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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是我的温柔

文/梁霄

1993年生,笔名梁江远,甘肃人,曾获第十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喜欢流浪的射手座,因此去过很多地方,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在路上。并且心中有一个与现实截然不同的世界,热衷于在旅行中书写各种各样的见闻与人生,一直认为活着是种莫大的快乐,也因此而十分享受生活。

阿鸣在电话里轻轻叫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徐徐绽放,她说:“墨染,我回来了。”

我平静地回答她:“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十年后,阿鸣回到了我们的故乡。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城镇。

她约我去一家名字不怎么让人舒服的咖啡馆见面。其实,三个月前,我比她要更早来到这里,我躲在满怀童年气息的阁楼里等待她的消息。我们为了完成十年前一个幼稚的约定。

十年前的今天,阿鸣蹲在路边的长椅上,左手握着一罐啤酒,右手拽着我的衣襟。她的声音真的是很好听。不过当时有些莫名其妙的沙哑。她不安、急躁地喊我的名字:“陆墨染!陆墨染!我就要走了,我告诉你哦,我就要和这个屁都没有的小城市彻底决裂了!”

她把我拉到她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飞黄腾达?”

阿鸣的表情让我惊恐,我以为她疯了。

我抓紧她的肩:“你要去哪儿鬼混?”

阿鸣不回答我,她的眼神又开始迷离了。

良久,我说:“好吧,你赶快走,最好不要再回来。”我发现我的声音在颤抖。

“不要这样,你给我十年,我回来看你。”阿鸣自顾自地低语。

她站起身来要给我拥抱,我转过身不敢领情。她从后面攥紧我的手,说:“我一定回来看你。”

她醉了。醉到看不清丛莽严遮的未来。我承认那时的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选择人生,可终究还是太年轻。

总之,阿鸣当时是真正的高兴,连眼神中都雀跃着兴奋。她举杯向我庆祝,宣布她已经跳出了现实的牢笼,未来和梦想达到高度统一。

我抢过她手中的易拉罐,端起啤酒一饮而尽。十年了,那种苦涩还让我记忆犹新。啤酒哽在我的喉间跃动,让我难以下咽。我的味蕾和它格格不入。

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明白,我离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太远。因为我没有办法像阿鸣那样痛痛快快地喝下让人很不爽的啤酒。

所以,很多年前,从那罐啤酒开始,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怯懦。

十年间,小城在时光中仿佛静止,一切都没怎么改变。只是天空比以前更加忧郁,带着一种浅灰色的寂寥。路面依旧斑驳,树影轻锁着一团又一团细小的碎光。弄堂深处隐约有着一种匪夷所思的空旷。

我走过一段怀旧的回廊,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我调整好呼吸,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清脆的风铃声和这家店的名字感觉一样,破碎。

阿鸣坐在离我大约七步远的小桌旁。现在咖啡馆里只有她一个人。我很容易找到目标。

她的头发已经彻底变长,漂染着一点轻狂而又不失大方的暗红色。

她背对着我,留给我一帧动人的背影。我又想起十年前十六岁的她,一头干净的短发,笑容清澈地张望着。

我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

她起身,又一次微笑:“你好,作家。”

我点一点头,坐下来和她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好偷偷窥探阔别了十年的她。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马上要出唱片了。”她笑道,举手投足间浅浅地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慵懒。

哦。是的。阿鸣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我还记得。

曾经,她带我去全城为数不多的酒吧。我们没钱,一起坐在酒吧门外的台阶上,听着从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靡靡之音,一直到天明。

无数状如鸵鸟、形如怪物的男女涌进去,再被丢出来,趴到路边吐得昏天黑地。

最后,悄无声息的破晓,空气中开始凝结黎明的死寂。阿鸣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土,再推醒已经睡着的我,说:“走啦,我们去上课。”

我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点燃一支烟,动作熟练地把玩在指尖。她不抽,只是需要一种颓废来衬托她自以为是的沧桑和那点渺小的孤单和自卑。

我记得她用烟头指着那家名叫“天不黑”的酒吧对我憧憬:“总有一天,我要到这里面唱歌。”我想我当时应该嘲笑她说她的梦想好廉价。可是我却点点头,觉得她什么都是对的。因为十六岁的时候,我认为阿鸣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我们时常穿过窄窄的石板街,与树影下的阳光轻轻挑逗。我们走过落满花瓣的小径,寻找隐藏在这个小城中的秘密。我们躲在音像店的试音间里,听很多很多的流行歌曲。而那些被我们一次又一次匆匆错过的清晨与午后,就跌进盛夏安然的时光里,变得无迹可寻。

我们有时候也去我家老旧的阁楼。避开我的父母,踩着保险窗从二楼的阳台直接翻进去。我们会爬上屋顶:如果是夏天,就可以望见一整片纯净的天空,云被风剪成羽毛的形状,像浮游在大海上的白帆。

我们坐下来,随便说些什么,静静等待太阳慢慢熄灭。

那年冬天,下着很大的雪。阿鸣穿着一件绯红的羊毛裙,在屋顶上唱歌,那是我第一次听她唱歌,她很动情,唱到我的眼泪都快要滚落下来。

她很开心,站在原地转圈,裙袂飞起来,就像一次盛大的绽放。

末了,她给我一个拥抱:“墨染,祝我生日快乐。”

我恍然大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总是这么的纯洁,让我心动让我慌乱了眼神。

有一次,我们去一家很著名的琴房。她还是没钱,带我从后窗翻进去--这是我们惯用的伎俩。

我们穿梭在各式各样的钢琴间,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奇异的世界。这里的怪兽们很温柔,不会咆哮嘶吼,只是叮叮咚咚。

阿鸣最终停留在了一架白色的三脚架钢琴前,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键盘,一不小心碰出了简洁的音符,让我们都很揪心。她不会弹,只是望着它,迷恋地望着它,好像在想象着未来。那会是什么样子呢?玻璃鞋、白纱裙,还有一双在键盘上跳跃的灵巧的手,它们可以算是奢望,可以让十六岁的阿鸣屈服,将她彻底打败。

我的眼中仿佛有一声叹息,那是阿鸣的背影。

其实,那时我也在想象,想象着我能够跑过去,从背后抱紧阿鸣,跟她说我一直以来想要对她说的话,说“我爱你”。

的确。我喜欢阿鸣。

我记得在一次体育课上,我摔伤了腿。

阿鸣来医院看我,带着我最爱吃的苹果。她坐在床边,一只手捧着我的病腿,另一只手轻轻扣在纱布上面。她问我:“疼吗?”

我摇摇头,看她把脸颊贴在上面轻蹭。一瞬间,我全身发烫。

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是在秋天,否则阿鸣的脸庞不会那么的楚楚动人,眼睛晕染着一层微凉的光。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嫣然的秋光倾泻在她的头发上,她认真的表情让我坚定并且固执地认为,幸福能够像现在这样绵长不断。可是我知道,这只是爱情电影中经久不衰的一个经典镜头:男女主人公在医院的重逢是全剧的高潮,他们的感情如同烈酒。可是很快,可恶的编剧就会让女主人公移情别恋,被抛弃的男人总会变成龙套。

这多像预言。

所以阿鸣,你的世界没有我,你也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十六岁时我写给你的信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地板,却因为懦弱而一封也不敢寄给你,你总是带我逃课带我听歌陪我去屋顶看云,那时候,少年不知愁滋味,我们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

阿鸣,我总是在想,你是那么完美。你也许不属于我,或者绝对不属于我。你放纵、早熟、风情万种又隐约着单纯;你简单、热烈、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你疯狂、真诚,做你想做的事,爱你想爱的人--但那不是我,那不会是我,你的意中人,应该和你一样,拥有这世上最澄澈的芬芳,而不是像我这样沉闷、无聊、封闭。

你说我这么做人真好,一辈子只属于一个女孩。可我却很难过,因为你还说我好冷,冷到有时候可以冷冻所有,寒了你的心。

可是,阿鸣,我这样固执且深情,并不是为了让你爱我,那是你的自由。但,我想要告诉你,我只是心甘情愿用穷其一生的力量去捍卫你的梦想、你的热情,还有你抛弃一切肮脏的勇气和倔强。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哪怕是再热情纯净的心,也会渐渐染上市井的荒凉。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秋季的雨夜。沉静却象征着改变。

窗外的景致一片朦胧,我的阁楼在雨中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清香,这香气可以让我销魂。天很黑,是像墨一样的黑,仿佛要从云层上滴落下来,流淌成一条忧郁的河流。雨声是破碎的,打在风的触角上,它们安然合奏,彼此默契。

百无聊赖中我听见阿鸣在楼下喊我,我打开窗,望见她穿着白T恤、牛仔裤,安静地站在大雨里。我急忙撑了伞赶出去。

爽朗的夜风吹起我的衣衫,在一片迷人的秋夜雨雾中,阿鸣抱紧了我。她的发如同天使翅膀上的柔软的羽翼,轻轻地掠过我的胸膛,让我无比心动。

她从怀里掏出一包梧桐的落叶,央求我:“墨染,你的文笔好,帮我写首情诗。”

我说:“写在这上面?”

她点点头。

我又问:“你要干什么?”

她不语,只是用眼睛盯着我,窥探着我心中那一大片清冷的荒芜。此时,因为欣喜,那里正酝酿着春天的盛放。

良久,我终于点点头。

其实,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我不愿相信。

阿鸣用右手托起我的下巴,又开始喃喃自语,她的眼神迷离,说:“墨染……我喜欢你啊……但是要原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处心积虑……”

她说完这些便把落叶塞给我,然后华丽的转身,从我的伞下逃掉。她开始在大雨里奔跑,我紧跟在她的后面,想问个究竟,却总是追不上她。后来我放弃了,站在伞下望着她模糊的身影。我想叫住她,却唤不出她的名字,我的手在慌乱中不禁伸向前去,却一不小心戳拨了一捧枯萎的香气。

就这样,我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

阿鸣,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明白我的痴迷?

事情的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阿鸣用我写在落叶上的情诗征服了一个人的心。那个人是“天不黑”酒吧老板的儿子,他已经上了大学。他和阿鸣好了。每天都要去“天不黑”约会。

这就是答案。我知道这不公平。

阿鸣,你不会知道,在那个雨夜,我躲在潮湿的阁楼里,坐在老旧的书桌旁,望着眼前的一堆落叶几乎要哭出来。

我奉献出最俊朗的笔迹和一颗爱你的心,在叶片上写下最荒凉的诗句。我把爱融进脆弱的语言里,我篡改着别人的文字,再填满自己的忧郁。我的笔尖微颤,我写下:

我的生命只有三天

我从没有把握

一天用来出生

一天用来死亡

还有一天用来爱你

我把那些叶子捧在手心,俯下头去深深嗅闻,我这才发现,它们已经染上了我的孤寂。

这不公平。

可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是难过,转过身来也只是能够捕捉到虚无的风,哪里都是空。这一切,都因爱而沾染上罪恶。

后来,阿鸣如愿以偿地成为“天不黑”的驻唱歌手,她把头发染成浓郁的紫色,却是个原子弹爆炸的造型。

那又是一个个孤单的夜--她的左手钩着那个人的脖子,右手拎着高跟鞋光脚走在落满月光的马路上。他们招摇过市。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从他们身边经过,于是他们就故意纵情高歌。

青春这样糜烂,令我不忍多看。

那些改变从我们十六岁的冬天开始。阿鸣在深沉的夜里开始了第一次恋爱。她彻彻底底沉沦在了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男人们聚在一起吸烟,女人们也笑得花枝招展。

这就是她一直梦想着的天堂,愤青、摇滚青年以及人渣们喜爱的地方。把虚伪的奉承当做真挚,让欺骗和谎言幻化成妖娆的悲凉,而她还认为它是天堂。

月光如泪,人们总说天堂的月光如泪。可是这里没有如同月光般晶莹的眼泪。

万事万物的真相,在这里原来就只有触目的猩红。

所以,阿鸣,当你站在那个狭小的舞台上唱歌的时候,一束强光照亮了你的眼睛,你似乎看到了真相。然后,在无数扭动的躯体和挥舞的手臂间,在理所当然的失望和欲望里,在万事万物都混浊的那一刻,你遗弃了你的善良。

而我,从那个雨夜开始,便已经决定,我不会再爱阿鸣。

她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使我无法辨别失意和失望。

其实它们并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都来自于空虚和恐惧。但,失意有时是一种诗意,而失望却可以沦为绝望。

只是有一次,我远远的看见她走来,便不知所措地慌忙躲到一棵树的后面。我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躲呢?但当我看见她对着手机大声讲话的样子的那一刻,我才觉醒,原来她的发梢早已没有了让我迷恋的气息,那种从前只属于她的淡淡的香,现在只能萦绕在记忆里。

我这才明白,她为了梦想,陨落了自己。

从那以后,我们长久地没有联系。

天空在那个让人伤心的冬天开始落雪,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仰起脸去迎接漫天的洁白。我该怎么办。

终于,在春天将近的时候,我鼓起勇气打电话给阿鸣。

我告诉她:“你在变坏。”

她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回答我说:“不,我只是在长大。”

她又补充一句:“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

她约我去小广场见面。我赴约。

然后,我就看见她蹲在路边的长椅上,喝一罐当时还很贵的青岛啤酒。我走过去,她看见我,颓废地抬起手拽住我的衣襟。她的眼睛真的弥散着混浊,让我寻不见她原本的清澈。她的头发像一蓬干枯的草,面容苍白,这是夜生活的见证。她已经很久没来上学了,所以早就褪去了那点学生气息。她的成熟是那么的野蛮。一瞬间,我竟然害怕起成长,它会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阿鸣告诉我,“天不黑”要搬进大城市了,她也要走了。

她攥紧我的手,说一定要拿走我的十年,说等到十年后,她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她就和我相爱。

可是阿鸣,我真想对你说,我已经心灰意冷了,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带我逃课带我听歌陪我去屋顶看云的你了,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傻傻地,爱你了。

我愣在原地,好久才开口。

“你为了所谓的梦想这样做,你让我很伤心。”我知道我有多残忍。

她喝一口啤酒:“我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而过程,大可忽略不计。”

我说:“我开始读不懂你的心。而且,就在刚才……”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继续说:“就在刚才,我发现我讨厌你。”

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我知道我有多任性。但我相信这任性是对的。

但是突然,阿鸣从背后环抱住我,她的拥抱让我感觉无比生硬和冰凉。她把头伸过来,下巴靠在我的肩上。

她的眼神忽然间泄露出一种孩子气,似乎剥蚀了虚假,又褪去了伪装。她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像一个小姑娘那样,用软软的语气央求我。

她的眼睛蒙眬。“墨染,你可以讨厌我,但是要爱我。”

恍惚中我就泪如雨下。

一瞬间,我们都抛弃了罪恶,都变得温柔。

而现在,十年后。二十六岁的阿鸣又一次楚楚动人地坐在我的对面,她轻抚我的额头:“喂……你已经有十分钟没有说话了。”

“哦,抱歉。”我冒出一滴汗,“刚才回忆太多。”

她老练地笑一笑,发出一种湮于世事风尘而又竭力制造清纯的嗔怪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女士?”

我不想回答。

她好像是猜了一会儿,然后又神秘地,把头靠过来对我说:“你是不是在想,现在要怎样追我……哈哈,当年你可是没有得逞啊!”

我厌恶地往回避了一下。我想她已经忘记了当初的话。

那个时候,在酒精和香烟的作用下,她的面容备受摧残,可我还是爱她。她孩子气地说:“墨染,你可以讨厌我,但是要爱我。”

我为这孩子气,狠狠地哭了一回。

而现在。

她又说:“当时……你真是幼稚啊……不过现在嘛……呵呵,还挺男人的。”

我觉得难受。

她自顾自地说:“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单身啊?姐姐我可是男朋友一大堆啊……看在你还爱我的份儿上,我帮你介绍……”

“那个……”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还有事,要先走。”

她瞬间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是吗……”

我又点点头。准备赶快逃离。

我转过身,松一口气。想了想,决定再也不见她了。

她站起来要向我道别,我按住她,跟她说了很久以前就想要给她说的话。

那些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用迷惘和天真堆起的大雾,或是写在落叶上的深情的诗,都随着她额前那苍老又丑陋的沟壑,她眼角那招摇的疏狂和妩媚,而渐渐地,散了。

从此之后,世界不会再有我一直依恋着的那个梦想。

我很庆幸我说完后眼泪没有决堤,给她的记忆留下了一个比较坚实的面庞。一如多年前她远走时留给我的背影那样。

我说:“阿鸣,我们不会有以后,因为我不爱你了。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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