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冥冥中自有定数,丁二百没死,他活了下来。当他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时,已是多年以后,这个世界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即便是他的同学和老师。
昔日的学姐望着面前脸面沟壑纵横的小老头,怔怔的发呆,老天真的是瞎眼了?还是自己已经在老天的眼中成了老太婆一枚?为何这样的货色会找上自己?虽然自己喜欢男人,但也不是是个雄性就可以的,自己还是挺挑食的……
学姐的发呆,催发了丁二百心中的愤恨,望着玻璃门上映出的秃顶男子,松弛的肌肉,黝黑的皮肤,还有这数年难以存进的修为,从此变得黑暗的人生……
当男人满怀愤怒的报复女人的时候,无非两种手段,一种杀了她,以解心头只恨。还有一种就是蹂躏她以发泄快感。丁二百无疑选择了后者,他自信的意为自己的能力降服昔日的学姐轻而易举。
但是,老天还是给了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当丁二百恶狠狠的扑向自认的猎物时,悲剧发生了。
一个一心寻求身体快感的女人,是不会安于修行的。她就像暗夜中游弋的饿狼,时刻找寻着可口的猎物。如今闯入巢穴的猎物虽然瘦小枯干,但再小的蚊子也是肉啊!
狼不会单独行动,即便她是母狼。
丁二百的境界无疑停留在天授境末期,女子也只是境界相仿。这样的实力对比,无疑对丁二百来说,似乎更为有利。多年的闯荡和野外生存,这时的丁二百早已脱胎换骨,成为狡猾的狐狸,打闷棍、偷袭,任何下作的手段只要达成了目的,都不会造成他道德层面的愧疚。
女子果然在他的偷袭下,匐身到地,化作一滩软泥,晶莹的肌肤在地面的衬托下,似要闪瞎他的一双老化眼。
当呼吸变得粗重,女子身上本就不多的布片化为空中翩飞的蝴蝶,丁二百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虽然是两个女人终结了自己的美妙人生,但他有的是时间,既然能解决这个女人,也就能在不远的将来找到另一个。
他似乎看到了女子被自己折磨的情形,亦如以前的自己,婉转泣血,生不如死。他踏前一步,翻转女子软瘫的娇躯,想要做些什么……
但万恶的但是啊,终究没有成功。
热血沸腾遮蔽了他的灵觉,当软玉温香扑面而来的时候,他没有心醉,只有心碎。不是女子投怀送抱,而是自己栽向了地下的女子。听着身后咯咯的笑声,那是他尚未寻到的另一名女子。这两个让他魂牵梦绕,夜中噩梦连连的女子竟然窝在了同一处!……
黑暗重新降临这个世界,丁二百知道自己终是小瞧了这对姊妹花。多年过去,这对姊妹花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非但没有变得心性沉稳,反而变得更加热衷男女之事。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病,同时也是丁二百的不幸。
丁二百又被喂药了,还是神仙醉,虽然他形象不佳,但只要是个男人,而且是对她们有恶意的男人,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呀呀呀,薄皮抽筋,敲骨吸髓啊!
丁二百是不幸的,他两次栽倒在同样的两个女人手里,承受心理和身体上的摧残;但他又是幸运的,两次都大难不死。第二次更是夸张,六天后,在两个女人心满意足睡去的时候,已经有了经验的丁二百,保持了一份清醒,终于找到了一张传音符。
传音符飞呀飞呀,无巧不巧落入了以名大巫士的手里,丁二百得救了。
得救后的丁二百成了名人,沦为世人的笑柄。在公众的注目下消失在了荒山野林之间,从此杳无音讯。
某年某年某某年,曲梁府接连发生几起凶杀大案,且均为女性修士。女性死状凄惨,均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欺躏致死。死者中有成人,也有小孩,有修士,也有学徒。
“留得残身顾红妆,你放荡来我放荡。刘麻候!!!”,血色的字迹刺目的出现在每一处案发现场,凶徒毫无疑问是同一人。漫天的即时讯息迅即将其称为“流氓侯爷”,这种留字的行为毫无疑问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打脸。
愤怒的曲梁府巫师们,终于在饮马河尾追到真凶,一场恶战,流氓猴被打落汹涌激流,消失于波涛浪花之中。肆虐曲梁府数年的摧花狂魔“流氓猴’终于死了,所有喜爱鱼色的浪姐浪妹们,不由舒了口气。
对于曲梁修行界来说,这样的杂鱼很多,死几个都不足道。之所以有了围攻的结果,只是因为流氓猴施暴的对象为女人,而女人无论能否修行,在曲梁府或是青屏府都是宝贵的,她不仅仅代表着武力,更是人类得以繁衍的保证。
流氓猴死了,对一些人无所谓,甚至很多人都没和那个贻笑天下的被奸男人联系在一起。但是,还是有人知道了,刘麻候就是昔日的小受男丁二百。
但谁能联想到,这个该死的色魔竟然比猫的命都要多,竟然再次出现在了青屏府,修为更是突破了天授境,达到凡息境初段。他的出现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即便是青屏府出动了凡息境的巫师竟也屡次被其逃脱,不是青屏府的巫师太无能,而是自称刘麻候的流氓猴,行踪变得飘忽不定,其人也较曲梁府时犹如脱胎换骨,狡诈多变。在屡次不能抓捕后,青屏府在将其列入格杀名单,并作为清道夫的一项猎杀内容后,流氓猴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谁能想到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天地,这样的窘境中,他们几个小小的天授境修者,会遇到这样的人物?简直中了大奖。是谁?早上解手未洗手,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有怨气在庄园前汇聚。
刘青霞高亢的尖叫,好似一把尖刀,穿云破雾,扑面而至。
穆念慈惊愕的张大了双眼,纤细柔滑的小手,发白的指节捏碎了手中的玉符,啪的一声化为齑粉……
刘麻候掏了掏耳朵,嗤的一声吹了下手指:
“叫啊,你继续大声的叫,看谁救得了你们”
流氓猴斜斜的睨着远处的男孩,直觉告诉他,那个男孩有问题,特别是那诡异的箭术。感知轻轻扫过储物袋,鸟蛋还在。刚才躲在林中,因为鸟蛋的缘故,九头鸟追着他不放,幸好这几个替死鬼,让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嘿嘿嘿嘿,小东西,愣什么,快到我的碗里来!”流氓猴对着远处的男孩叫到。
卫青对于流氓猴的出现一无所知,莫名而来的力量让其很是着迷,久违的感觉沉浸在那无名的舒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