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命运的步伐
大雪封天的夜晚,一个只有八岁大的男孩,稚嫩的双手上满是血迹却始终不肯松手,死死的抓住一块漆黑的的门板。
“爸爸,妈妈,我不走,不走。”嘶哑的声音夹杂着血腥味,那双本该是充满童真的双眼中血光涌动。
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手上圣洁的光芒疯狂的涌动,及腰的黑发在空气中飞舞,慢慢回过头看向那个瘦小的身影,精致的脸上满是苍白,但是那眼神中却满是柔情。
红唇微微的抖动,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
魁梧的身影搂住女子的腰身,刚毅的脸庞上满是柔情,但是残缺的身体在风雪中飘撒着血红。
“羽儿,以后父母不在身边,你要学会坚强。记住了,要坚强。”男子双目凝视着男孩,刚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但是一瞬间便只剩下了决绝。
白衣女子手上的光芒越来越小,铺天盖地的黑色光华笼罩而来。
黑暗、深渊、绝望,种种负面的感觉包裹了萧天羽,这个只有十岁的男孩。他还不懂的的这些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自己好弱小,好无助,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妈妈在自己眼前渐渐消失。
直到、眼前只剩下了黑暗。抓在门板上的双手早已经麻木,哭累了也就没有了声息。渐渐地沉淀。
刺啦,血红的光芒撕碎黑暗,一个魁梧的身影好像是强行从黑暗中挤了出来,他手上攥着一把血红色的重锤,只是那浓郁的血光好像被什么扭曲了一般。
双目如同火炬一般,散发着血红色的光亮,一眼就发现了萧天羽。
“滚开”暴喝一声,声音如同炸雷一般。
萧天羽的瞳孔渐渐涣散,模糊的看到血红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然后便再也没有了感觉。
……。
5年后。一辆兰博基尼划破老旧街区的灰尘,车尾扫过一个漂亮的半圆。车门缓缓升起,一个年轻男子从车中走出来不过左手提着背包而右手提着一袋沾着露水的蔬菜,齐眉的刘海随着阳光在风中飘撒,一身浅蓝色的运动服似乎让空气多了一份飘逸,
“哎呦,小风回来了,放年假了吗。“楼门口正在洗衣服大娘看到走来的阳光男孩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挥洒着水珠打招呼。”刘婶,王婶你们都在啊,小风回来了“说着快步跑了过来。
自己孤单的这几年,都是刘婶,王婶这几位好邻居在照顾自己,随着那个人在外边训练的这几年,也是他们帮自己照看着个没有人的家。虽然这两年都说社会道德素质下降,但是身边有这些好邻居,萧天羽也坚定的相信着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多的。
“没事,婶子。东西我拿着就行累不着的。“看着争着抢着过来领东西的婶子,天羽哭笑不得,心里却洋溢着慢慢的幸福感。”张爷爷,近来身体还好吗。小羽回来看你们了“张爷爷激动的指着一边的小板凳”坐、坐下来、休息休息“要不是坐在轮椅上,张爷爷早就站起来给小风搬凳子了。
萧天羽马上跑了过去,轻轻地搀扶着张爷爷,满脸笑容的看着爷爷,“您老还是坐在这吧,小羽过来让您老看还不行吗。”一脸的无奈,虽然很长时间不见但是这些个好邻居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这样的好,莫名的心中一阵阵的感动。
只是萧天羽坐下的同时,不漏痕迹的朝着上方扫了一眼,老旧的楼房上似乎是潜伏着黑暗。
下一刻所有的表情便被微笑取代,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嘎吱,嘎吱。上绣的铁门随着飞扬的灰尘慢慢打开,几率阳光穿过陈旧的家具打在萧天羽浅蓝色的衣服上,萧天羽脸上那些闪着阳光的笑容悄然消失,微红的眼眶默默的注视着大厅,模糊中孩童时的自己与父母嬉笑的光影似乎像老电影般,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手指轻轻地摩擦着贴门上的锈迹,莫名其妙的萧天羽的眼神中一阵失神。
嗖嗖嗖,数道破风声从黑暗中响起,冰冷的锋芒如同刀锋一般直指萧天羽,不远处的一栋老旧的楼阁里,一道倩影身着黑衣窈窕的身材勾勒着莫名的诱惑,“一组小心,二组准备上。”充满魅惑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
萧天羽身形一顿,数道黑影突刺的声音自然是瞒不过萧天羽的感觉,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心思理这些烦人的苍蝇,真正让他失神的的是,脖子上的那个透明的玉佩,此刻正焕发着幽幽的绿光。
“来了吗,终于来了吗,我、等你已经很久了,你知道吗。”此刻萧天羽已经在心中咆哮。
数道黑影已经距离萧天羽不足半米,黑衣人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狂热,那是另一种兴奋,就像是弱小的兔子诱惑着苍鹰,眼看就要将苍鹰击毙在树梢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狂热,只是、这可能吗!
嗖,冷风凌的身影瞬间在眼前消失,黑衣人严重的狂热还没有散去,但是颤动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恐惧。
冰冷的刀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已经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噌噌噌,亮晃晃的刀光闪过,鲜红的血线在空气中交织,飞舞,没有声响却已经结束。
“料理一下事情,我该走了。”眼红的刀锋就这样直挺挺的插在地板上,温热的血迹从刀锋上缓缓地滑下,萧天羽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深处。
嗖,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萧天羽消失的地方。
“投影,目标消失。重复、目标消失”冰冷的语气透着些许的颤抖。
两句话、黑影变关掉了耳机。
“怎么可能”黑影悄声喃语,慢慢后退进墙角的阴影里,渐次消失。
黑影消失几分钟后,几道黑色的像触须一般的东西慢慢在老旧的门框上蔓延,相互交缠,慢慢的蔓延到那扇半开的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随着空气一阵莫名的震动所有的条纹同时固定,就像原本存在一样印在了大铁门上,铁门慢慢夹断阳光自己闭合。
随后一切隐去,又是那一扇始终不变的铁门,不过斑驳的锈迹上上却多了一份仿佛亘古的气息。
不知何时,远处楼阁里的倩影也已经消失,这里的一切又重归于平静,好似温暖的和谐的晌午,只是悄然走过的几个身影,拖着沉重的黑色塑料袋,嘴里嘟囔着“能不能讲点卫生,哎,到处都是垃圾,哎…”
非洲茂密的森林里,一只猎豹在疯狂的逃窜,如果你去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双兽眼里充斥的全是恐惧。
而在猎豹身后一道深绿色的影子如同毒蛇般远远的跟在猎豹身后,似乎随时准备张开毒牙一般。
“滴、滴”两声,男子的身影顿时定住那张涂满油彩始终冰冷的脸上竟缓缓出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在他左耳有一颗银色的耳钉在此时竟然闪起微亮的荧光。
“我知道了”男子的声音如同磨石般低沉,“命运的步伐,再次迈开。”
男子抬头轻轻眺望了一眼远方的天空,随后整个身形瞬间消失,百米之外正在急速奔跑的猎豹头颅已经飞起,失去生命的身躯犹自随着惯性漂洒着鲜血,在碧绿的草地上划出一道鲜艳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