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那个小老儿!”
赵玉枝忙从玉锁中把那个小人叫出来问:“小老儿,这老太婆是不是在你受伤的时候给你输过鹿血?”
“输过啊!”小老儿可能是刚在玉锁中睡醒,打着哈欠说。
“人的身体也能接受鹿血?”赵玉枝问。
“我是什么人啊,我是个魔仙,当然什么血都能接受了,只不过也让我难受了四十九天。”
“你都难受四十九天,给我输了鹿血,我不得完翘翘了吗?”赵玉枝问。
“怎么,这老太婆也想给你输鹿血?”
“是啊,流血不止啊!”
“蠢材,你身上有上好的止血药,为什么不用?”小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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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身上有绝好的止血药?”赵玉枝惊异地问。
“是啊,是有绝好的止血药。你心海里有冰晶,用那冰晶冻住体内的伤口,那血还能往出流?蠢货,真是越长越糊涂了。”小人说。
“冻住伤口就能不流血了,可是里面伤口没长住,一化了不是还要往出流血吗?”
“你不会趁它不流血的时候,让他长好吗?”
“外面的伤口也能长好?”赵玉枝问。
“外面的伤口,你不是有麒麟血了,麒麟血是上好的伤愈良药,你在伤口涂上麒麟血,还怕伤口长不住吗?”小老儿生气地说。
赵玉枝便盘腿坐下,进入忘我境界,想象着丹田心海里一片冰凉,白雪皑皑,冰峰耸立,还不时地刮起一阵阵白毛风,他想着白毛风越刮越大,像旋风一样,卷着雪花旋转,心海里那块紫色的冰晶在白毛风的旋转下,渐渐地融化成紫色的液体,随着白毛风旋转,转啊转,转到心脏下面那伤口处。
赵玉枝感到,那伤口处被切断的一根次动脉,正不断往出渗血,这白毛风转到伤口处,只在那根血管断口处一转,这血管立刻泛上白霜,被冻住。
而开口处的血液,立刻也被冻的不流动了,成了红色的固体,像个红宝石一般,在断裂的血管前凸显出来。
血不再流淌了,赵玉枝又从玉石长命锁叫出麒麟血,把一个玉瓶子打开,倒出金色的麒麟血,倒在胸口下方的伤口处,立刻觉得灼热无比,只过了一小会儿,又觉得其痒难耐,痒的他浑身扭动,待痒劲过去,赵玉枝一看,伤口已然长住,用手呼噜呼噜,伤口的伤疤赫然在目,又胡噜几下,伤口竟然慢慢平复,最后经长的想没受过伤似地。
“嘿,神了,好的真快!”赵玉枝感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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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你要用功将断裂的次动脉接上!”小人瞅了瞅赵玉枝说。
“怎么接上啊?”赵玉枝问。
“咱们修道的,练魔术的,不仅能给别人治病,最主要的是给自己治病,这血管断裂处,你外面伤口已经长上,只得靠你用内功将它接上了。。。。。。”小人说。
“这怎么接啊?”赵玉枝不明白,问道。
“小子,你刚才用冰晶之功,把伤口的血管冻上,说明你已经能多少运用一点你的冰晶功了,既然能运用冰晶功,接一根体内血管又有什么难处?”小人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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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枝依照小人的嘱咐,运用起体内的冰晶功,他先将体内旋转的白毛旋风,旋转到那根断裂的血管一头,利用风力,使那根血管使劲伸张,然后再用旋转的白毛风,旋转到断裂血管的另一头,利用风力,使那根断裂的血管也伸长,然后将两根血管断处相连,使白毛风凝聚一些,化成紫色液体,黏在血管断裂处,然后再使紫色液体结晶,两端血管便牢牢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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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屋外面阳光明媚,赵玉枝一看胸部伤口已完全治愈,连个伤疤也不曾留下,便感叹麒麟血真是神药,一天之间,便能让伤口复原,连道伤疤也不留。
同时,他用力吸了吸气,运了运内功,发现血脉畅通,功随气转,内部伤口也全好了,心里十分高兴,暗赞自己功夫不错,魔技修为已经可以把伤势完全修复,显然达到了银级魔师的水平。
银级一下,铜铁锡级,只能成为魔士,而银级,金级,宝石级,钻石级,才可以成为魔师,钻石级以上,又有魔道,魔仙和仙人,那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赵玉枝连见都没见过。
赵玉枝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身体畅快无比,有力,比未受伤的时候,功力又增加了几分,于是走出屋外,到旁屋去看看病中一直照顾他的翡翠。
“翡翠呢?”赵玉枝走进屋,问黄头发老太婆。
“她早晨就出去了!”
“她去哪了?”
“她可能去打擂场了。”
“她那什么擂啊?”
“许你打,就不许她打了?”黄头发老太婆搁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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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枝赶忙来到打擂场,只见打擂场上已聚集了不少人,而擂台上穿的一红一绿两个女子正在交手。
赵玉枝感到好奇,便挤上前观看。
只见这擂台上两个女子,一个穿红,一个穿绿,穿红的捂着黑面纱,穿绿的捂着率面纱,一人使一把剑,斗的正欢。你刺一剑,我砍一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这两个女子的身材怎么这么眼熟呢?
赵玉枝心中产生疑问,忙细看,发现那穿红衣服戴黑面纱的是柳蕊,昨天在擂台上和自己打时,就是这身打扮,今天又穿这身,不是她能是谁呢?
再看那穿绿衣服,蒙绿纱的女子,也眼熟的很,再细看,那身材,那举止,十分像翡翠,越看越像。
一个柳蕊,一个翡翠,她们两个怎么在台上斗起来了,赵玉枝觉得有些可笑,暗想,这两个姑娘都和自己有些瓜葛,又都是银级魔师,平时她们只是和自己交手,现如今却互相打了起来,看看她们两个到底哪个更厉害?
于是,他便装作旁观人一样,双手拢在胸前,像看一场戏,或看两个和自己不相关的人打斗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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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和柳蕊怎么在擂台上交手了呢?原来,昨天柳蕊将赵玉枝刺伤后,心里虽然有报了仇,解了怨的想法,可是一阵阵不安袭上她的心头,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她那一匕首刺到赵玉枝的心脏,赵玉枝可能流血过多死了。就是没死,也在垂死线上挣扎,一夜她都没有睡好,惴惴不安,她想找到赵玉枝,问问究竟伤得怎么样,可是又无处打听赵玉枝的所在之处。
早上起来,她便早早上了擂台,一抱拳说:“今天,我不和别的魔士,魔师交手,我只和昨天与我交手那个小子交手,或是将他救走那个姑娘比!”
这话一说出来,台下哄的一下议论开了,众人纷说芸芸。有的说:“你昨天将那小子刺伤,那小子可能早死了,你和他打,他能来吗?”
有的说:“就算那小子能来,伤口一天也好不了啊!”
还有的说:“这不是成心说笑呢,昨跑了的人,怎么可能回来再和她比呢?”
也有人说:“这是不是坏了擂台的规矩,平日打擂,只有台下的向台上的守擂人叫板,哪有守擂的向台下人叫板的。”
台上的几个裁判都目无表情,不言不语,但台下的议论太激烈了,大有爆棚的意味。这时,台上的一个裁判才说:“她这做法也没有违反规定,只是有时间限制,一炷香时间,如果一炷香内,昨天受伤那小伙子和那救他的女子不上擂台,台下的任何人便都可以向这位姑娘挑战。”
说完,点着一枝香,插在香炉上。
香烟袅袅,台下静寂,无数双眼睛都注视着那枝燃烧的香,香头泛红,上面一段段燃熄的香灰掉落下来,香越烧越短,短到只有一寸长时,只见台下飞上一个穿绿衣的女子,娇喝一声:“我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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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蕊一看,飞身上台的是一个穿绿衣,面蒙绿纱的女子,看她身材,和昨日抱走那个小滚蛋的女子十分相像,柳蕊心中一喜,喜的是,该露面的人终究露面了,自己可以从她口中打听到赵玉枝的消息,于是笑着问:“这位姑娘,你可是昨天救走那小伙子的人?”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我救他的,和你有关系吗?这是擂台,不是说书场子,在这擂台上,只比功夫,废话少说,看招!”
那绿衣女子话未说完,已挥剑冲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着急啊!”穿红衣的柳蕊忙用剑架住对方的剑,仍旧客气地问:“我只是想知道昨天那小伙子的伤重不重?”
“重不重,你能不知道?”绿衣女子冷冰冰地说。
“我自然不知道,如果知道还问你做什么?”柳蕊仍旧赔笑脸说。
“你个狠心的婆娘,一剑刺他心脏,你说他伤的重不重?”
“我真刺到他心脏了?”柳蕊颤声说。
“你没刺他心脏,难道还刺他屁股了?”
“我是问,是刺到他心脏了,还是刺到他心脏下边了?”
“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你是关心他,还是恨他没死?”绿衣女子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