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