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曾曦沉吟了一声,可是视线却还是停在那被内侍送下去的男人身上,这男人长的好是好,可惜就是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样子,若是身体好些,想必自己真的会选他也说不定呢?!可是,等等,选了他那谁来替那枉死的曾曦报仇雪恨呢?!曾小曦一个男人而已,你要把持,把持住啊!
曾曦安抚住慌乱的心,跟在皇后的身后,慢慢地走进了殿中。
“皇姐,那就是司徒王爷家的大公子——司徒钰轩,司徒大人。”刚刚一迈进金殿,璃儿便心直口快地指着一个男人要曾曦去看,并做了详细的介绍。
司徒钰轩,想不到竟然这么快自己就可以亲眼见到这个男人的面了。偷偷地分出一缕的余光落在名为司徒钰轩的男人的身上,还行,算得上是个翩翩君子,可惜!她对这样的男人感觉一般,并没有那种心跳如小鹿乱撞,全身宛如触电的感觉。
就在这时,吴杰大步上前,直挡在司徒钰轩的面前,阻住了曾曦窥探的视线,曾曦愤恨的一咬牙,这个渣男到哪都少不了他啊!也就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否则她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要说还是秦总管了解曾曦,懂她的心思,几步走到吴杰的身旁,故意那么用力的一撞,其实没事,却装作快被撞跌了个跟头:“哎呦!吴大人,您怎么站这了,这碍事不落脚的……”
“你……”吴杰想与秦总管对质,可是却接到了皇后送来一记戾光,只得悻悻地一缩脖,乖乖地退到了一侧。
“曦儿啊。今日你可要好好的选,母后特意为了你,把诸位大臣的适龄子嗣都招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啊!”皇后摆了摆手,颇有一副女皇的威严,翘起一指,轻轻一点:“你看看状元郎吴大人可是一表人才,上次你不是还予母后说要好好的谢谢吴大人的恩情吗?”
“母后您又取笑曦儿了,曦儿就那么一说,母后就那么一听,曦儿上次还说让吴大人……”曾曦怎么不知道皇后安的什么心,说到底还不是想把吴杰这个大渣男塞给她,她才不要,既然皇后拿上次的事情来说,那她就给好好的予皇后说说呗,看看谁怕谁。
“行了,曦儿,快选吧,上次那是咱们母女的贴己话,哪能说给外人听啊!”皇后狠狠地一咬牙,这个曾曦真是越学越聪明了,脑子越来越好使,嘴也是越来越锋利如刀了。皇后哪里敢让曾曦再当着满朝的文武继续说下去。
“是。”曾曦懂事地点了点头,心中禁不住地浅浅窃笑。
抬起芊芊玉指,轻轻地一点:“就司徒王爷的大公子吧。曦儿觉得司徒公子做驸马刚刚好!”
这样的一句话,引得满朝皆是一阵的轻叹。礼部尚书浅浅地舒出一口气,而司徒王爷却是眉头紧锁!
真是怕她选什么,她还就选什么,不过她选归她选,自己作为皇后可是一点都不畏惧,因为心中早有妙计,成竹在胸,难道自己还真的怕了她这个小丫头不成!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公主,她还真当自己能翻云覆雨了!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要当驸马了。”司徒总司勾着一脸的奸诈笑容,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气的司徒钰轩狠狠地一挥拳。目标朝着左侧一闪,利落地躲闪开:“明明就是高兴的事情,大哥你打我干嘛!”
“你这臭小子,除了会装病,会戏弄我,还能做点什么好事?”司徒钰轩握着拳,狠狠的磨牙。
“还会教父亲做点朝中的小事。”司徒总司依旧是挂着那张漂亮的笑靥。
“父亲见你装病被人抬出金殿,气的回来差点掀了桌子!”司徒钰轩与自己这个弟弟待久了,自然是有样学样,嘴巴也磨的利落了一些,反唇相讥地嘲讽道。
“没事,有我娘亲在,我就高枕无忧了,何况,父亲若是真有气也就掀掀桌子,也做不出什么惊人之举了,毕竟朝中的事情,还要靠我来帮他老人家拿主意,定夺呢!”司徒总司有恃无恐地说道。
这么多年来,他还不是这样装病浑水摸鱼到现在了,不要功名,就求清净一世,可惜这样的要求好像是奢望,太过茫远。从他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那病好了后,他便中毒了,还好发现的早,要不他的小命也葬送在里面了。
司徒王爷本想明察,可是当得知那下毒的毒药是慢性药物,而且就掺在汤药里时,司徒王爷真是脸色惨白,宛如得知家中后院失了火一般,司徒王爷有三位夫人,一位母亲,两儿一女,这么看来,谁人都不可能,可是谁人又都有可能,那给小儿子下毒的到底是谁呢?!
“你打算装病到何时?”司徒钰轩压低声音对着自己的弟弟低声询问道。
“装到揪出那下毒之人为止。”一想到自己一直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夺自己的性命,司徒总司就一刻也睡不安稳。自己明明对任何人都不具备威胁,为什么有人却要执意加害自己呢?!原因到底出在了哪里。
“那你恐怕有的装了,而且……”司徒钰轩翻了翻白眼,将自己的弟弟从头打量到脚:“你也不能每次出来都扮成我的随从吧。你就算生病了,也总得有康复的那一天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予大哥你,予小弟我都很方便,而且,司徒家的三公子的病情已经正在恢复了。前两日勉强能下地走上几步路了!”司徒总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摆了摆手。
“总有一天,父亲一定会受不了你,然后给你打包卖掉。”司徒钰轩阴冷冷一笑地低低诅咒道。
“不会,除非父亲想被自己的儿子算计。否则……父亲就算卖掉你,也不会卖掉我的!”司徒总司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而悠悠地一笑作答。
“为什么?”司徒钰轩眯眼盘问道。
“因为大哥你没我聪明!”男子垂头低低窃笑。
“哼!总有一天,你的报应会临头的,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那我还真准备翘首以盼,是何种报应了……”司徒总司做梦都没有想到,现世报真就如自己兄长所说,来的如此之快—— “快点,快点--”内侍的声音低低地传来,焦急地似在督促着什么人手脚麻利点似的。
“干净吗?”看着那裹成了粽子又绑着小红绸带的大布袋,为首的那内侍低低地盘问道。
“当然,我们从窑子里搞来的,您说呢。后面绝对干净。”知道问话人问是什么,这答话之人也答的格外的干净利落。他们口中的‘干净’指的就是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来源。
“那就好,赶紧送进去吧。那人可是等不及了!”内侍奸诈的一笑,没想到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自己这么简单就给办成了,一会儿就可以去邀功领赏了。
黑漆漆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曾曦觉得身体里宛如有一把炭火在烧一般的难受。口中干渴难耐,她刚刚只不过喝了一杯内侍送上来的茶水而已,怎么会,莫非是那茶水有问题?!那自己这是怎么了?莫非中药了?!
天!这样的一连串的问题袭来,她本是混乱的头脑,更加的乱了。
“咚--”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丢进了这漆黑的屋中。
曾曦使劲地撑死最后的一丝的理智,迈着蹒跚的脚步,努力地向着那门前走了过去。脚下好像有什么绊了她一下,身躯一倾,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唔唔--”那布袋里好像是人声,似是在低低的呜咽着什么,曾曦仔细一听,居然是个男人。自己中了那种药,这又有人给她送来个男人,这是什么情况,雪中送炭,还是悬崖一脚?!
想要发泄的念头再次直冲脑海。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管它雪中送炭,还是悬崖一脚,总之先吃了再说。就当他是个男宠就好。
三下五除二,将那丝带拆了下来,使劲地剥下布袋,将里面的被捆住手脚,蒙住眼睛,捂住嘴巴的男人拖了出来,去床上吧?!不,那太费事,太浪费时间,她根本等不及了,干脆就把这个男人就地正法吧!
黑布遮盖下的男人觉得身边有个人对自己毛手毛脚,好像是个女人。因为她身上有一种特有的馨香,是脂粉的味道。该死!她到底想要干嘛!来不及多想,柔软的唇瓣便覆在自己的脸上。女人一双温暖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衣襟上,猛力的一扯,嗤啦的一声——
男人的胸前一凉,结实的胸膛暴露出一半,衣服半挂在身上,想遮掩手被捆住,别说遮掩了,逃都成了奢望。
天!如狼似虎,这个女人真的可以用如狼似虎来形容了。被束缚住双手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块砧板上的瘦肉,活活的任人宰割,真就是任人宰割了,他使劲地挣扎着,心中大声地呼喊着:不要!他还是第一次,清请白白的好男人啊!
“小乖乖,别怕,我会温柔点的!”曾曦抬起小手,落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地一拍,气息带着撩人的温度,喷吐在男人的耳畔,让男人颤抖的身躯,抖的更加的无助了。曾曦嘴上说着温柔的话,可是那动作却跟温柔根本不沾边。
其实曾曦现在的处境比男人还要窘迫一些,一开始她察觉到自己有异样的时候,朝着外面呼救地喊了几声,可是发现除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内侍,再也无人接应自己,便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想想这个送到眼前的男人,估摸着这块肥肉估计是悬崖上的背后一脚,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这个男人身体也还算健壮。长相吗?估计也是差不到哪去。想想自己现在应该也不算是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