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玲月当着众人的面竟还敢威胁校长,吴银莉着实很气愤,用空出的那只手,指着紫玲月,口不择言的对着校长说:"校长,当初你为什么不睁大眼睛看清楚,怎么会收到像她这种没家势也就算了,连最甚本的教养也没有的女生?"
现在若不是因为校长是韩小洁的爸爸,依吴银莉平时的脾气来说,当校长看到她被打时还无动于衷,她决对不会气到口不择言而是直接让她的爸爸将这所学校给击垮。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校长确实就是好友的爸爸,所以现在她也只能有苦难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那种绝情绝义的事情来。
"对呀!爸,银莉说的没错,只是没想到爸你竟受紫玲月的威胁,连自己女儿受到她的伤害你也不管,这根本就不像是以前的你,我真替你感到可悲。"韩小洁简直被她爸爸的懦弱行为给气爆,口不择言的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等说完之后才知道她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啪。"韩小洁的话刚说完,校长就打了她一巴掌。
这次换成是韩小洁不可置信的单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指着紫玲月,顿时泪流满面,用怨怼的眼神看着校长不断得往后退着说:"爸,你打我,你打我,这是我出生以来你第一次打我,而且还是为了这个贱女人,为什么你们都向着她,为什么连最疼爱我的你也会向着这个贱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难不成这个贱女人也将你迷住了,是不是、是不是,说呀,怎么不说了。"
面对韩小洁无理取闹的咄咄逼问和批判,校长极其的抓狂,不停的在心里摇旗呐喊:女儿,打你我也不想,打你我也心痛,只是为什么你都不曾真心的替我想想,只知道一味的索求这要求那的,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错,我到底该怎么做,谁又能告诉我呀!
校长仰面长叹,满面老泪纵痕,办公室里的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就连原本还哭哭啼啼吵闹不停的韩小洁也忘记了哭泣,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从来不曾见他落泪的父亲。
像是韩小洁的话一直徘徊在他耳中似的,最终校长忍受不了这种煎熬抬起头来看着韩小洁开始歇斯底里:"够了,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想的吗?都是我想的吗?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始至终你都不曾替我想过,你只是一味的执着于你的爱、你的情。
你知道不知道,你们今天所搅出来的乱子若我不摆平就足以让我们韩家的几代基业葬送在我的手中,你知道不知道。
不,你不知道,因为我从来都没对你说起过。
你也不想想即使紫玲月只是孤儿出身,但别人幕后赞助人却非等贤。
而你呢?脱去我们家现在所拥有的那层微薄的金箔,你以为你还能像她那样有人在幕后帮助你而不让你知道其名字的吗?有吗?"
面对校长声声血泪的控诉,韩小洁无语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位瞬间老去十多岁的爸爸,仔细观看之下才发现,她对自己的父亲了解真的算得上是微乎其微,现在认真看来,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烙下了无可磨灭的岁月之痕,刹那间她的双眸之中盈满晶亮的泪水,逐渐增多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此时在场所有人的人影,模糊的视线只让她觉得天地刹那只容她一人而已,或许是浅意识的她奔跑到校长的面前和他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看到如此戏剧化的一面,紫玲月无话可说,只知道所有的事情虽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是吴银莉和韩小洁所为,只是在她的心里事情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毋需继续让校长查探出去,那样不只光是韩小洁她们会痛苦,就连她自己也很有可能承受不了照片接撞而来的事实的真相。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次的跟拍事件让紫玲月清楚的了解到她之所以难来这所"智流大学"并不是凭借她自己的力量而来,而是有人在幕后帮助,然而她极其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有两家人有能力帮她进入这所学校,而其中之一的那家是不可能帮她的因为那家人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还会帮她呐!那么就只剩下"S"有这个能力帮她而不让她知晓的。
这种幼稚的行为天底下大慨只有"S"会做,若换成别人紫玲月或许会不信但"S"确实爱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而且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紫玲月还是无可抑制的感到一丝失望之情盈满心胸,毕竟那不是凭她自己的力量进到这所全市着名的学校,而是凭借他人之力而进的。
从自己思绪中神游而回的紫玲月看到不知任时蹲在地面之上抱头痛哭的那对父女,心头顿时有丝苦涩之情在冲撞,紧闭双眸苦痛的想:曾几何时有一对母女也曾这样在一起抱头痛哭,只是岁月的流转,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当爱消失的那一刻就是恨意在我的心里慢慢的滋长,倘若我不去学会爱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让恨意滋生,我也就不会如此的痛心疾首了。
看着紧闭双眼的紫玲月,天冰晨的心里千回百转,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原本他的视线应该被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韩小洁所吸引的,他亦是这么想,只是好像事情不是这样,就像从一开始事情就脱轨了一样,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紧紧粘着的人是紫玲月而非韩小洁。
轻轻地,天冰晨握着紫玲月的手,看到她睁开的了眼睛勉强的绽放出笑容之时,他的心里竟划过一丝痛意,关心之情不言而欲的对她说:"你没事吧?"
紫玲月看着天冰晨缓慢地摇晃着头说:"没事。"
松开天冰晨相握的手,紫玲月来到蹲在地面抱头痛哭的校长面前说:"校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往下查了。"这次真的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紫玲月还是忍不住心想: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现在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必要再往下查了。
校长抬起盈满泪水的双眸不明就理的看着已经远去的身影,校长不知道紫玲月此时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毕竟若她想在追究起来关于这次将事情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相关人士是不可能有人会逃得过这次事件惩罚的。
看着轻易离去的紫玲月,吴银莉还是不死心的叫着:"紫玲月,有种你就给我站住。"
只是紫玲月已经伴随着浑身佩饰所散发出来的音乐声而远去了,根本就无法听到吴银莉所说的,徒留下一室的回音在办公室之中不断的冲击、徘徊罢了。
冬日里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夜暮亦在此慢慢地降临,此时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整片才能笼罩在黑暗的夜空之下,万物都已沉睡,四周一片肃静。
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的向一棵榕树旁靠近,来到榕树旁时就屹立在那棵已经成为枯枝残叶的榕树旁,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双手刺入裤衣袋之中,嘴中还叼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香烟,头仰望着遥远的星空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墙外的另一边也有一道身影向这边靠近,当墙里边叼着烟的男生当听到墙另一边的那道身影所走动而发出来铃铛的碰撞声时男生飘远的思绪顿时收回,连精神也为之一震。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墙的对面。那神情就好似是在等待令他朝思暮想的情人。
当那道身影来到墙端的这一头就在黑漆漆的夜空之下静静地站在那里,同样的也在观望天际无月的星空,良久当墙壁这端的身影消化了嘴中所叼含的香烟又点燃一根时,以为他望穿秋水所期盼的那道身影已经离开之时,催不及防的那道身影伴随着铃铛的欢愉声从墙壁的那一头一闪而过就穿梭到他的这一端。
当那道穿梭而过的身影正准备离开之际,那位点燃香烟的男生冷淡的开口说:"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
那道穿梭而过正准备离开之时听到突然有道声音横插而入也没显得紧慌失措反而显得从容不迫,缓缓地转过身不屑的对那位男生说:"关你什么事?"
男生边走边冷嘲热讽道:"紫玲月,你实在有太多的迷题将你包。"
紫玲月也不是吃素的,即而唇辱相讥道:"严冰修,你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不是吗?"
严冰修听到紫玲月的话顿时冷笑出声:"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记不记得你没多大关系,如果你只是因为这样就叫住我,怨不奉陪。"紫玲月说完话之后就准备离开,只是严冰修像是料到她会这么做,快速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有移动步伐的机会。
紫玲月不悦的回过头来,瞪着严冰修说:"放手。"
"你叫我放我就放,你是我的什么人?"严冰修似笑非笑的看着平无表情的紫玲月。
紫玲月懒得理副玩世不恭的严冰修,不由分得就使劲搬开严冰修的手将之甩到一边,就准备离开,却不巧严冰修像是橡皮泥一样再次紧紧地粘着紫玲月,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别走。"严冰修神情疲惫的靠着树,语带央求的看着紫玲月说,还将她的手使劲的拉着。
紫玲月原本不悦的回过头来想看看严冰修究竟想搞什么鬼,只是当她真的回过头来之时看到平时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严冰修的神情竟如此的脆弱不堪,连她看了都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就真的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弹,神情平静地等待严冰修接下来的话。
"原本今天是我的生日,而我却无家可归,回去面对的又只是一脸泪痕的孤独母亲。"看着紫玲月没走,严冰修才安心的对她说。
听着严冰修的话紫玲月不禁勾起冰冷的嘴唇,冷言冷语的对严冰修说:"那又如何,这个世界这么大,没有过生日的人真可谓是数不胜数,不缺你一人。"
"对呀!你说的对,这个世界的人种也有那么多,没有过生日的人也是为数不少,而我只是没过生日而已,何必在这里自暴自弃呢?"严冰修听到紫玲月的话,像是自言自言的对自己说,又像是自暴自弃的对紫玲月说。
紫玲月爱理不理的对严冰修说:"我想你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才将我留下来的吧?"
面对紫玲月的直言不讳的话,严冰修像是对自己嘲讽一笑的神态说:"我将你留下来,对呀,我将你留下来,一直以来我都想将你留下来,想将你收为已有,可是好像你从来都不曾给我靠近你的机会,你的心只为天冰晨一人而留罢了。"
紫玲月嘲讽一笑,即是笑自己的傻亦是笑严冰修的笨,只听她简明扼要的说:"有必要将天冰晨扯进来吗?"
"为什么没有,你爱他不是吗?而且他也是一个不可被忽视的角色,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难道你不知道吗?"严冰修神情极其认真的看着紫玲月说道。
"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紫玲月扭过头看也不看严冰修。
严冰修看到紫玲月慵懒的神情,放开一直捏着她的手,深深地吸了口烟,再将吸入的烟缓缓的从嘴中吐成圈成状,像极了是在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