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换衣服也管不了什么用,干脆就一身男装打扮,爹的人也不是饭桶。
淩宣辰也得知汐儿还没消息,心里有些焦躁,这是之前自己从来没有的。在自己院中喝起酒来,对着寂寥的月色,酒入愁肠原是这般滋味。
红玉盯了一天他居然没有出去,她打算找出破绽证明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贼,毕竟雅沙花不可能作证。雅沙花又怎么会搞错,是她亲耳听到的,也是他亲口说的。哼!就不信你在自己家中还要用正派伪装你无耻的嘴脸。她今夜穿了一件桃色的罗裙,上身抹胸裹身,香肩上披了一件纱衣,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这般的打扮要干一件非常高难度的事,爬墙,看她笨拙的与淩宣辰家的墙做着顽强的战斗,瘦小的身躯像只猴子一样在墙上挣扎,可以想象穿成美女模样做着这般不雅的动作,会是什么样子,本来可以用轻功可这墙太高了,和她家的差不多。于是借着傍边的树一点一点向上爬。毋庸置疑红玉只要认定的事就会一直执着下去,经过一番努力终于露出了小脑点,轻纱的披肩都划破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是诱惑他而已。
其实她大可走大门,因为淩宣辰在这里的宅院并没有什么把守。再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只是这丫头做贼心虚。她站在墙沿上,有一点犹豫,这太高了,从小就有点恐高,不过都到这份上了,死也要跳了。闭上眼睛一个纵身摔了下去,咚????“啊!我的屁股啊,好痛啊!”
淩宣辰现在喝的有些微醉,但还是听见了那一声巨响,并没有在意。
红玉小心的站起来,边揉着屁股边走着,怎么看不到人呢?连等都没有点,难道他睡了吗?不会吧?我费这么大劲都白费了吗?急的跺脚。不住往前走看着房间都黑着灯,不知道他在哪一间呢?不觉走到偏院,看到那抹落寞的背影,站在月光下影子拉得长长地,手里拿着酒杯,因为有点醉意所以有些站不稳扶着石桌。心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想要逃走,想着就要转身。“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好被抓个正着。红玉有一瞬的慌乱后来索性照原计划进行。转过身来媚笑盈盈,看见他也转过身来看着她,待看清她时,他那在月光下俊美的脸上是那么受伤失落的神情。
不是她,不是她,淩宣辰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汐儿会像以前一样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不是第一次失望了。接着又背对着她,问道:“又是你,你来这儿做什么?”边喝着酒边不在意的问道。
“我来看看你呀,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二皇子一定孤独难耐吧。”说着便走到淩宣辰身边。出乎意料的随着她的接近他却有意无意的远离着她的靠近,红玉不依不饶她不信,或者更有不甘,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诱惑力吗?这次不单是靠近红玉直接用身体贴上去,在这之前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对这样的靠近淩宣辰有些始料未及更多的是讨厌,可对一个女子他还是优雅推开她,谁知酒量不济身体有些不稳向后面倾斜下去,红玉眼看他就要跌倒,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淩宣辰已经醉了没有什么力气,现在他们真的紧贴着,淩宣辰感觉到女儿身的柔软,红玉第一次感觉男子气息,不觉身体有些软,脸颊红红的。心里小鹿乱撞。淩宣辰又一次推开她。正在愣神的红玉清醒过来,不禁有些气恼到底是谁勾引谁呀?淩宣辰踉踉跄跄想要走开,被红玉一把抓住,让他面对着自己,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拨弄着自己肩上的碎发,模样说不出的娇柔,配着这一身销魂的装束。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在月光下,她一身的桃色发着鲜艳的光,再加上她肤色白皙,整个人娇艳欲滴。“你看,我不美吗?”说话间脸不停靠近他的。淩宣辰闪开那诱人的双唇。红玉凑上去又问:“难道我不美吗?”还是那样天真无邪的笑。
“你又不是她,美与不美与我何干?”淩宣辰有些头痛,酒杯已经不知道仍在哪里了。
“哦?她是谁?”红玉不知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些失望,有些好奇。可能与自己想象不一样的缘故吧。
淩宣辰扶着头,有些无奈的伤感,他的眼睛那么深邃,却满满的是伤口。好像的自己身上有很多道伤口,已经痛的的无药可救了。他显然已经站不稳了,索性坐在石凳上。
“快说呀,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呀?你爱上她了吗?”红玉也坐了下来。
“爱?这就是爱吗?我只知道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脑子里都是和她在一起的画面。”淩宣辰醉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趴在石桌上像是要睡觉。
红玉看着他,久久的不知是何滋味。他是在假装吗?现在他一点也没有防备,一掌打死他肯定没有问题。可是,可是。这样的二皇子真的是那个欺负姐姐的淫贼吗?他的侧脸在月光下熠熠生光,高高鼻梁,紧抿的双唇,微蹙的英眉,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好像他在梦里也是这般神伤。怎么看都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痴情男子,怎么也跟那个淫贼畜生联系不到一起。红玉这样近距离看了很久很久,心被什么东西越揪越紧。可是纵然他是,要她对这样的一个人下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下得了手的。
索性也趴在石桌上看着他。
婚期越来越近,楚翼然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从来没有的恐慌袭上心头。纵然汐儿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希望的。过了初十像心里这样小小的期待都会变成泡影。焦急的人不止楚翼然一人,现在的楚翼天更加的焦躁不安。以前的不动声色只想在关键时刻来个出其不意的进攻,这些年在朝堂之上他私底下笼络了不少人脉。宫内宫外自己都是一个谦恭谨慎的人,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父皇平时对自己也赞赏有加。古人道:“与世无争,无人与之争。”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一场空。楚翼天虽表面是这样,但是他遵守这条真理是有目的,又怎么会如愿以偿。这句话却在楚翼然身上奏效了。楚翼天望着窗外的明月,洒下一地愁。对,帝王之位从来都不会那么容易就得到,哪一个新王不是被鲜血和白骨簇拥着登基的?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汐儿在黑暗中有了些意识,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