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秘密组织里面出来,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诧异。那种感觉就是对未知的恐惧,也许那种巨大的能量已经不是我所能清楚和掌控的了。那个老头,不愿解开身份的主席,想必一定是幕后的主力军,无论是从组织的方向还是未来计划的走向,他的选择都是有理的,我们不能白白地离开,我试图努力说服向申玉留下来,与我并肩作战,此刻,我们的命运居然有了某种潜在联系。未来,我们也许会在新的星球,服务这个组织。我们会有新的任务、新的局面,一切都是未知的,如今过于悲观显得杞人忧天。
“也许你不该这般想,我的计划已经写出一半了,很快,两天后,我便提交报告,遣散人类计划开始之前,我们所应该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别担心太多。”我安慰她说。
“谢谢你,德哥。”她破涕为笑。也许,在她那样的年纪,还不能承受如此严峻的局面,担虑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我还是不太习惯别人叫我德哥,“叫我由德吧!我会更习惯。”我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好吧,你可以叫我申玉。毕竟,我们是好同事。”向申玉笑笑。
伏案两天,我冥思苦想,做好每个细节,不希望出现纰漏。打印了足足的一百页,信心满满地带去参加联合国气候大会。
......
此后便是二十四小时焦急的等待,如果我的计划通过,这个人类移居计划便正式展开。
我在计划上分析了全球人口分布密度,并运用经济文化指数作为参考,进一步设计最短时间的人类移行计划,要知道,移行之后,便是寻找生存的机会,在地球不远处的新的星球,我们都需要做出很多调整和改变,那些细枝末节,都有可能会进一步影响我们的计划,是否顺利进行。
回到家里,女儿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么多个星期,丁试这个怪女人不知哪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家里满是她曾经的美照,不知她何故舍得丢下我和女儿自己去远行。
夜里,我问自己,那件事是不是我做错了,但是对于任何一个男人,如此说法也是情有可原的,为何如此小事她却可以大发雷霆呢?不就是为了一张很小的证明吗?为了如此小事,我已经不再记恨于她了,只想她快点回来,哪怕是给我打一个电话,也比如今不闻不问要好得多。
我向女儿颤颤地说:“妈妈跟我们玩作迷藏,我知道西西很想妈妈,但是爸爸也同样期待妈妈回来。这样,我带西西去公园玩,希望可以找到妈妈,找到那个藏起来的坏坏的妈妈,好吗?”
“好啊,我们去找妈妈,她好坏,藏起来,这么久,我们都找不到她。”女儿高兴地说,手舞足蹈,俨然不像是知道真相,也许这样会更好吧,内心里,我始终认为,丁试会回来,她不像是那样无情的女人,我十分了解这个自己娶了的女人的一切,也许,我在疑虑,也许她有什么苦衷,是我未曾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