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君父一叩拜,向上天祈求五谷丰登,二叩拜国泰民安,三叩拜樊国国力富强,叩拜完毕,君父带领众人来到耕田,耕田处早已经准备好一车拉农具,君父樊葵推三下农具,公子华和樊嫣依样,上卿和六卿推五下农具,司空和司马等大夫推九下农具,随行大祭司拿出祭酒分之众人,诸位三公六卿大夫都应命侍酒。
参与了整个祭祀过程,对于在21世纪长大的樊嫣来说,这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国君樊葵当晚回到驿馆后,公子华就被叫去商讨第二天的行程,原来国君这次不光是祭祀这么简单,这次公子华还要带帝出巡,君父布置农事,命管理农田的司徒到东郊去修理田界和田间小路,修筑水渠,还要仔细观察小山丘,高低,盆地,根据地形种植五谷。
几日后,樊嫣终于在阳邑驿馆再次见到公子华,公子华兴奋地对她说道:“这次阳邑之行,总算不虚此行,我忙碌了几日后,父王甚是高兴出巡的结果,提出明后日,让三公,六卿,大夫一起去曲阳湖围猎,游湖荡舟,嫣儿也要随往,父王以往围猎从不带女子,这次议定随从之时,阿兄对父王说不如召嫣儿相随,父王同意了。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当真,”樊嫣说道。
“比真金还真”,阿兄信誓旦旦说道。
“太好了,这几天,嫣儿都快要憋出病来了。”樊嫣说道。
午时后,随着来时的车架,樊嫣被几百人拥着浩浩荡荡地前往位于太行山的曲阳湖。
到了曲阳湖,只见湖边五光十色,绵延的红枫林还不曾变色,远处的太行山林海延绵,苍翠欲滴,靠近曲阳湖泊的一片空地上早已经搭好了几百个帐篷,甚是壮观。其中最大最显眼的,自然是国君樊葵的王帐,红底,黑白二色花纹,其他三公六卿,大夫的帐篷按照等级有序地排列在王帐四周,公子华的帐篷在王帐后面,而樊嫣的帐篷挨着公子华的旁边。
樊嫣往自己的帐篷望去,出来两日,青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里面不光有卧榻案几之类,还有闲时所看书简。
天色渐晚,亘古不变的银河将天空一分为二,横铺在墨蓝的天幕中,巍峨的太行山脉勾勒出漆黑的轮廓,山风掠过林海,呼呼作响。
天刚渐明,樊嫣就被青从塌上拉出,洗漱着装,她打了个常常的哈欠,眨眨眼睛想驱赶瞌睡虫,只见四周火把通明,眼前的空地正中上,排列着四根高大的木表,国君樊葵立于一高台上,公子华和各卿士位列台下。百名军士整齐的排列成阵式。
台下众人皆身着皮羿猎装,借着光亮,公子华和一个贵族公子站在一处,公子华年轻的脸上平静无波,却透着一股沉稳内敛的气势和威严。
长长的角鸣打断了樊嫣的神游,只见在几百名军士列前,一头牛被拉到场中,一名红色甲士上前奋力挥刀砍下牛头,牛身轰然倒地,百名军士们出列阵前听誓。鼓角齐鸣,四周众人,无不一脸兴奋激动的神情,时不时还有人情不自禁地低声呼喊一声。
曲阳湖附近的猎场四周早已经围上了栅栏,防止禽兽逃跑的驱逆之车在场边排列,场外军舍俨然,樊嫣跟在君父和公子华身边观看,在军士们誓师后,众军士在王孙号令下拥护着国君樊葵和众三公六卿诸侯围猎野兽,田猎也讲等级,次序从高到底,国君先猎,然后是个诸侯贵人,最后是卿士大夫。
国君樊葵举弓瞄准,控弦射去,围场中一头麂子挣扎倒地,四周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