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为记,印为忆
白记:
当我睁开眼的一瞬那“叮咚”的提示音便刺入脑袋,我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手机,直到摸到一双软绵绵的手我才吓的爬了起来。
看着这双手的手主人,我很是惊讶,若说我认得可却只是在梦里见过,现实又怎么会出现,莫非我还没醒,我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能清醒过来,可脑中却有那手的感觉。
“喂!好歹有个人来了,你怎么还想继续睡觉?”一身古装的女孩一把扯掉我的被子,看着那紫色的披风,我回想起昨晚的梦,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真实。“啊!”听到那女孩的叫声我才意识到自已昨晚就只穿了一件内裤睡觉,这在以前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现在我面前站着一个女孩,还是个不知道认不认识的。我立刻从女孩手里夺回来被子,“啊什么啊,还不是你揭开的!”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看着她说不出话的表情,我这几天的郁闷早已一扫而空了。我这才仔细地看了这个古装女孩,她与梦里的那个女孩不完全一样,虽然同样扎着马尾辫但明显面前这个女孩只是穿的衣服像古装一样,其余的完全不一样。
“喂!美女,你还打算看着我穿衣服吗?”我用手指了指门口,示意让她出去。她看向了门口不过并没有走的意思。
忽然又是“叮咚”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我是被手机消息吵醒的,我伸手去将压在古装女孩手下的手机抽了出来。打开屏幕看了一下,“又是垃圾短信。”我轻声嘀咕道。不过还有一封,那是,怎么可能?
署名萧灵的短信!难道和昨晚的神秘人说的话有关。我急忙打开看一下这封信,可信确实空的!这是怎么回事?当我脑海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想法时,一句熟悉的声音又想起了。
“喂!看什么呢?”那古装女孩拿起我手中的手机看来看去,又低头看向我,以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望着我,还伸出手来要摸我的头,我立马阻止了她。
我抓住她的手说道“干什么呢?”,只见她将手机屏幕转过来,一看吓一跳,啥时候手机有这么一张图片,图片正中央为一座破旧的房子,在房子两边分別为两处岗哨,而且房子被疑似缠绕着铁丝的铁柱包围住了,从铁柱的缝隙中能隐约看到几个正在巡逻的人,而在实心铁门外一些鲜红的字触目惊人,“神经科研究所”,几个字的下面便有一穿着白大褂的蓬头白发的人正双手插进大口袋里笑嘻嘻的望着镜头。这种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很疑惑,不过已经有了大概。不过还得弄清楚某些原因。
“你手机上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这好像是精神病院吧!”古装女孩慢慢地解下披风还不停地用那看动物的表情盯着我。
“这,这是什么啊?我可不是精神病,你别动我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这古装女孩,看着熟悉的脸颊,“咦,怪不得好熟悉,原来是”刚准备说话的我便看见那古装女孩将手贴在我的嘴唇上,要不是我知道她的身份恐怕我早就大喊大叫了,我看向了她,发现她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翻寻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紧盯着我说“赶紧穿上衣服,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可未等多久她便四处乱藏,而且我还能清楚地看见她的手掌出了很多汗,她在害怕,怎么可能,我想说些什么,可她突然蹲在我旁边,并且用很小的声音说“快穿上衣服,快,否则来不及了。”
她看上去很紧张与刚才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喂!好歹你也转过去吧!我可是传统的男生啊。”看见她转过去后我才将被子掀开,走向柜子拿出自己的衣服穿上。我披上了黑夹克不未完全穿上,那女孩便转过来二话不说扯掉我的夹克拉着我奔向了床边“这,这”我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那女孩作出嘘的手势,不等我问什么一阵白光就涌入我的眼中,模模糊糊听见“灵哥哥,襄儿决不会……”
梦记:
“你还记得你说过你要守护她一辈子,你说过你要陪她看一场完整的雪,你说过你要她永远不要受委屈,可你现在呢?”我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不断质问道。
或许是风太大我并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我隐约听到“既然都解了,那么接下都靠你自已了。”
随着狂风不断刮起,终于山崖之上树有了裂缝。不知道为什么距离山崖如此之远我确能很清晰地听见了那树的破裂之声“咔,咔嚓…”树好像在不断裂开了,只不过那裂纹似乎总找不到地方,虽然裂了好多可那树仍笔直地树在那儿。
“心未死何言灭,身未消何言亡。”周围的一切随着陌生男子一起在慢慢消散,紧接而来又是那天萧灵走向那山间裂缝的“死门”之中,我也随之而去,“不,不对!这次我好像记得一切。”
我低头看向了自己,虽然记忆中“萧灵”是所谓的大少爷,穿着肯定很好,可现在的“我”浑身都有了些许伤口尤其是后背,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一道非常深的伤口,“这应该就是“天道死门”了吧。”我看向山间那由一道道白光凝结成的天阶,天阶一层一层似乎没有尽头。
“昨晚的梦有了尽头?”我看向了天阶,一步一步迈了上去。“灵儿,灵儿!”当我进入死门的一瞬我听见了一声好熟悉的声音。可我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迈入死门。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天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死门无人能出来。这大概就是曾经去过死门的人永久的留在了这里,那么来的人越来越多出去也就越来越难。
当我步入死门的那一刻起我已下定决心谁也无法阻止我去寻找我的母亲。
“你后悔吗?”凭空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我轻轻摇了摇头“后悔我就不会站在这儿了。”“你恨吗?”又一道声音凭空传来,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之前的那声音更近些。我看了看周围,忽隐忽现有好多人在不停地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罪“恨?恨什么?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的遭遇?恨天?恨你?恨你们安排的一切?何必要去恨这恨那,这样挺好。”凭空又传来一道似乎像是女人的声音“你错了吗?”“错?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对?是对你来说的错?还是对我来说的错?”我抬起了头看见那金光缓缓下落,当我说完最后一句时金光已落到我面前。或许是因为我的灵核已碎,我的视力甚至都不能让我看清金光里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错,或是说你认为没有根本的对与错?”金光褪去我才看清里面的人,虽然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女生但当金光完全褪去的时候竟然走出来一个婴儿,看着与其极不相称的眼睛,那眼睛里似乎蕴含了一切东西,从那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了。
我又看向他,开口问道“前辈,那您说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标准又是什么?而我又所犯何错?”他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笑得很开心,没有任何顾及。当笑声停下的时候我看向了他,他开口道“对错由天定,然君心不服,对错若君定,可有几心服。”
看着眼前的婴儿逐渐远去,我顿了顿便跟了上去,只见他转过头来笑着看向我“君乃天人,可行非天之事,本行死刑,可君行正之义,吾心甚感,得君几言,看得天道几回,君行本义难,君行天义亦难。天义不留君,君义却存天。天则久道,君则众心,难,难。难待君义成,难得天义成,今许君百世,成吾伴君时。”
看着远去的他,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失落。那我要怎么回去呢?我现在又充满了疑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现在的身份是萧灵。
未到我准备去观察周围并寻找“母亲”时,他,那个刚开始出现的男子又出现了,他看了看我,“一世还未完呢?有点慢了,不过由你去吧!但你要记住百世不可缺一物。”
紧接着似乎一道刺眼光袭来。伴随着耳边响起了一阵声音“如需行君义,百世皆需忆。”
“印为记,印为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