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前的大坑蓄了大半坑雨水，水面上浮满了干树枝，枯叶，塑料纸，淡黄的水沫，微风刮处，顿起一层层微小的波浪。
办公室里加了一对桌椅，我开始查看原来的客户情况，一一打电话征求他们对目前毛巾市场的看法和他们对产品的要求，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没有几个老板对讨论问题感兴趣，但是我锲而不舍，对这一块有了大概的了解。
同时我查看了帐本，了解对各处销售的价格情况，分析价格差和地域差的关系，客户购买频率和愿意接受的毛巾、枕巾、毛巾被的风格以及每种产品的淘汰时长等等等一切情况。
两张办工桌靠在一起，我和老板娘对坐。
这样的安排我满意，符合心理学逻辑。
她的帐只是简单的流水帐，必要的归纳总结根本没有，所以，我花了不少时间处理各种数据，很费脑。
一台电脑也没有，什么厂子？。
我为什么来这个百废待兴的厂？我自己也在反问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老板娘的丰胸腴臀？我很清楚，没有那么简单。
“累了吧？”老板娘给我到了杯水，放在我的桌子上。
看着她，不答，她也看着我。
“如果我说我累了，你要犒赏我？”半天，我答。
“现在我不想说，要是我们获得了好的效益，奖励多少也是应该的。”她的话很动听。
今天她穿了一套乳白的套装，上衣是短款的，不仅凸显了高胸，而且似乎拉长了修长的双腿，也让臀风光了一把，更加丰美诱人了。
“就奖这些？没有别的啥了？”我说过，我这人不可救药，任何时候都没个正经的。
“你还想要啥？”她是明知故问，人们不是常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我给你装！
我不答，我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她的身子在空中画了一个椭圆形的圈把她圈了。
“妄想！”她娇嗔道。
“那，我哭。”我做了个哭的鬼脸。
“拜托，正经点好不好？这里是工厂，不是你们家起居室。”
我说话间，有人敲门，三儿进来了，他说21号机的线织完了，还上不上线？
不了，老板娘说，今天换班前开个会，交代一些生产上的事。然后三儿出去了。
唉，办公室还真不是调情的好地方，为什么？随时有阶级敌人破坏嘛。老实点没错。
“兰花老板，你看一下这款毛巾样式行吗？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先试产这几款。”我把我圈定的毛巾图样纸递给她。
她看了一下，觉得很特别：“好象没在那里见过。”
“这是我对刚面市的毛巾式样做了适当的删修的结果，应该没有人大量生产，所以，不可能随处可见，要是一种产品随处可见了，产品的寿命也快结束了，只有创新，市场才会找我们，我觉得：毛巾市场永远喜新厌旧，就象花心男人对女人的选择一样。”
“你真会比喻，我懂了，我相信你。”
“凭什么相信我？”我又想娱乐她一下。
“感觉，女人的感觉。”
“你不怕我害了你们？”
“你上午已经害了我。”
我脸红了，奇怪，我也知道脸红，在我的印象中我不应该是那种红脸的人。我还二皮子了一句：“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呀，谁让你那么丰满，那么让我心动呀。”
她的脸也红了，红得那么诱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