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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此次起兵要反的,是个叫拓跋一山的西北藩王。这些西北大汉们生性勇猛,骁勇善战,可无奈西北贫困已久,无利刀,无战马,纵然有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修道者相助,整个儿的战力还是差了皇家军一大截。

偏偏,西北军现下的情势一片大好。

“双方胶着在鹤城,已然有三个月余了。皇家军已是强弩之末,破了鹤城,西北军直指帝都也就是个时间问题。”薄薄的水层诡异地矗立在半空,上头浮现的是青耕的影像,“那拓跋一山是个人才,他一个人肚子里的心眼儿比一百个人加起来的还多,调兵遣将的手法堪称鬼魅。要我说,江老将军能在鹤城同他纠缠了这么久,是相当不容易了。”

“……回天阁有一名极擅卜卦的门人,昨儿才给江老将军卜了一卦。门人说,他的星轨从百年之前突然就变了,从原先的平顺安稳之态一路急转,大抵在这些天将会彻底坠入死门。”青耕脸色凝重地看着孔雀,“老将军的命气并没有直接散去,而是,附着到了皇家的气运里。这个皇朝的道,将会更加固若金汤。”

孔雀低头抿了一口茶,并不应话。

“若是江重戟没被你拿一掌击得形同废人,这次挂帅的就必然是他。拓跋一山的用兵之道恰好能将他克得死死的,他显然没法同他父亲一般撑足三个月整,帝都也就不能布下——”

“……我只遗憾当初下手轻了,没能一掌把他打死。”孔雀伸手将挂在前额的头发尽数往后捋去,露出高得恰到好处的眉骨,眼角透着淡淡的戾气,“皇家军胜也好,西北军胜也好,哪个人类要做皇帝和我都没关系。他们在帝都打得愈是激烈,我就愈是有把握兑现同我那乖徒儿的诺言。”

“可——”

“你不必跟我提什么皇朝绵延千年的命数,小绿鸟儿。”孔雀瞟了青耕一眼,眼神儿带了点嘲讽,“此次西北军起乱,你们这些外海仙门暗地里可推了好大一把力,连那蠢皇帝早年在民间胡乱生的儿子都给找了出来,不就是想找个皇家人偷天换日,承了这皇朝的气数么?这敢情好,到时候,小乌鸦手刃了仇人,你们恰好捡个便宜推那私生子上位,岂不是皆大欢喜。”

青耕先是一梗,接着便苦着脸叹了口气:“你连这也知道——唉,怪也只怪那皇帝太昏庸无德,将一些大能留在凡间的血脉给屠了个干净。修士们纵然清心寡欲地避了世,却也忍不下这口气呀。坦白说,那私生子也只是个幌子,皇朝命数现在全承在那皇帝身上,旺盛得很,一时半会儿是撬不动的,我们只是将那私生子送去他面前,让他担上一份手刃亲子的恶罪,动摇动摇他的气运罢了。”

彼时,那皇帝手上除了无数条如窦家一般的无辜人命,还沾了自个儿父亲、兄长、妻子和儿子的血,再加上他发配亲母的罪业,便是再旺的气运也救不了他了。

也就是说,此次西北的叛乱,不过是修道者们推翻皇朝的一个投石。西北军的失败是注定的,不过没关系,真正的招还在后头呢。

孔雀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我允过她,在我……用她之前,会替她了了这个最大的心愿。”

青耕脸色一黯,突然想起了什么:“前些日子我叫门人往庵子里送了个姑娘,是从靠头村有名儿的乞丐窝里出来的,命格,面相,也就比窦蓝差了一点儿。门人窥了她的脑子,啧,她小小年纪,为了多吃一口饭,不知掐死过多少比她小的孩儿,待她死了去了判官殿,也注定是魂飞魄散的结局。我拿她来换窦蓝,你看怎样?”

“不换。”孔雀一刻也没停顿地拒绝了,“那叫桑子的女孩儿千万般好,也长了一颗看不透的人心。替我挡阵的人,要有八世善人的奇稳命格,要背着天道的亏欠,要有人血有妖味儿——可最终要的,是四个字‘心甘情愿’。”

不等青耕开口再劝,孔雀倒是挺愉悦地笑了:“不过,我倒是要好好谢过你送了桑子过来。”

“怎么?”

“绿鸟儿,你就没疑惑过,怎么我居然能在晚上,施出天涯咫尺这样的术法来?现下距离破阵还有将近五年呢——百年前,我才为了我那小徒儿生生受了一次雷击,还剖了一片妖丹去。”

“是了!”青耕被这么一提醒,先是为老友感到一阵高兴,却又接着担忧起来:“你的实力缘何突然——”

“说了,得谢谢你。”孔雀抬手,让青耕看到自个儿手腕上的银丝环。

不,那已经不是纯粹的银丝环了。里头大概夹杂了十来条极细的殷红丝线,这般缠绕起来,在昏黄的烛光之下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这——”

“从桑子姑娘出现的那会儿开始,我那只小乌鸦对我的敬意就产生了点儿让人开心的变化,”孔雀眯着眼,显然情绪十分好,“无论这变化究竟是什么,我的确能从其中获得力量……极多的力量。”

孔雀言罢,冲青耕挑了挑眉,挥散了他欲言又止又想言再又止的便秘脸,回身看着自己手边,床榻上,这只睡得死沉的小乌鸦。

这只鸟儿虽然黑漆漆的,毛色一点儿都不光鲜,看着却是比绿喜鹊顺眼多了。

孔雀这般想着,伸出手去绕了一圈儿黑亮的头发丝来。

那水滑的触感让他的胸腔莫名生出一股小小的愉悦。

被施了术的小乌鸦正背对着他,如云的黑发下露出一小节白生生的耳朵尖儿。

就像着了魔一般,他特别自然地俯下身,手指灵活且享受地穿梭发丝之间,一转一提,将它们全数撩开。

睡衣松松垮垮的。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因为侧躺而被挤出来的隐隐的脊线。

他用拇指抚过那鸦青色的发际线——床帐笼出的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满是淡淡的、沐浴过后的清新花香混着女孩儿特有的、暖暖的味道。他觉得他被蛊惑了。

他被蛊惑了。他倾下身子,用额头,鼻梁和侧脸轮番轻轻地蹭着她。

周遭的空气毫无预兆地开始升温,隐隐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躁意。

他从后方抬高她的下巴,手指在那一方滑腻的皮肤上游走着。他顺着她脖间热乎的脉动向上吻着,最后抿住那只看着很美味的耳垂。

纵然是在不正常的沉眠之中,小乌鸦的脾气也没好到能容忍这种程度的打搅。

她很不满意地挪了挪肩膀,一肘子软软地朝后顶去。

孔雀僵住了。整个儿都僵住了。

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死寂之后,他啧了一声,一甩被子便飞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扇流年不利的雕花窗子又被重重推开,大妖怪带着山匪寻仇的气势杀了回来,一身戾气高涨得能把房顶戳个窟窿。

他黑着一张脸,以立刻就要拔剑诛伏宿命大敌的姿态猛地撩开床帐……帮小乌鸦整好了乱七八糟的被子。

看着对方一张毫无所觉的睡脸,孔雀突然萌出一股深深的不忿来。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伸手毫不温柔地呼噜了一把她的额头,收回来后觉得不甘心,又伸过去戳了两下脸蛋儿。

大孔雀又站了一会儿,终于一脸不开心地走了。留下一只翻着肚皮睡得死沉死沉的小乌鸦。

这日,窦蓝按着孔雀的命令,背着一捆统共十棵大树绕着庵子跑了五十圈儿,此时正气喘吁吁,浑身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正憋着最后一口气收官——将那十棵大树又原封不动地种回去。

才种了两棵,远方便传来狐姑叽叽喳喳的声音:“小豆子——小~豆~子~喂——”

她抬眼一看,果然有一条毛茸茸红艳艳的大尾巴正一翘一翘地由远及近。

狐姑这些天一睁开眼就往帝都跑,以燃烧生命的姿态去搜集各种正经的八卦的消息。今儿,终于让她第一时间探到了个大新闻。

江老将军战死在了鹤城。

传闻,他下了死守的令,在粮草断绝的情况下,用尽了城中一切可用不可用的资源,最终被逼带着仅剩的七千亲卫,开门迎击。

传闻,西北军虽然粗莽,所过之处却并不扰民。反而是江老将军的压榨使鹤城百姓十分不满。

传闻,江老将军不是被西北军杀死的,而是死在副官的穿心一刀之下。

传闻有许许多多,亦真亦假,但江老将军,这个纵横潇洒了百来年的江家家主,是死了没错了。

而西北军破了鹤城,这个帝都之前最后一座算得上坚实的壁垒,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朝帝都疾行而来!

窦蓝听得一愣。

死在……鹤城了么。

那是窦家的老家。窦家的祖宗在鹤城起起落落数十代,最后是那位叫做窦悯的祖宗一飞冲天,被圣德大帝拜了相,又得了琅邪长公主的青眼,窦家才正经从鹤城迁到了帝都。

百余年前,江重戟率着黑衣阁把窦家屠了个干净。现下,江家的家主战死在鹤城。

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西北军距离帝都越来越近,他们带着窦蓝心心念念的契机,越来越近。

窦蓝垂下眼,松了松手腕:这报应,还远远没完呢。

“狐姑,可还有——”

“嘘——”狐姑突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个儿上前几步走到了个下风口,用力嗅了嗅。

“桑子的味道。”狐姑皱了眉,“前头是庵主的院子了罢?那小姑娘来这儿做什么?”

要想知道别人的意图,不需要站在原地议论太多,只要跟上去就好了。

说来,这桑子姑娘居然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在道术上颇有些天分的家伙。因着她是被青耕送来的,大妖怪庵主又对之态度暧昧,不但不驱赶,还时不时来关心关心她,搞得一众小妖怪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一番议论之后,也只得将她暂时安置在了前院。

这桑子住在前院好些月份,平日里天天看着小妖怪们施法洒扫,再经孔雀不经意的一个提点,竟然也有样学样地掌握了简单的除尘术。

自此,她的态度就愈发倨傲了,对孔雀也愈发殷勤了——

“像是老鼠见了生鸡蛋似的。”狐姑说。

乌鸦狐狸双双缀在桑子的后头,见她在那根横倒的石雕华柱面前停下了。

“来找庵主?她怎么知道庵主住在这儿?”狐姑与窦蓝传着音,“我们还特地注意了口风呢……莫非,是庵主大人自个儿说的?”

狐姑不喜桑子的性格,可她对于桑子的到来,不如蘑菇们那么反感,也不如九闻那么漠然,应该说,她甚至是有点儿欣喜的。

整个庵子里,孔雀也就只和她——准确来说是她的母亲——提过,他需要一个命格极稳的徒儿来做些什么。

那可是……会丧命的活计。

偏偏她没法儿直接向好友阐明。百余年来,她冒着险,明里暗里地提醒窦蓝离孔雀远点儿,却也只见窦蓝对孔雀愈发没有了防备之心。

若是桑子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能够代替她的好友,能保住庵主的性命,还能有什么事儿比这更好了呢?届时,她一定每天都去给这姑娘的坟头上足三炷香。

所以,她乐意见缝插针地讲一些离间窦蓝和孔雀的话。

见窦蓝没回话,狐姑正想趁热打几条好铁,却被窦蓝拉住了:“狐姑,你上次使的,能让人透过别人的眼睛看东西的妖术,现下能用么?”

“怎么不能。”狐姑即刻摇了一下铃,口中默念了几句,便见一只金色的、只有食指长的大尾巴狐狸从铃铛中飞出,直直没入桑子的脑壳儿。

随即,狐姑用铃铛在自己和窦蓝的额头上分别磕了两下。

窦蓝只觉得眼前光景一晃,待一切平定下来时,眼前是一双忙忙碌碌、正在扎着红绳儿的一双手。

桑子的手。

窦蓝借着桑子的视角,静静瞧着她相当灵活地扎好了一条连环绳儿,又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个——

巫蛊娃娃?!

不等窦蓝细想,桑子又拿出了一张白森森的纸条,上头明显是用了什么东西的鲜血写了两个字,窦蓝。

桑子将那白条贴在了那个眼睛血红,看着分外不舒服的巫蛊娃娃身上,又用那条红绳儿一圈一圈,细细密密地缠住了它的脖子。

接着,她对着那华柱跪下,拿出了一根长长的棉针,一边对娃娃狠狠地扎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些“不得好死”,“不可善终无有全尸”这样的话。

窦蓝的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人为万物之灵。人,尤其是有些仙缘的人,随口几句言语,就很可能在冥冥之中改变自己或他人的命运。

即便是在凡人的家中,巫蛊娃娃这类的阴私玩意儿也是大忌中的大忌!

诚然,诅咒别人,是要花费一定的代价的。瞧桑子这副眼周暗黄、唇色灰败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专于此道好些日子了。

窦蓝主动撤回自己的灵识,默契地同狐姑对视了一眼,便一同冲了出去!

如此紧要的时刻,窦蓝容不得任何一只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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