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的,飘着毛毛的细雨,刚下班的竺沫郁哈欠连天的伸了个懒腰,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一旁的助理“小优,把我的车开到我家,我想出去走走。”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总是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沫郁姐,拿把伞吧。”助理小优从橱子里面拿出了一把伞给她,看着面前和上班时严厉谨慎,下班时懒洋洋的上司,小优不禁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沫郁接过伞“好的,谢谢你,不过下次想笑别再偷笑了,正大光明的笑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真是的。”然后缓缓走出了大楼,丝毫不受身后突然爆出的笑声的影响
沫郁手里拿着伞,却不打开,任凭毛毛细雨飘到身上,雾气渐渐浓郁,湿润的空气让沫郁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什么鬼天气,雾怎么这么大啊,都看不见路了。”沫郁忍不住小声抱怨,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像失明一样,难受极了。
“姑娘,这么大的雾进来坐坐吧。”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沫郁吓了一跳,面前的雾让开了一条小道,沫郁心里虽惊讶,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顺着这条小路向前走,走了一会,就在沫郁在想为什么还没到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茅草屋,“这到底是哪啊,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茅草屋这种建筑,不过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个茅草屋,不会被当做违章建筑拆了吗?”沫郁很是疑惑,但是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还是抬起脚走了进去。
茅草屋里面摆了一些极简单的实木家具,看起来很简洁,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木头古朴的香气,沫郁满意的打量着这屋子,视线突然落在了桌子上摊开的一幅画上面,画中的女子站在木棉树下,伸长了手想要折一枝木棉花,另一只手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已经有几枝木棉花,火红的木棉花和白色整洁的襦裙衬着女子倾城的面貌,画的旁边有一行小字:清风湿润,茶烟轻扬。重温旧梦,故人已去。最后落款是锦荣十三年东陵帝墨逸尘
画中女子的容貌竺沫郁很熟悉,十分熟悉,因为那就是自己的面貌。
“姑娘,看什么呢,坐下来喝杯茶吧。”一位婆婆从里屋走出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只精致的瓷杯,从木桌上拿起茶壶来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递给竺沫郁。
“婆婆,这画中画的是谁。”沫郁声音颤抖,看着这幅画,沫郁心里面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难受之极,努力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自己的眼睛却如粘在上面了一样,移不开。
婆婆笑着也不说话,又走进了里屋。
里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婆婆便走出来,手里面拿着一个墨绿色的锦盒,把墨绿色的锦盒放在竺沫郁的手中。
“她是丞相府大小姐,这是她的信物,雾散了快回家吧。”婆婆像是在赶人,竺沫郁一脸迷茫的就被婆婆稀里糊涂的推了出去。
沫郁如同在梦中一样,稀里糊涂的走回了家,稀里糊涂的洗了个澡,然后稀里糊涂的上床睡觉,却不知等她睡醒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