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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尉迟恭:中华门神,力挽狂澜

尉迟恭(公元585~658年),字敬德,鲜卑族,朔州鄯阳(今山西平鲁区)人。唐朝大将。为人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一生戎马倥偬,征战南北,驰骋疆场,屡立战功。玄武门之变助李世民夺取帝位。封鄂国公,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赠司徒兼并州都督。

作战勇猛,从刘武周

隋朝大业末年,尉迟敬德在高阳从军,时隋炀帝杨广统治时期,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尉迟敬德多次随军出征,以武勇称著,被授朝散大夫之职。

隋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三月,马邑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起兵反隋,并遣使归附突厥。是月,刘武周称帝,建元天兴,成为隋北方地区最大的割据势力。刘武周闻知尉迟敬德作战勇猛,便将其网罗到自己麾下,担任偏将。

太原起兵的唐国公李渊建唐后,部将宋金刚建议刘武周“入图晋阳(今山西太原),南向以争天下”,刘武周遂于武德二年(公元619年)三月,在突厥支持下举兵南下,尉迟敬德也在其中。九月,刘武周占领太原。尉迟敬德随宋金刚继续南下,攻克晋州(治今山西临汾)。十月,又攻占浍州(今属山西)。此时夏县人吕崇茂起兵响应刘武周,击败唐右仆射裴寂。唐高祖李渊诏令永安王李孝基、工部尚书独孤怀恩、陕州总管于筠、内史诗郎唐俭等率兵讨伐吕崇茂。双方对峙于夏县。

是月,秦王李世民奉命统关中兵进攻刘武周。十一月,自龙门关(今山西河津西北)乘坚冰过黄河,屯兵柏壁,与宋金刚军对峙,并同固守绛州的唐军形成掎(jǐ)角之势(比喻作战时分兵牵制或合兵夹击的形势),进逼宋金刚军。

十二月,吕崇茂向宋金刚求援,宋金刚即遣尉迟敬德和寻相率兵潜往夏县,接应吕崇茂。尉迟敬德与吕崇茂里应外合,夹击唐军,大败唐军,李孝基、独孤怀恩、于筠、唐俭及行军总管刘世让全部被尉迟敬德俘获。唐高祖李渊为救回被俘诸将,便免去其罪,派人招降了吕崇茂,拜夏州刺史。同时还让吕崇茂暗中除掉尉迟敬德,尉迟敬德闻讯后,将吕崇茂杀死。

两败唐军,被劝归唐

尉迟敬德、寻相击败唐军后,还军浍州。李世民闻讯后,即派兵部尚书殷开山、总管秦叔宝等在美良川(今山西夏县北)截击尉迟敬德军,尉迟敬德毫无准备,被唐军斩首000余级,大败而归。

不久,尉迟敬德、寻相秘密率精骑前往蒲坂救援王行本。李世民又亲自率步骑000人连夜从小路赶到安邑,截击尉迟敬德、寻相军,尉迟敬德这次败得更惨,除自己与寻相只身脱逃,其众全部被唐军所俘。唐将独孤怀恩也乘机逃走。

当时独孤怀恩本欲反唐自立,在狱中曾将此事告诉了唐俭,独孤怀恩逃回后,又奉命攻蒲坂。唐俭闻讯后,恐独孤怀恩反唐,便说服了尉迟敬德允许他派人给李渊报信。李渊遂将独孤怀恩诛杀。由此可看出尉迟敬德当时已有归唐之心。

唐武德三年(公元620年)四月,与唐军相持约5个月的宋金刚军终因粮秣断绝,被迫以寻相部为后卫,向北撤退。李世民即率军跟踪追击,大败宋金刚军。宋金刚率余部2万精兵退至介休,出西门而战,宋金刚惨败而逃。刘武周放弃并州与宋金刚逃往突厥,后为突厥所杀。尉迟敬德则收拢残兵,坚守介休。李世民知其武勇出众,便派任城王李道宗和宇文士及进城劝降。尉迟敬德遂与寻相以介休、永安(今山西霍县)二城降唐。李世民见尉迟敬德来降,非常高兴,任命尉迟敬德为右一府统军,让他继续统领旧部000人,与诸营相参。李世民的过分信任引起唐军众将的不满,李世民行军元帅长史屈突通怕尉迟敬德会反复,多次向李世民提起此事,均被李世民拒绝。

秦王信任,力救解围

唐武德三年(公元620年)七月,秦王李世民奉命率军东征隋洛阳守将王世充。九月,寻相和刘武周的一些旧将相断叛变逃走,唐朝诸将对尉迟敬德也怀疑起来,认为尉迟敬德必叛,就把其关押在军中。二十一日,行台左仆射屈突通与尚书殷开山向李世民进谗言,被李世民驳斥,并当即释放尉迟敬德,引入内室,赐以金宝,李世民深表其意,使尉迟恭内心十分激动,从此终生对李世民效力,成为君臣关系的楷模。当天,李世民率500骑兵巡视战场,至魏宣武帝陵(洛阳北邙山上)时,被突然而至的王世充所率万余步骑兵包围。王世充骁将单雄信挺槊直逼李世民,在此危急时刻,尉迟敬德及时跃马大呼,横刺单雄信落马,救了李世民,王世充军见状稍退,尉迟敬德趁机护卫李世民杀出重围。随后尉迟敬德再率骑兵突入王世充军中,奋勇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后屈突通率大队唐军赶到,大败王世充军,尉迟敬德活捉其冠军大将军陈智略,斩首000余级,俘虏000人,王世充只身逃脱。战后,李世民特赐金银一箧。自此,君臣关系愈加密切。尉迟敬德精通武艺,尤其有一个绝招:善于“解避槊”,即夺取敌槊反刺对方。

当时齐王李元吉也善于使马槊,听说尉迟敬德的本领后,很不以为然,要求与尉迟敬德比武。比武前,李元吉命令部下将槊刃去掉,以竿相刺。两人交手后,李元吉多次以槊刃刺向尉迟敬德,都未能刺中。于是李世民命尉迟恭夺李元吉之槊。李元吉执槊跃马,志在刺之,不料尉迟敬德片刻之间便三夺其槊。李元吉向来骁勇,虽然叹服其技艺,但也甚以为耻。

虎牢之战,勇擒王琬

武德四年(公元621年)三月,夏王窦建德率10余万大军西向洛阳,水陆并进,与王世充部将郭士衡数千人会合,进屯虎牢(今河南荥阳汜水镇西)东广武山,并在板渚筑宫,与王世充相呼应,威胁唐军侧背。李世民命齐王李元吉等继续围困洛阳,亲率精兵步骑人于二十五日进驻虎牢。二十六日,李世民率骁骑500出虎牢,在其东20多里处侦察窦建德军营,沿途设伏,令李世绩、程知节、秦叔宝分别统领。然后与尉迟敬德仅带4骑继续前进。在离其营3里处,猝与窦军游骑相遇,李世民于是大呼“我秦王也”,引弓射杀一将。窦建德军中大惊,窦建德急忙派000~000骑兵前来追逐。4名骑兵见状大惊,且战且退,当追兵将要追上时,便引弓射杀一人。追兵见状惧而止步,随后又追来,如此再三,每次都有死者,李世民前后射杀数人,尉迟敬德在保护李世民的同时,也杀10余人,窦建德军不敢再逼。待李世民将追兵引入伏击处,李世绩等奋起进击,大破之,并斩首300余级,俘其骁将殷秋、石瓒。

窦建德军被阻于虎牢东月余不得西进,几次小战又都失利,将士思归。五月初二,窦建德军倾巢而出,擂鼓挑战。时王世充侄子王琬在窦建德军中,骑着隋炀帝的骢马,铠甲甚鲜。王琬骑着骢马故意到阵前炫耀于众。李世民是爱马之人,不禁赞叹道:“彼之所乘,真良马也。”(《旧唐书·尉迟敬德列传》)尉迟敬德见状,便请求将马抢过来。李世民急忙制止道:“岂可以一马丧猛士?”(《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九》)但尉迟敬德决心已定,率高甑生、梁建方直入窦军,擒王琬,引宝马而归,窦军虽众,却无人敢挡。待到中午,窦军饥疲思归,李世民见时机成熟,遂下令出击,窦军士卒迅速崩溃,窦建德也为唐军所俘。唐军主力回师洛阳,王世充见大势已去,被迫于五月初九率太子、群臣等000余人投降。

玄武门之变,居功至伟

李世民战必胜、攻必克,在李唐统一战争中居功至伟,让皇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十分嫉恨,李建成感到自己的皇储地位受到严重威胁,千方百计想要除掉李世民。突厥进犯中原,李元吉代替李世民做了主帅,他请求将尉迟敬德、秦叔宝等强将精兵调到自己帐下,想等李世民成为光杆司令后再予以加害。形势紧迫,秦王府将士一致要求李世民马上动手,先发制人。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六月初三,李世民密奏建成、元吉淫乱后宫妃嫔,并欲杀他,似为王世充、窦建德报仇,李渊愕然,声称明日早朝责问。初四清晨,李世民率尉迟敬德、侯君集、张公谨等九将伏兵玄武门(长安太极宫北面正门)内。李建成、李元吉行至临湖殿感觉有变,慌忙掉马准备返回东宫和齐府。李世民从后面招呼他们,李元吉张弓即射,仓促间皆未中的,李世民则趁机射杀李建成。此时,尉迟敬德率70骑赶至,左右箭射李元吉,李元吉中流矢坠马,逃入树林中。李世民纵马追赶,但衣服被树枝挂住,坠马落地。李元吉见状,立刻赶到,夺弓将扼杀李世民。在此危难之时,又是尉迟敬德及时赶到,跃马喝斥李元吉,李元吉见到尉迟敬德,放开李世民,欲趋武德殿,尉迟敬德边追边射,将李元吉射杀。这时,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副护军薛万彻和屈唾至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东宫、齐府精兵000人赶来,猛攻玄武门,形势危急。关键时刻,尉迟敬德持建成、元吉首级赶到示众,东宫、齐府士卒遂溃散。事毕,李渊见大势已去,只得依从,至此,玄武门事变以李世民的全胜而告终。尉迟敬德居功至伟,李渊也称其:“卿于国有安社稷之功。”还赐给他很多珍宝。

贞观十一年(公元637年),唐太宗分封功臣官爵,可以世袭刺史。册拜尉迟敬德为宣州刺史,改封为鄂国公。

“点评”

尉迟敬德作为唐初大将,自归附李世民后,凭借高超的武艺,多次冒险救李世民于危难之中,立下不世之功。尤其在玄武门事变中,可谓力挽狂澜。在性格上,尉迟敬德纯朴忠厚,做事毫无心机,自归李世民之后,从无二心,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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