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犯人。”师爷说。
“替儿子报仇!”县令儿子说。
“对,赶紧烧水去!”县令老爷这才记起初衷来,赶紧吩咐下去。
店小二不想去替着白痴县令卖命,可是奈何他敢怒不敢言,只得赶紧跑下去烧开水去了!
“老爷,还是先查脏污吧!”师爷提醒道。
“爹。”县令儿子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压低声音说:“什么脏污?!”
“是宫里的首饰。”不等县令老爷说话,福吉掌柜的开口做了答。
“什么宫里的首饰,她就是犯人,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该充公!”那县令儿子贼心不死的说道。
县令不高兴的一翻白眼,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儿子教?!“等把案子结了再说,她身上的东西确实都要充公!”充什么公?!当然是中饱私囊了!家他那三房姨太太一听说有个贼偷了宫中的名贵首饰,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就等着老爷带回去给她们分呢!
充公?!曾曦不由地一蹙眉头,这是想黑她的钱,中饱私囊啊!这县令不但是个白痴,而且还是个贪*官!真是要不得!这曾连国之所以会有恶霸横行街巷,都是他们这些上层腐*败,结党营私的关系。
“充公?行啊!若是你有命拿回去,那就充公好了!”曾曦狠狠地一咬牙:“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谁,我乃当今公主!”
顿时人群之中抽吸声连连,众人皆立刻纷纷下跪。却独独见这县令是屹立在场,纹丝不动:“哈哈!你若是公主,那我就是当今圣上了!”
严辰顿时两眼翻白!跪在地上,垂头不语,心说:说这县令傻,这县令真是一点也不聪明!这女子若是真是贼人哪里敢在众人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就是公主,招摇过市,这不是等着人头落地呢吗?!何况前几日,宫中才有消息说公主嫁给司徒三公子为妻,这简直就是寻死啊!
师爷一听曾曦的话,吓得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使劲地扯了扯县令老爷的裤腿,可是县令老爷就是不为所动,没办法!这傻县令就是不相信曾曦的话!
“你好大的胆子,公主在此,你竟然敢不跪拜,而且还大言不惭的污先帝爷的声誉!”铃兰气得嘴唇都直打抖!
“她说她是当今公主,她就是啊!她有何凭证啊?!”这县令在这个时候到是聪明起来了。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万万没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会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不过也难怪,就他凭他这脑子,能料到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 想不到这个白痴县令居然在这个时候聪明了一次,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铭心在暗处看的是咬牙切齿,心中暗暗为这个白痴县令叫笨,不如,自己出去泼这曾曦一盆脏水,叫她吃不了兜着走好了。可是,等等,现在若是出去了,那不就没好戏看了。不行,不能出去,她还等着看曾曦挨那开水泼呢。只不过,沈铭心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
只见远处快马加鞭的策马奔驰来一个男人。此人威风凛凛一身的萧杀之气。翻身下马,双拳一抱,直接噗通一声跪拜在地。
“司徒钰轩奉命接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兄长快快请起。”曾曦摆了摆手,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司徒钰轩与司徒王爷分明是去上早朝了,现在怎么会来一个奉命接驾呢?!小女人歪着头,脑中顿时乱糟糟一片,莫非,是他唤司徒钰轩来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难呢?!不过,也难怪了,那个男人确实不像是个等闲之辈,估计是看准了她与沈铭心还有颜雪儿出门,她们一定会刁难她,才找人来出手相助的吧。
司徒钰轩一扯衣角,迅速地起了身。眸光一撇,直落在那跪在曾曦身后的人身上:“严辰?!”一眼就认了出来。
“司徒大人!”严辰在此重要场合,还是分得出尊卑的,哪敢唤司徒钰轩为钰轩,只喊了一声司徒大人。
“行了,大伙都别跪着了,快快平身吧。”曾曦赶紧摆了摆手,她还真不爱端公主的架子,这么多人动不动就跪拜,她觉得自己受不起。
众人纷纷起身的同时,那白痴县令与县令的儿子膝下一软,噗通通纷纷跪在当场。
“哼。”曾曦冷冷的一哼。朝后走去,直走到老者和小女孩身畔,威严道:“今天这主我替你们做定了。”
“谢公主,谢谢公主!”一老一小感激涕零,赶紧给曾曦又磕又拜。
“这是?”司徒钰轩看着面前的这般情景,不由地浅浅而问。
“是这样的。”严辰就将发生的事情对司徒钰轩说了一声。
“简直就是目无王法了!”司徒钰轩气的狠狠一扬大手,当下劈开了一张茶寮的桌子。可见这名刚正不阿的男人真是被气恼了。
“司徒大人饶命啊!”县令与县令的儿子跪地上连连求饶不已!
司徒钰轩大手一抬解下身上披盖的那件大氅,直泼在一旁的一老一小的身上:“老伯,您与孩子穿的这么单薄,怎么吃得消啊!”司徒钰轩边说边探进怀中去掏银子。
“下官这有。”白痴县令赶紧一挤自己的儿子,那县令的儿子赶紧爬了上去,抬起那烫的红肿地手颤颤巍巍地捏出一张银票抵了上去。
司徒钰轩拧起眉头,没有伸出去接,曾曦眼尖地走上去,抬起手轻轻地一扯,将那银票捏进了手中,看着上面的数字,噗嗤一声笑,好似嘲讽,又好似挖苦一般。
“公主您若是嫌少,还有的。”白痴县令赶紧喊了一声:“孽畜,还不把你身上的钱都掏出来,赶紧给公主与大人使啊。”
“是。”县令的儿子赶紧又掏出了四五张的银票又递了上去。
曾曦狠狠地一抬手,全部捏进了手中,愤恨地一扬手,将那银票高举过头,宛似展示给众人看一般:“你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京城县令而已,一年的俸禄是多少,你儿子居然带着这么多的钱,你说,这是不是你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下官,下官……”白痴县令当场就说不出话来了。
“贪赃枉法该当何罪?!”曾曦厉声一喝。
“禀公主,按照我曾连的律令,贪赃枉法当扒官去级,轻则流放边境,重则游街砍头。”答话的是严辰。
没想到,这个严辰也是个有才学的学子啊!竟然对律法如此了解,可以说是倒背如流。曾曦不由地低低轻叹,这样的人才,竟然不能被曾连国所用,可见曾连已经被这些权臣败到何种地步了。
“你是哪年的科考,考取的功名啊?九品县太爷?天子脚下的县太爷,我看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草包!”曾曦放下手,将银票塞进铃兰的手中,要铃兰带自己交到那靠卖唱为生的一老一小手中。
曾曦的询问,并没有等来县令回话,于是曾曦禁不住地大声咆哮:“说啊!”
那县令下得哆哆嗦嗦地颤抖不已:“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科考是什么?只知道当年他是花银子才买来这个县令的职位。他实在答不出来啊!
“哼!”曾曦气得冷冷一哼。
正在这时店小二拎着烧好的热水走了上来。
“这……”一看县令都给曾曦跪下了,大概也猜出个事情的始末来,赶紧将壶往地上一放,低声地说道:“公主千岁千千岁。”不敢抬头哆哆嗦嗦的继续说:“公主明鉴,这水是县官老爷要小人烧的,不是小人的主意啊!”
“哦,对。还有一壶开水呢?你还让人给我预备一壶开水呢!是吧?!”曾曦也是气糊涂了,一开始她都把这事给忘记了,现在经小二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气血上涌,顿时气的直奔到那滚烫的开水壶畔。
“岂敢劳烦公主亲自动手!”司徒钰轩早就听不下去了,司徒家可是世代忠良,就算司徒钰轩天性愚钝,可是曾曦已经将话说的那般明了了,他又怎么听不出来了。直走上前,抬起手,直接拎起那只滚开的水壶。
兜头就要往县令与县令的儿子身上泼!
“司徒大人,此事万万不可!”严辰迅速地走了上去,抬起胳膊阻在了司徒钰轩的身前。嘴中悠悠道。见自己阻拦住司徒钰轩的举动,赶紧冲着曾曦一抱腕:“公主,曾连有曾连的律法,若是动用私刑,那和这作*奸*犯*科之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望公主三思而后行!”
“嘶!”曾曦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严辰说的确实句句在理啊!自己确实是一时的冲动。
司徒钰轩此时已将那壶开水放到一旁,平日里自己三弟说的话居然一冲动就被抛到脑后了,真是该死!自己这犟牛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
“依严公子看该如何他们处置呢?”曾曦浅笑而问。
“官*员犯法与庶民同罪,先要上缴刑部,写一纸诉状便可以让他为今日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何况,他又侮辱了公主,蔑视了皇威!”严辰严肃地回道。
“严公子,没有参加科考吗?”曾曦很感好奇,三年一次的科考,这个男人莫非没有参加吗?若是参加了,为什么朝廷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人才?!
“这……”严辰脸微微一红,轻轻的一摇头。闭口不答。
男人的答案,曾曦一目了然,这个男人想必是参加了,只是没有被选上,被筛下来了。看来这科考,也有水分在里面,这曾连国真是风气都被败坏了!想必这一定是出自皇后的手笔,皇后想拉拢人才为己所用,必然要找得她心思之人,而想严辰这般耿直之人,又哪里比得上吴杰那样油滑唯利是图的小*人好用呢!
“严公子不妨再考一次,若是有幸的话,必定高中榜首!”曾曦盈盈一笑,她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夺下王位,只要有司徒家相助,那一切都好办了。而家中的那个男人应该可以就可以决定司徒家到底会不会倒戈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