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画表现得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在他进了厕所的五分钟内在冰箱拿了一瓶酸奶,一个蛋糕,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然后潇洒的拍拍手,一溜烟跑到阳台上。
新家的阳台也有一个玻璃门,锁起来的话也是要钥匙才能来,她已经机智的把钥匙藏到沙发下面了!
等……
等一下,这么说,她没有拿钥匙?
那等下,万一莫叙尧找不到钥匙,她怎么进入啊?!
这里是十二楼哎!我的天我的爹我的娘,别整我了行不!
哀怨的坐在地上,为什么莫叙尧每一天都欺负她,就不会有事,她难得翻身农奴当家一次,还要被自己反锁在阳台啊!
翻不了身的咸鱼,这果然就是她的真实写照吗?
她的视线中出现了莫叙尧的拖鞋,她顺着他的大长腿一直往上看,隔着一层玻璃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脸已经洗干净了,不过有点红,她猜测,莫叙尧一定是用蛮力洗去的,他这人,就是这么粗鲁!
他拧了一下阳台门的把手,可是因为被锁起来的原因,是打不开的。
“搞什么鬼,开门。”莫叙尧蹙眉。
就算是夏天,现在大半夜的,阳台风也大,也是会冷的,她就穿着睡衣这样把自己锁在外面,是想发烧吗?
江入画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站起来贴到玻璃上,一脸痛哭流涕的表情:“我忘记拿钥匙了……”
可是,她又不敢告诉他在哪里,不然门打开,她一定会被莫叙尧整回来的。
她的原计划是,趁着莫叙尧不在的时候,自己开门转移阵地的,可是,连钥匙都忘记拿了,还转什么转啊,瞬间移动都不一定能行!
都教授,快来救救我!
破喉咙,快来救救我!
莫叙尧也是深深佩服入画,看来他之前小看了入画的能耐。
入画啊,虽然不能上天入地,可是钻得床底爬得了楼顶,还能自己挖个坑,自己跳下去,自己埋起来。
“钥匙在哪里?”他问,既然钥匙是入画藏的,那她一定知道,他也可以把她从坑里就上来。
出乎意料的,江入画委屈的嘟着水润的嘴巴摇头:“打死你我也不说。”
“……”
自己埋起来就算了,还可以等别人再把她挖出来,可是吧,总有一些人就这么蠢到连铲子在哪都不告诉他。
唔,这个“一些人”指的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江入画。
他以前总是回忆江入画脑子里不够水,现在看来,是水太多以至于洪水了。
江入画看他的表情,总觉得这个人又要生气了。
她真的很讨厌他老是生气哎!她就不能任性一下吗哼!
“你不许生气!”江入画指着玻璃窗,仿佛也在指着他的鼻子威逼他。
莫叙尧深呼吸了几口,扯了干涩的笑,咬牙切齿间挤出来温柔:“入画,钥匙在哪里呢?”
“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江入画抬头挺胸,把答案告诉他,这答案的确没错,钥匙就是在它该在的地方。
不过,至于钥匙该在的地方,为什么不是桌面而是沙发底,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方面,江入画很满意莫叙尧现在的样子,凶起来的莫叙尧最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