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女子是公主吗?你到底是怎么探的情报啊!”萧轻狂抬起手,狠狠地捶在一旁随从的脑袋上。若是再使些力道,那随从的脑袋可就埋进脖子里了。还是早些时候,萧轻狂听了颜雪儿的名字,才知道颜雪儿不是公主的事情。
“世子息怒,那一日,只看个背影,小的……”
“还敢解释,小心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蹴鞠踢。”萧轻狂狠狠地一言,将随从的解释直接驳了回去。
“是。”那随从悻悻的一缩脖子。
“驸马有事就说吧,若要把那女子送予我,需要我做什么!”萧轻狂倒是开门见山,这一点到是挺让曾曦赞许的。
“该做的其实世子已经做了,那就是亲自登门来我司徒家。这是她的家书,至于怎么掠人,恐怕就不用我教世子殿下了吧!”司徒总司答的爽快极了。
“哼!果然够爽快!”萧轻狂抬起手接下了男人丢过来的信函:“告辞!”萧轻狂捏着信封拱手道。
“不送!”司徒总司大落落地落了座!
哼,两个男人分别在脸上挂起一抹快意的微笑。显然是志趣相投的欣喜笑容!
“这是父王的遗诏?!”曾曦笑盈盈地从吴杰的手中接下那支遗诏,细细地研究起来了。
“不,确切说不是先皇的遗诏,这上面的只有最后的落款是先帝亲笔,其他的……”吴杰不禁摇了摇头。
“哦?那这是怎么弄的呢?父王那时候不是病的快不行了吗?为何字迹还如此苍劲有力?你确定这是父王亲笔吗?”曾曦立刻找到了突破口。
吴杰不禁一挑眉,心中暗道,这公主确实聪明啊!“这确实是先帝亲笔所立,只是,并不是先帝在弥留之际写的,而是被皇后诱骗写下的一支空遗诏,然后要人去填补就是了。”
“哼,皇后娘娘真是聪明啊!”曾曦笑盈盈道,小手轻轻的一摆:“吴大人,喝口茶解解渴吧。”
“好。谢谢公主。”就算不需曾曦让,吴杰也想喝水,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多了,还是这屋中的炉火烧的太旺了,他现在热的口干舌燥,再加上又说了几句话,所以就更加的渴的难受。执起杯子,几口便将茶水喝了个空。也许是曾曦礼让的关系,吴杰喝的时候,觉得今日这茶特别的甘甜爽口。
“公主,您看啊,在下已经将这遗诏给您过目完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聊一聊……”话还未说完,吴杰想缓缓起身,忽的觉得眼前一花,女人的模样渐渐模糊,从一个衍生出两个,再多,不停的增加。“这茶里有……药……”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支的瘫软在桌案上。
“哼。”小女人将讨来的战利品往怀中一塞,美滋滋地走了出去。
“办好了?”男人早已在茶寮外等候多时。
“东西到手了,不过就这么放过他?”曾曦不由地朝着那茶寮里望了一眼,想想那吴杰,她就禁不住身躯一颤。
“怎么可能?!你看为夫像那么好的人吗?”男人不禁勾唇一笑,随着小女人的视线也飘向了那茶寮,别有深意的一眼。
“不像!”小女人低低的一声,屈身直接钻进了马车中,剩下的事情恐怕会有人来收拾吧,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瞎操心呢。
“吴大人,再见!永不再见!”司徒总司别有深意的一声,跟在小女人的身后,也钻进了马车里。
“怎么会不见呢?”皇后气的狠狠地直掴桌案。
“不是不见,其实是吴大人拿走了,说是小殿下要过目!所以……”侍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诚实道。
“为什么不禀告我一声?”皇后倏然一转身。脸上是一片狰狞之色。
“是吴大人说娘娘首肯了,而且当时娘娘您正在跟突厥王谈事情……”侍从跪在地上头连抬都不敢抬一下。
“传吴杰来见本宫。”小殿下过目?那根本就不可能,曾璃一直被欣寒小公主纠缠着,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过目先帝的遗诏,恐怕是吴杰想拿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而且还偏偏选自己招待突厥王的时候。这里面肯定大有问题!
“禀娘娘,吴大人出宫了,现在不在宫中啊!”侍从又赶紧回报。
“那就去给本宫把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吴杰抓回来。”出宫能去做什么?只能是去见那个名为曾曦的小贱人,这个吴杰真是不死心啊!他还以为他真可以成事吗?简直就是螳臂挡车。
“是。”侍从刚要退下去。
“回来,若是抓到吴杰吴大人不用带他来见本宫了,直接送交净士间。”男人果然都靠不住,所以他也不用再当男人了!
“是!”侍从应了一声。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萧国世子不可靠,突厥王又左右逢源,说出的话飘忽不定,而司徒家好像真的差不多快倒戈向曾曦了,如今这事情没有一样顺心的,真是可恶!皇后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桌面。希望她不要再让自己失望了,不然……
而且自己必须得做两手的准备了,那突厥王真是狮子大开口,要的倒不少,他竟然想要曾连的半壁江山,本来她不想给的,可是如今看来不给是不行了。
“来人那。”皇后见侍从跪在地上听后差遣,立刻吩咐了下去:“请突厥王来见本宫。就说本宫有事要与他协商,那件事,本宫考虑好了!”
“有了这个,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整皇后个措手不及?!”曾曦握着那张金黄色的遗诏跟司徒总司商量道。
“这不是全部,真正的筹码可是冷宫中的那位娘娘。”司徒总司浅浅一笑,接过小女人手中紧握的那遗诏往桌上一抛:“至于这个,我还要用它来钓一条大鱼!”
“哦?哪条鱼?!”曾曦不禁歪头笑望着男人。
“你明知我心,又何必去问?”男人伸出手臂牵起小女人的小手,轻轻的一拽,将她直接拥入怀中。
沈铭心偷偷地竖在门外,将一切听进了耳中,她三步并作两步,想立刻旋身离去。
忽的听见身后吱嘎的一声,屋门开启:“铭心妹妹,何不进来聊聊?!”曾曦邀请道。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二夫人捏着手中的锦帕,攥的褶皱得不成了样子。“你去把铭心少夫人喊来。”
“是。”小女婢低低的应了一声。
皇后给自己来了信,要自己先想办法把曾曦从吴杰手中骗走的先帝手谕夺回来,吴杰居然为了向上爬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还想求原谅,皇后怎肯轻易原谅他,哼,二夫人的唇角一勾,那吴杰现在已经是个内侍了。可是这样危险的工作,她王爷府的二夫人怎可能亲自出马,当然是要找个合适的替死鬼来做了,至于那个替死鬼--这不是刚刚进门吗?!
“二娘,您唤铭心有何事啊?”沈铭心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桌案旁。
“来,铭心坐。”柳依依将捏成褶皱的帕子重新展开,铺平然后挥了挥,招呼沈铭心入座,然后对跟在沈铭心后进来的小婢女说:“行了,没你们的事了,先下去吧。”遣退了屋中的一干人等。这才笑盈盈地对沈铭心开口道:“铭心啊,二娘平日里,对你不薄吧!”
“是。”沈铭心点了点头。
“那二娘想让你帮我一起去取样东西,你看如何啊?!”二夫人眉开眼笑道。
“取东西?”沈铭心不由的一歪头,疑惑道。
“对,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平常的琐碎用度而已。就在你夫家的房中。”二夫人故意将事情说的简单异常。
“可是……”沈铭心不懂,这要是妇人自己去取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要自己陪着呢,这有什么区别吗?!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跟公主与驸马不合。他们啊看见我啊就巴不得把我撵出门去,所以我去不合适,而你呢,你可是驸马的妾侍,你跟我去呢,就名正言顺一些,你跟公主他们唠唠家常,把他们呢带出去,而我呢,就……”二夫人心中想的美,若是带着沈铭心一起去,叫沈铭心把那二人支开,然后她好趁机翻找那先帝爷的遗诏。这样一来二去也就省得麻烦,更省得让人家发现。
“啊?!二娘,您这是要偷?!”沈铭心惊讶的抬起小手遮在嘴畔。
“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二娘我可不是去偷,而是去取。你忘记了?!以前我们这样取了好多东西了。”二夫人故意将以前的旧账翻出来,怂恿着沈铭心助自己一臂之力。若不是自己没那个权力,还需求这沈铭心么?不过,也正好借这样的机会,把沈铭心除去,万一这沈铭心跟吴杰一样,那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自己!至于那个颜雪儿,就在找机会好了。听说是要回娘家,不行请皇后娘娘出点人,在路上做个手脚。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沈铭心犹犹豫豫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吧,那铭心就帮二娘这一次吧。”
“铭心,我还就喜欢你这样,真是快人快语,好说话呢。”二夫人连连的吹捧。
沈铭心扯着嘴角,干冷一笑。
夜色来临:
“你去哪啊?”曾曦望着扶窗要走的男人,禁不住好奇的开了口!
“怎么?想跟我去看看吗?”男人伸出一双大手送到小女人的面前,邀请小女人陪自己一同前往。
“哼恩。”既然男人有意要带自己一起去,那就不妨去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