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这个社会很现实
SH市,佘山别墅区,这是华夏一个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的聚集地,据说地皮已经炒到几万块了,实在是让人望楼兴叹。
夜色朦胧,夜风一个人坐在星巴克的沙发上,看着楼下的风景,SH是个有钱人很多的地方,这一点
夜风很早就知道了,只是直到如今他才真正的领略到这里的风情。
没有等多久,就有一个女人过来了,在夜风的对面坐下,“这么久没见,你还好吗?”那个女人看了下夜风的脸色,柔声问道。
“嗯,还好,你呢?”夜风抬起头看了下她脸上淡淡的妆,眼光触及胸口那件胸针,心里不由得一
震,心跳蓦然间加快,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努力平复下来。
“还好了”那女人看了下夜风的脸色说道,端着咖啡,也是没有什么话可说,扭头看向窗外,那七彩飞虹的霓虹灯,散发出绚丽的光彩。
“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夜风看着对面的女人说道,“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女人看
着叶逐风的眼光说道,本来柔和的眼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夜风听到这句话,低下了头,看到那件胸针他就知道,两个人是没有路可以走了,但对于她的选择,
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风,我知道这样做会令你很伤心,但是我没办法,爱情不能当饭吃,或许我可以,但我爸妈不
行,我可以为了我们的爱情赴汤蹈火,但是我爸妈呢?他们已经老了,就靠我这个女儿了,我不想要他们
一辈子都在山村里,一辈子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一辈子被人瞧不起。”那个女人看着夜风静静地说。
夜风抬起头,看了下那个闪耀的胸针,上面的钻石散射着七彩的光芒,那光芒让他感到畏惧,刺得睁不开眼。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这几年也能感受到,可是,我想要有一个好老公,好男朋友,一份说得出口的工作,一份养得活全家的工资,可是你呢?我总是叫你换一份工作,别做那个快递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呢?你为什么上面事情都顺着我,唯独这件事情不行?为什么?”那女人眼睁睁的看着夜风问道,眼里也
满是泪水,只是坚强的忍住,没有流下来。
夜风地下了头,拳头握的很紧,掩藏在桌子下不敢表露,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问题,他都无法回答。
“对不起”夜风抬起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每次都是这句话,可是这句话又有什么用啊?它不能改变什么啊,你说啊,你说啊,你说你现在就去找一份上好的体面的工作,我马上就改变主意留在你
身边,你说啊”那女人有点激动的叫道,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滴在桌上的咖啡杯里,荡起一阵简短的涟漪,就像是他们的爱情。
“我不能离开那里”夜风抬起头说道,眼里闪出坚定的神色看着她,只是再次面对着她的悲情的目光,却又渐渐地迷茫起来,只好别过头,看着桌子上的咖啡杯。
“对不起了,阿风,我也有我的选择,你就当没有认识我吧,就当我是一个崇拜金钱的女人,不值得你去爱,也不值得你去等待,忘了我吧,阿风”那个女人擦干眼泪站起来说道,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夜风的面前,握了下夜风的手,径直离开了。
“月雅。。。。”夜风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离去,只能在口里低声念着她的名字,他又有什么理由叫她回来呢?他又有什么值得她守候的呢?
夜风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盒子,慢慢的伸手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一个圈戒,白金的,光溜溜的,几千块一对的那种,上面刻着“ILOVEYOU”几个字母。
“唉”夜风叹了口气,收起戒指,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把盒子放进口袋里,起身结账出去了。
直到此刻,他才是真正的领会到了这个社会的现实,金钱,原来是这么的重要,原来这才是诱使那些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根源,钱,难道真的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夜风垂头丧气的坐在路边,靠在行道树上看着道路上形形色色的轿车,珠光宝气的女人,心中的那份执着,那份坚持,莫名的动摇起来,那些从小接受的思想教育,那些价值观念,审视原则难道会错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社会行不通?
夜风想来很久,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当从小接受的教育与现实发生冲突时,不是每个人都分得清的,那是一种斗争,截然相反的对持,就像是电脑,程序一旦其冲突,不是瘫痪就是直接冒烟短路烧了主板。
“滴,滴,滴,滴”夜风抬起头,入眼的是一辆卡车,环城快递的,“上来”卡车司机喊道,夜风长出口气,起身跳上卡车,关上车门靠在椅子上漠然不语。
“怎么了,这个样子,赶快整理下心情,有活干了,这次可是比较棘手的人物,上面说了要我照看紧点你这个问题人物”卡车司机说道,看了下夜风的脸色,皱起了眉头。
“我没什么,回去吧”夜风眯着眼睛说道,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好吧,不过就是个女人嘛,去了就去了,哪里有这么难过的?”司机笑道,
“砰!”夜风一拳砸在仪表盘上,“你再说一遍?”夜风状若疯子般的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那司机厉声问道。
“吱~~~~”那司机吓得马上踩刹车把车停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夜风,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的,“对不起”那司机好久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说道,点火开车,一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夜风恍然若失,浑身的精神气顿时如破败的气球一样,一泄而空,萎靡下来,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看着那个破烂的仪表盘那司机也是叹口气,无可奈何的降低速度,心里面,他更担心的还是夜风的情绪,做他们这一行,心理素质很重要,但情绪更重要。
夜深的路车辆已经很少了,出了市区,基本上就清净了,“可以说说吗?”司机看了下已经稳定下来了的夜风说道,“要知道,有些事情,我一个人是瞒不下来的”,“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彻底的没事了,我还是以前的我,不必担心”夜风笑道,吹了个口哨,
“嗯,那就好,你已经犯了很多错了,在这样下去,不太好”司机说道,“几个人之中,就你婆婆妈妈的,不过,我喜欢”夜风笑了下说道,从杂物箱里拿出一瓶酒来,“来一口不?”夜风咬开了盖子说道,“不了,最近查得严,免得麻烦”司机笑道,吞口口水。
“哈哈。。。。。”夜风长笑一声,仰头大喝一口,畅快的吐出一口气来。晚上十一点多,卡车终于开到了环城快递,停下车,夜风已经是有点脸红了,好在还很清醒,“今晚就别做了,明天来吧,反正时间还很多”司机看了下周围的几个人说道,那几个人也是看了下夜风,分头离去了。
司机看了下,也是摇着头,不好说话,夜风并不是他们队伍的,而是别的队伍的,那是一支没有番号的队伍,对于他来说,与这样的队伍打交道,喜忧参半。
按照上面的意思,夜风只是暂时的流放下来,迟早还得回去卖命的,把人交给他,只是别让他发生么意外就行,权当是陪着他玩了。
司机看着夜风落寞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拖着长长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迈向那个简陋的小窝,一时间,心里的酸苦涌上心头,夜风今天经历的事情,当年,他又何尝不是亲身经历过,那种苦,至今还在喉头,久久不能忘却。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能为一件事情付出全部心血,一心二用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颗心奉献出去了,自然就要舍弃别的,只是那些舍弃的,并不能永远忘却,只能埋在心底。
司机站在露天地里,看着星空不语,夜风被流放下来,这么久以来,他也是大概知道了些事情,只是对于这件事情的对错他还不想做出决断。
他们是人,夜风他们也是人,就算是没有番号,那也不能抹杀他们的感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意,那是很自然不过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被国家当做兵刃的他们的身上,却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一个被感情牵绊的尖刀兵,就像是一把有了豁口的宝刀,不管再锋利,它都已经有了缺陷,或者说弱点,很容易被敌人有机可趁,不但容易毁了自己,也容易伤到别人。
司机感叹了下还是赶紧回房休息,明天一旦任务展开,恐怕就没有什么好休息的了,又要过着那种昼伏夜出,夜以继日的拼命生活了,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拼到四十五岁退休的那天,那一天在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天天在刀尖枪口上生活,这样的愿望的确是成了奢望。
夜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下的暗盒里摸出92手枪,在手指尖把玩,已经磨得铮亮的枪把上,刻着一个小小的五角星,笔直的线条都快磨得看不见了。
看着这把陪伴自己南征北战七八年的手枪,夜风又想起来了那个训练自己的老男人的话,“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朝”是的,那是一首歌,叫做《精忠报国》,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朝”那个瘦高而且残疾的老男人只改变了一个字,就改变了自己一生的理想,一直为这个理想拼命奋斗到现在,只是现在看着这把枪,眼光模糊的出现了一个女人凄楚的倒影,这让他很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