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层楼的所有的衣服,自从温郁年他生日的那一天晚上之后,她就捐掉了她的所有的白色的或者是浅色的衣服。
她本来就不是那样纯粹到一尘不染的女孩子,她是藜小冉,一个浓妆艳抹,在声-色-场所卖酒卖唱了多年的藜小冉。
都在那样的地方被浸染的她凭什么穿这样的空灵的衣服。
“我不穿。”
淡漠甚至冰冷的话语从藜小冉的嘴中吐露出来,拿着裙子的服务员十分不解地看了藜小冉一眼,“藜小姐,你知道为什么锦年流沙这一层的衣服都是非卖品么?”
“没有兴趣。”说着,她便转身,去找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试衣服的萧末沉,她要离开这里。
“这层楼的所有的衣服都是萧总设计的。”
服务员似乎是有些急迫,匆匆忙忙地想要去阻止要离开的藜小冉,急急忙忙地说出了这句话。
藜小冉有些犹豫地看了萧末沉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萧末尘似乎是感受到了藜小冉的目光,也笑着回应着藜小冉。
有人说,绝色里漾出来的一个笑便成了光华。
藜小冉想,这样的一个句子用来形容萧末沉一点都不为过。
咬了咬唇,藜小冉伸手接过了服务员给她递过来的洁白的纱织长裙。
长裙很轻,感觉随随便便的一阵风就可以把她的手上的长裙给吹走了,可是,藜小冉拿在手里的时候却觉得万分的沉重。
和温郁年在一起的五年,她的所有的衣服都是这样的白色的长裙,萧末沉,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藜小冉你千万不要乱想,你只是萧末沉的情妇,你现在穿上了这样的衣服,只是为了不得罪金主而已。
换好了衣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藜小冉没有照镜子就直直地走向了萧末沉。
看到了萧末沉的淡漠的眸子里明明灭灭,灭灭又明明的光彩的时候,她知道她很美。
是那种接近单纯和空灵的那种美。
原来外表真的是可以欺骗人的。
藜小冉的嘴角泛起的苦笑,让萧末沉的亮起来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萧末沉,”她有些犹豫,那样美丽的她看起来却是不高兴的。
萧末沉很是体贴地站起身来,将藜小冉的长发别到了耳后,声音寡淡无波,“不喜欢?”
“嗯。”
“那就全部丢了。”
藜小冉:“……”
萧末沉走的急,藜小冉跟在萧末沉的身后没有敢说话,她知道萧末沉应该是生气了。
裙子是萧末沉亲手设计的,从五年前,他对她的惊鸿一瞥到现在,每年去法国谈生意开会议的时候,他都会抽空去给她设计一件衣服,想象着她穿上去之后究竟会有多么的惊艳。
可是,现在她告诉他,她不喜欢这样的衣服。
藜小冉不喜欢颜色单一的衣服,可是她却为了温郁年穿了五年,而现在,和温郁年分开了之后,她就再也不碰这些她曾经为了迎合温郁年的喜好而穿的衣服,是不是说明,藜小冉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温郁年呢?
想着,萧末沉的步伐就很快了。
踩着高跟鞋,两只腿还隐隐作痛的藜小冉跟在生了气的萧末沉的身后走得很吃力。
额间很快就有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