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进来,白盛夏睁开眼睛。
脑子略微清醒一些之后,昨晚的记忆冲进脑海,白盛夏立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还算正常整洁的床单,穿得整齐睡衣,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身下有撕裂的疼痛,但似乎也不是那么强烈,偶尔大姨妈到来也会有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白盛夏眨了几下眼睛,陷入迷茫。
她做了一场春梦?
亦或是,想起了当年的事?
想到后面一种可能,白盛夏的心都险些跳出胸口。
白盛夏揉了揉自己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只是噩梦?为什么会那么有真实感?下身微微的疼痛怎么那么巧?
白盛夏慌慌张张地跑去卫生间,扯开自己的衣领。
肤是月牙白,上面点点红斑,格外醒目的红刺痛了她的眼。
全身瘫软,白盛夏跌坐在地上。
真的,竟然是真的!
脑子空白了一秒之后,白盛夏捂住脸失声大哭。
她怎么会在洛家被侵犯了?
那个男人是谁?
洛晟琛?白盛夏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
那天就连她都有了感觉,但洛晟琛仍旧神情正常,显然如同那条陌生短信所说,洛晟琛并没有和她发生性行为的能力。
更何况洛晟琛出差了,并不在洛家。
白盛夏身体一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抱住双臂揉搓。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进入的洛家?
白盛夏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外面卧室,抖着手拿起昨晚喝过的牛奶杯子。
她睡眠一直很不好,昨天晚上不仅很快入睡不说,甚至是发生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如果不是那一下……那……
白盛夏的眼眶里盈满泪水,她真的被一个陌生男人侮辱了吗?
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白盛夏咬住唇,找了个小瓶子,把杯里残余的牛奶倒进去。
如果真的是周康,她该怎么办?
白盛夏瘫坐在床上,眼泪顺着她脸颊流下。
她为什么不死掉呢?她为什么不在小时候和自己母亲一起死掉呢?
如果那时候就死了,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以最大的善意面对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回馈给她的是什么?是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和屈辱!
看着手里的小瓶子,白盛夏突然间狠狠掷出去,倒在床上痛哭。
知道结果又能如何呢?
那个人无论是谁,她都从残花败柳变成人尽可夫!
她还不到二十岁,她以为自己从曾经里走出来就会有明亮的未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坠入了更深的地狱!
等洛晟琛几天后回来,她该怎么面对洛晟琛?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找出那个人,还是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盛夏哭得不能自已,她该怎么办?
哭得累了,白盛夏睁开哭肿的眼睛,朦胧的视线一下子看到桌上的玻璃杯。
竭力撑起身体,白盛夏的手声响玻璃杯。
“啪”的一声,玻璃杯在地板上碎裂。
白盛夏跪在地上,拿了一块比较大的尖锐的玻璃碎片,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几下,骤然落下,狠狠划破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