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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玩伴阿布→狼

“阿布……”圣春试着用手去抚摸它,看到它裂开大嘴,慌忙的缩了回来。

爷爷在一边哈哈的大笑着,阿布则看着圣春,圣春还是不敢和阿布的眼对视,阿布那种坚定不移的眼神让人心寒,让人窒息……

第二天,由于习惯早起,看到阿布趴在爷爷的大腿上睡着,像个婴儿一样卷着身子。圣春伸手去抚摸它的头,毛有点硬不像狗毛那样软,毛发间散发出热气在清晨特别的温暖。阿布睁开眼睛看着圣春,眼睛一闪一闪的,又很柔和,可爱至极。阿布用头顶了圣春的手,头摆来摆去的,然后又趴在爷爷的腿上睡觉。圣春就独自练拳去……

阿布是一条公狼,爷爷在一年前救了它。阿布两岁多的时候独自游玩让夹子夹住了脚,当时爷爷刚好经过,救了它。说来也怪,阿布特别的通人性,能听得懂爷爷的话。听爷爷说,刚开始去帮它解开夹子的时候它总是大喊大叫,爷爷抚摸它,叫它不叫它就不叫了,特别的乖,还舔爷爷的手。后来阿布的父母来找它,它父母看到爷爷在抱着阿布就裂出獠牙,发出令人心惊胆寒的低沉的声音。阿布则呼呼的叫着,它父母也呼呼的回应着,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意思!之后阿布父母对爷爷的敌意没有了,站在不远处看着、盯着!从那以后爷爷进山打猎的时候,阿布都会跟着爷爷的气味找到爷爷。它很温顺,也很调皮,可爱,与其说它是狼不如说它是一个人,比之后圣春所遇到的人好上百倍。接触阿布的时候,圣春刚6岁多,阿布三岁多。如果按照数字算,圣春则大阿布一半;如果按生物学方面算的话,阿布则大圣春很多很多。因为阿布成年了,圣春还是个小不点……嘿嘿……成年后的阿布是一条孤狼。爷爷说,狼群里的公狼成年后都会和父亲争夺首领的位置,阿布输了被赶出狼群独自漂泊……似乎狼的命运有一点点像人,成年后都得自己努力去奋斗……

“呼……呼……”阿布叫喊着,爷爷醒了。

“小春,你真勤快嘛!你在这里等我,阿布陪你玩啊,我去打只山鸡来打打牙契……”说着背起步枪消失在树丛中。

“阿布,过来……”圣春试着叫阿布,阿布马上站起来朝圣春这边走来。乖乖,圣春惊叹,惊叹阿布比自己还要高,对自己来说阿布就像一匹马一样高大。真想骑一下,感受一下骑士的威风。阿布用头顶了圣春一下,他被阿布顶得退后了几步。因为之前抚摸过阿布所以就壮着胆抱着它的脖子,阿布很乖,用舌头舔圣春的脸。圣春心想彼此之间的代沟一旦消失就变得更亲密。就像爷爷说的,人和狼是可以成为朋友的,阿布最终成了圣春最忠诚的朋友。他们一起玩耍,捉迷藏……只是每次捉迷藏,无论圣春什么躲都被阿布挖出来。圣春玩累的时候就爬到石头上,欣赏着这片美丽的森林。阿布则站在自己身边对着对面的森林“呼……呼……”的叫唤,好像是用狼特有的言语寻找着什么。不轻意间圣春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回到战国时代,阿布是自己的战马,带着自己在战场上撕杀……圣春心想,或许与阿布相识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它能听得懂自己的话,看得懂自己的表情,能从自己的眼中找到他的不安。而阿布的眼神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忧郁过,清澈得像泉水,或许只有泉水才能和它的眼神相比。阿布舔舔圣春的脸,“呼……”的叫了一下,不久爷爷就回来了。

“春儿,和阿布玩得什么样?”爷爷依然笑笑的,这种笑在爷爷去世后依然在圣春的梦中,脑海里出现,像雕塑一样永远不变!

“爷爷,我喜欢上阿布了,刚才我做了一个梦,阿布它是我的战马,我们一起在战场上撕杀,一起欣赏落日……”

“这是好事……”“来把鸡毛拨了,自己动手,要不没有吃的!”

“爷爷,阿布的呢?”看着两只山鸡疑惑的看着爷爷。

“它自己会找吃的,帮它是害了它……”听着爷爷的话转身去寻找阿布的身影,没找着……阿布再次出现的时候嘴角多了一些血迹,圣春开心的冲过去抱着阿布的脖子,按倒在地上嘻戏起来。阿布舔了舔圣春的脸,圣春突然感觉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在这种味道中能感觉到生与死。以至后来自己习惯这种血腥的味道,使自己像阿布一样猎杀自己的猎物。

吃完东西爷爷就带着圣春去打猎,阿布在前面带路,因为有阿布在,圣春走得特别的快也特别的开心。爷爷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脸上总是那个笑容。在爷爷和阿布的带领下我圣春很快的学会了打猎,学会了开枪,学会在森林里辩别方向,一个快乐的森林王子就这样诞生了。回来的时候,圣春和阿布彼此都舍不得对方,阿布一直默默的跟着圣春,头轻轻的顶着他的脚。分别总是让人暗然泪下,阿布朝着圣春离开的方向“呼……呼……”的叫个不停。圣春很伤感在心里对着阿布说:‘阿布,我的朋友,我会再来看你的!’

和阿布在一起最让圣春难以忘怀的就是阿布救了自己!那是和阿布很熟悉后发生了一件事,当时圣春很好玩,背着爷爷独自一个人到处乱跑,由于在森林里呆的时间不长经验不足,失足掉下了山崖,坠落中圣春本能的叫了阿布的名字。他只听到“呼步……呼……”的声音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在爷爷身边躺着了,肩膀上的伤口隐隐做痛,阿布也在自己的身边,阿布看到圣春醒来就舔了舔他的脸。

爷爷对圣春说:“你掉下山崖后阿布找到了你,把你身上的血舔干净了才叼你回来。”后来圣春明白阿布为什么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舔干了再叼自己回来,因为在森林里如果流血的话会有血腥味,有很多的食肉动物会跟着血腥味找到自己。阿布怕会遇上比它强大的食肉动物,怕自己打不过,怕自己的朋友会被吃掉。圣春很感激阿布救了自己,感谢阿布为自己舔去身上的血,以致自己的伤口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好起来。自从和阿布接触后,圣春发现了一种怪事,狗见到自己都会趴下来动都不敢动,其它的家禽也是一样的反应。还是爷爷告诉圣春,是因为身上有阿布的气味,和阿布一起嘻戏,一起相拥而睡,阿布身上气味自然而然的传到身上了!而其它比狼弱的动物对狼身上的气味很敏感的,自然会怕这样的气味。

差不多10岁那年爷爷去世后,圣光春独自一个人进山里。见到阿布的时候,或许阿布感觉到什么了,对着天空发出悲凉的叫声,叫声在山里回荡穿透了圣春的心,泪水不争气的滚落。抱着阿布痛哭起来,阿布为圣春舔去脸上的泪水,圣春知道阿布除了为自己舔去脸上的泪水以外什么都不能做。看着它眼角的泪,圣春知道阿布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失去朋友,失去战友的痛。阿布带着圣春走进森林深处,来到它的洞穴。阳光射进洞穴里,看到里面多了一只母狼和一只幼狼。很可爱的小生命,阿布走进去舔了幼狼和母狼,咿呀的说着狼语,然后留下我在洞穴里出去了。爷爷生病的时候叫圣春来看阿布的时候,在阿布的洞穴里没有看到什么。阿布成家了,而且有了孩子,当了父亲。可圣春感觉到阿布的不快乐,总是对着天空叫,或许在呼唤什么,圣春也不知道……圣春给母狼起名叫阿缘,因为彼此有缘认识,小狼则叫小良,希望长大后是一条善良的狼……

圣春走到阿缘的身边抱起小良,对着它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小家伙嗅了嗅圣春,咿咿……的叫着。很可爱的小生命,这么小就显现出狼的本性出来,总会有一天它也会像自己一样为自己的命运而努力。阿缘也在圣春身上嗅了嗅,然后像阿布一样舔了舔他的脸,圣春很庆幸自己身上有阿布的气味,要不然自己可能成了碎片。母狼在哺乳阶段是最有攻击性的,为了孩子会不顾一切的去拼命。抱着小良在洞口外的石头上晒着太阳,皮肤在努力的吮吸着阳光带来的阳气,自从爷爷生病之后就没有这样舒服的晒过太阳。小家伙在圣春身上爬来爬去的,东闻闻西嗅嗅的,可爱的生命在大自然面前表露无疑。阿缘趴在洞口看着他们,懒懒的晒着太阳。或许它很久都没有晒过太阳了,在阳光下它的毛发反射出的光线金光闪闪。生命在此时此刻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灿烂……躺在石头上对着阿缘说起以前和爷爷、阿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起玩耍嘻戏,一起睡觉……阿缘似乎听得懂圣春说的话,说到****处就呼呼的叫着……抚摸着小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一闪一闪的,长发下隐藏着可爱的脸,可爱的笑容,像天使一样让人不敢去沾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总是想不起来……阿布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太阳像个脸红的老头躲在半山腰,怀里的小良此时睡得正香,嘴唇在吮吸着我的手指,可爱至及。阿布跳上石头上来舔了舔圣春的脸,再去舔舔小良,然后刁起它往洞穴里走去。

“阿布,对不起!”圣春站在阿布的后面跪在地上:“可能以后一段时间我可能不能来看你们了,我要去参加训练……”

阿布把小良送到阿缘怀里返回来对着圣春的脸看,阿布闪烁着的泪光,让圣春很心疼。他抱着阿布也哭了起来:“阿布,我舍不得你!但我必须得去训练,为了家族的荣誉。”

阿布挣脱圣春,冲到石头上对着天:“呼……呼……”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但圣春知道它很无奈,也很痛苦。这种痛苦只有自己和爷爷才能明白,阿布回过头来看着他,从阿布的眼睛里读懂了它要留下他的意思。

“阿布,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留下来,其实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如果我不出生在军人世家,如果我……对不起!”圣春跪在地上泪水像河一样的流着……阿布走下石头突然抱着圣春,圣春感觉很意外,这么多年来阿布从来都没有主动抱过自己,也得不到父亲和爷爷的拥抱过!阿布总是让自己在不轻意间感动着,这是阿布对自己最大的安慰。圣春抱着阿布痛痛快快的哭着,山腰射出来的最后一线阳光见证了自己与阿布的感情!

晚上,圣春与阿布夫妻坐在火堆旁,火堆上烤着阿布为自己捕获来的食物,怀里的小良还是乎乎大睡,不时的吮吸着,似乎永远睡不够!透过火光看着它们为彼此舔着毛发,看到阿布幸福的样子,圣春深感安慰,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心了!阿缘似乎看懂圣春的意思就走过来用头顶了他的头,舔着我的脸,然后趴在他身边并把头摆在他的大腿上。圣春轻轻抚摸着阿缘的头心想:‘要是阿布一家是人就好了,唉~~~~是人也不一定这样通人性,圣春在为自己叹息着……也为阿布叹息着……’深山的夜很快静悄悄,虫儿不再鸣叫,鸟儿已入睡。阿布站起来走向洞口朝天:“呼……呼……”似乎在诉说今天已过去明天会更好。它站在洞口月光投射它的身影,像个卫士,像斗士,像自己梦中的那匹带自己冲锋陷阵的战马……

圣春在次日清晨醒来,只看到小良趴在自己怀里,阿布夫妻不见踪影。洞外鸟儿们欢快的鸣叫着,嘻戏的声音,小溪里的流水,晨风交汇在一起像交响曲,让人沉醉在这美妙的旋律……呆在森林里这么久,许多个清晨,从来都没有感觉过此时此刻如此的美。圣春不得不去相信有时候必须得换个心情,换个心境去感受身边所能带给你快乐的事,以前只是想着如何去做一个猎人,却忽略了身边美好的景色,等将要真正离开的时候才会觉得很美很美……清晨的太阳像少女羞涩一样,羞答答的懒懒的普照着大地,阳光给予了万物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迎着阳光,暖暖的,小良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钻进圣春的衣服里去。小良也是懒懒的,懒得享受清晨阳光的抚摸,圣春知道在它以后成长过程中会有更多的清晨享受来自阳光的爱,而现在它所要做的是睡觉再睡觉!面对着如此美的景色,圣春深深的记在脑海里,后来每次想到这样的景色都会给自己带来勇气。圣春试着像阿布一样对着天空:呼……呼……的叫着,不在一会,在森林深处传来了阿布的声音,小良听到这声音,从圣春的衣服里探出头来也冲着天:呼……呼……的叫着。只是阿布不能听到,连自己都听不到,只是看着小良的动作就知道它要做什么!这是狼的本性,也是一种对父亲呼唤的本性。

圣春在慢慢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心情,享受着阳光的爱抚,聆听着天籁之音,感受小良顺畅的呼吸……闭着眼睛想着最近常梦到的她,一个美丽大方的天使,想她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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