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承认你就是那个司徒公子吗?”曾曦将男人甩在一旁,抬起小手直指着男人的俊脸,咄咄逼人的盘问道。
“娘子,误会啊,为夫从来没说过!”司徒总司双手挥的跟迎风招展的彩旗一般,连连否认,那一晚可不是他,想让他招供,妄想啊!
“你……”刚刚房里,他分明就承认了,结果现在居然翻脸不认帐。“你不是说你那晚确实与一女子吗?”
“冤枉啊!其实是那女子跟为夫,为夫也不知道她是何人啊!”司徒总司真是越说越委屈:“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嘴,眼睛,还捆住了手脚,被送进……呜呜……”
“还嫌不够丢人啊!”曾曦厉声咆哮一声,将男人喝止在当场。他们正闹着呢,司徒钰轩三步两步如同一阵风一般的就灌进了屋中。
司徒总司噙着唇角窃笑不已,正主儿来了!他可以退场了! “来得正好,这才是那夜的司徒公子。你们慢慢聊哈!”司徒总司使劲一拎曾曦的手腕,拽着小女人就往出走。
“三弟,你怎么可以乱说呢,分明那夜的人是……”司徒钰轩立刻出声说道。
不等司徒钰轩把话说完,司徒总司眸光一立咄咄逼人道:“我不管,你休想再把事情往我身上推,我事情已经够多了,而且烂摊子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我已经很烦了。大哥,你能学会看人脸色在说话吗?!”
“我……”司徒钰轩一时语结,他的三弟何时这样强势过,经常嗯啊这是草草了之,今天这是怎么了?!
“驸马?”冷儿也被吓的一愣,这个男人刚刚进门的时候,还是又咳又喘的,怎么现在也不咳也不喘了,比常人还要强百倍。
“哦,对了,我没病,身体壮的像头牛一样。若是冰璇姑娘不希望你与吴大人的关系曝光的话,那今天的事情,也请冰璇姑娘保密!”司徒总司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剩下的交给你了,大哥!”言语一出,司徒总司直接拽着小女人回房了。
“大人……”冷儿尴尬的一声。
屋中的雨泽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一脸窘迫的司徒钰轩,从刚刚一行人的对话里,他隐隐地嗅到了一丝丝的味道,好像昭示着自己要有父亲了。若是这样的话。那留下的人恐怕就是他的继父了吧。“钰轩叔叔,我是不是该改口了?”
“雨泽不许胡说!”冷儿想把事情,全跟这个男人招了,毕竟刚刚司徒总司的话,她明白,这两个男人该是早就知道了经过。冷儿轻轻的一拥雨泽,母子两人作势就要下跪:“大人,请原谅我们母子,我们不是有心欺瞒的,只是……”她想说很多,其实,她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美好,是她希望的那样,可是希望终究只是希望而已。
“现在不能改口,你们跟我来!”司徒钰轩并没有让这对母子跪拜,只是强牵起妇人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出走。
“大人去哪啊?”冷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个男人恐怕要带自己去见着一家之主,若是这样,他们母子该怎么办:“大人,求您,放过我们吧!”
夜色漫长,某女就好死不死的成了某男人的盘中餐。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恐怕就是这样的意思!
“你……真是太不成器了!”第二日一早,大夫人猛烈地拍着桌案,那桌上的茶碗被震的吱嘎作响。
曾曦努力地撑着打架的眼皮,懒绵绵地缩在椅子里,她有心替与司徒钰轩一起站在厅中的冷儿母子说情,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行了,也就别怪钰轩了,事情都发生了,就让冷儿嫁给钰轩好了。”还是当家主母的一声令下够分量,将大夫人喝止在当下,更是解决了一切的难题。
“哼。”二夫人嗤之以鼻地冷冷一哼:“冷儿,我可听说,你前夫是朝中的吴杰吴大人啊!你敢说你来我司徒府不是想助他一臂之力吗?”
大夫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再次腾起:“就是啊,你来我司徒家到底是何居心啊?”
“不是的,大夫人。”冷儿赶紧否认。
“行了,别嚷嚷了,现在是皇后娘娘替冷儿指的婚,难道还要赶她出门?莫非你们想抗旨吗?”司徒王爷听着这吵闹的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地发了威,狠狠地一震桌案。昨夜大儿子就带着冷儿来自己这里说了好一遍了。
“指婚的是她个妇人家,那孩子,可不在指婚之中哦!”二夫人又‘好心’地提醒道。
“让她进门可以,这孩子是谁的种就给谁去!”大夫人狠狠地说道。抬起的手直指在雨泽的身上:“来人那,把这孩子丢出去!”
“大夫人……”冷儿赶紧去劝,见与大夫人说不好使,赶紧又冲上拜:“老太太,王爷……”
司徒总司不露痕迹地伸出脚,借着长袍的遮掩,狠狠地给了司徒钰轩一下。司徒钰轩被踢的朝前一个趔趄,刚刚站稳身形:“我看谁敢!”
唉!曾曦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她不禁哀声叹气,这大哥真是太耿直了,耿直到不会反抗,不会争取。还得需要人暗中相助。
“反了你了!”大夫人直接大喝一声,毕竟司徒钰轩是她的儿子,她有权责骂:“我看谁敢拦!”大夫人直接冲下去,使劲一推自己的儿子,居然没推动。再去上手,又没推动。气得整张容颜都憋的通红。
“行了,别闹了,成何体统!”老太太不由地发了话:“你上来!”老太太拿龙头拐杖一注地面,朝下指了指,正好落在雨泽的身上。
“这……”冷儿犹豫不已,在她眼中司徒家这当家主母可是相当严格。
“娘。”雨泽也怕那高高在上的老妇人,因为没有接触过,而且老妇人也几乎没笑过。
“让我看看。”老太太伸出那支带满了褶皱的手臂去。
母子两人互相看了看,不禁抬头望着护在身前的男人。
“若是不过来,现在就拖出去吧!”老太太威胁的话语一出,司徒钰轩一拧眉头。
曾曦在一旁察言观色,好像看出点端倪。这祖母好像是个蛮慈祥的老太太嘛,能对一个孩子伸出友善的手臂的人并不多。死咬着牙,她站起身来,艰难地迈开一步步,狠狠地剜了一旁一脸窃笑的男人一眼,可恶,他居然还敢偷笑!
伸出手臂轻轻地拽住雨泽的小手,放进司徒钰轩的大手里:“去吧。祖母叫呢,大哥!”
司徒钰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中邪一般,牵着不住打抖的小雨泽就走了上去:“祖母。”低低的唤了一声,将孩子的手,交到老太太的手中。
“呦,瞧着吓的。”老太太忽的眉头一捧,眉开眼笑地说:“叫声太*祖母听听。”
司徒钰轩与冷儿不禁眼前一亮。
“太*祖母。”雨泽怕生不敢开口,就是低低的一声,唤的声音小极了。
“大点声,太*祖母的耳朵背的狠。”老太太弯下腰,冲着孩子又笑了笑。
“太*祖母!”雨泽鼓起勇气,大声地唤了一声。
“恩,真乖。你姓什么啊?!”老太太笑盈盈地问道。
“姓……”雨泽朝后看了看,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瞧了瞧曾曦,只见曾曦好像在以口型想要告诉他什么似的。
“别看别人,自己想。”老太太不高兴地一撇嘴,稍稍一拧眉头。
“姓吴!”雨泽毕竟是个孩子,孩子还是诚实的,他明白自己的父亲是吴杰,所以他也姓吴,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虽然老者好像要发火了,可是他还是说了实话!
曾曦挫败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真是太诚实了,不懂得哄人开心。可是夏侯紫萱与司徒总司脸上却洋溢着一副欣喜的笑靥,心中同声道:老太太这关过了! 从那天开始雨泽改名为司徒雨泽,正事成为司徒家的一员,而冷儿却没有要什么风光的婚礼,这对母子只是暂时住进了司徒钰轩的庭院里。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见人没有留神,便轻轻一跃身,直翻进了司徒府的高墙内。
“走门。”司徒总司斜倚在墙头,目露戾光直盯着那翻*墙而入的不速之客。
“那日,你可没说要本世子必须走门。”翻*墙而入的不速之客到是一脸的严肃,虽然是一副贼偷的模样,可却要硬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风范。着实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那随萧国世子的心情了。随我来吧。”司徒总司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男人,足下轻点,几个跃身,直接在前方为这不速之客带路。
萧轻狂狠狠地啐了前方带路的男人一声又一声,这是什么路,他能走不代表,他这个客人也可以跟着走啊!两人功夫真是差太多了!
正在萧轻狂骂到第五十六声之时,就见前方带路的司徒总司忽的停了下来,轻轻道:“到了。”
“梁上君子?”萧轻狂不由的低低抱怨一声。
“当不当吧,不当拉倒。”司徒总司懒得与男人废话,大手扣着瓦片轻轻地一掀,直取下一小片的瓦,要男人俯身去看。
“又让本殿看什么?”萧轻狂边抱怨边不情愿地俯身去看。喝!这可恶的男人居然让他偷看女人洗澡。“你……”萧轻狂禁不住红着脸别过头,刚刚一转头,就司徒总司一脸奸邪的笑容,飞起一脚,狠狠地踩在脚下的瓦片上。
萧轻狂顿时心生不好的欲念,低呼一声上当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直接坠了下去。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在瓦片上做手脚。
“啊!救……命!”房上跌下一个男人,又是跌进自己的洗澡桶里,哪个女人不会哭嚎,所以颜雪儿也不礼貌,大声地惊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