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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醒时分

客厅里的叶听雨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泪如雨下。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本想找这一对狗男女理论,可是身体不争气,胸口剧痛,力不从心。觉得自己就要晕倒了。只好放弃了抗争。人们很多时候,总是对弱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人们没想过,这些弱者们有时,是真的没有那个力量去抗争。本来力量相差悬殊,又被折磨得气息奄奄,再去抗争,恐怕性命都难保。这叫力不从心,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所以只有忍气吞声地苟延残喘,以图保全自己跟家人性命。至于惩治邪恶,只能寄希望于老天爷或者神明。希望能借助神明的力量能让恶人受到惩罚。迷信,也许就是这么兴盛起来的。因为这人间的不平事,真的是太多了。

听雨收起手机放进包里,手软脚软的,她只好慢慢挪着走。到了门口,换了鞋子,打开门出去。有气无力地轻轻地把门带上。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到电梯口,上了电梯。从公寓出来的听雨几乎都要昏死过去。挣扎着打开车门,放下手包,一下子就倒在车子座位上,浑身瘫软。她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是真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可是手里的包还在,掐了掐自己的手都疼,说明这一切,是再真实不过的现实。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眼前的事实,无论从谁的嘴里说出来,她都不会相信是真的。说破大天她也不会相信。她坚信钟越对自己的感情是真诚的,是不会掺假的。可是,残酷的现实,却让她自以为完美的、坚不可摧的爱情在瞬间灰飞烟灭。

她想: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呢?打死都不能忠实于感情和婚姻。要是要求他们这辈子不背叛他们的爱情及婚姻,那真的是太难为他们了。

她在心里恨恨地说:在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因为男人是最善变的、最贪婪的,最残忍、最冷酷又极端自私的。在感情上,什么时候,你宁可相信一条狗(的忠诚),也不能相信“男人”。曾经跟自己相亲相爱,自己出门前,还山盟海誓,信誓旦旦一辈子对自己好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租的房子里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感情上背叛自己不算,还在背后跟别的女人一起坑害自己、算计自己。密谋计划毁了自己。他,还算是人吗?难道他是人性泯灭了吗?

她心里在喊,钟越,难道你看不到我在一直为你付出吗?看不到我一直在为你受苦,为你四处奔波,为你历尽磨难,为你在拼尽自己所有吗?我对你掏心掏肺,一心对你好,你却这样戕害我,你就那么忍心吗?你真的就是铁心石头肠子吗?你就那么没有人性、没有人心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一句电视剧的台词形容他最贴切:女人要看清这男人的心,就得一层一层地剥开。就像剥洋葱一样,一边剥一边流泪。剥到最后才发现,原来,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听雨哭一阵想一阵,直到哭干了眼泪,哭得眼睛干涩发疼。其实在她的内心里,还希望自己看到、听到的是幻觉,不是真实的东西。她忍不住想要求证。却没有再次上楼的勇气。她想起,自己在手机里录了像,就调出来看。刚看了开头几秒钟,她就看不下去了。气得涕泪交流。

她想,难道这是个恶梦吗?我为什么还没醒过来?难道是这个恶梦没有尽头吗?平日里自己做了恶梦,很快就会醒来。是被恶梦吓醒的。她不明白,这次的恶梦,怎么会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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