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道路,奔驰的骏马。一路上,楚天沉默着一言不发,眉宇之间,参合着一抹压郁的仇恨。他只带着熊道、崔德两人离开了总堂,直奔裴咏的居处——安塘镇。
熊道与崔德不敢说什么,他们知道他们当家的性格,也了解他的心绪。更清楚,当他不愿开口说话的时候,哪一个先开了口就离倒霉不远了。
两个人都没有忘记,在裴咏死去时楚天的悲伤,以及当楚天在总堂查询不出那胡绪下落是的愤怒,他们很清楚楚天现在得想法,也同时希望那个胡绪最好自己自行了断,因为,楚天找着他的时候,那时候他可能就更惨了。
注视着两侧向后倒退的景色,楚天淡淡地开口,说道:“你们说,龙堂社算是道上一个够分量的组织吗?”
熊元与崔德互相看了一眼,熊元小心地道:“这是母庸置疑的,魁首。”
楚天冷冷地道:“那怎么连一个下三滥的胡绪下落也不知道?”
熊元怔愣了下,忙道:“魁首,是这样的,那胡绪在以前素来与我们没有纠葛,也没有牵连,可以说在裴爷出事前,咱们都根本不注意这个人,也没有注意他的必要。现在,突然要找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也就不容易马上知道他的下落了,我们的力量很大,忍受分布极广是不错,但我们却无法立即清楚江湖上每一个人的行踪,所以……。
楚天哼了哼:“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听着却很不舒服。
熊元叹了叹口气,:“魁首,我只是照实话实说……,对了,魁首,我们到安塘镇去找谁呢?”
楚天道:“第一,我们可以问裴咏的左邻右居,问一问事情发生的经过,第二,我们找安塘镇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打听下姓胡的下落,这只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也能用这个法子试试了,等他们消息回报,一来一回的太浪费时间了。
崔德突然插话道:“魁首,这件事其实用不着魁首出马办,只要魁首一句话交待下去,龙堂社各方所属立即便会全部出动,还怕那姓胡的飞上了天?”
楚天静静地道:“这不一样。”
熊道谨慎地道:“姓胡的那小子,魁首,莫非还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
楚天摇摇头:“我只是听过他的名号,有关这王八蛋的详细我并不清楚,事实上,我也不需要清楚,因为这并不重要,就算他是皇帝老儿的小舅子,这一次我也要活剐了他!”
崔德笑道:“所向披靡,这是毫无问题的!”
楚天叹了口气,:“希望是这样的了……”便沉默下了下来。
夜色初降,楚天却毫不迟疑地越过眼前一个可歇息的小镇,他要尽可能快的多赶一程。
当夜色深沉,他们却已错过休息的地方。
在黑漆漆的暗夜中,楚天放缓了马速,扭头四处眺望,除了高山,就是野林,什么都没发现,找不着能打尖过夜的地方了。
摘下挂在马鞍上的水囊,灌了几口水,楚天回过头问道:“累不累,你们两个?”
崔德揉着屁股,咧嘴苦笑:“说不累,魁首,我们就是在骗你的啦……”
熊元也道:“老实说,魁首,我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了……
楚天笑道:”那就在这找个合适的地休息一晚吧!”
崔德四处看了看,摇头道:“这里正处穷荒僻爷,除了山就是林,只怕离开这条路就连块平地也找不到了,魁首,到哪里去过夜?”
移动一下坐姿,楚天道:“找不到,那就在林子过夜!”
崔德道:“夜深露重哪,魁首……
瞟了自己这个忠心手下一眼,楚天火道:“道上混的人还怕这点折磨!没出息的东西!”
熊元忙澄清自己:“魁首,我可没说!”
哼了哼,楚天正想说什么,目光瞥见不远处的林子里,竟然隐约出现了一点灯火,他立即朝那个方向一指:“你们看,睡觉的地方来了!‘
熊元与崔德急忙望过去。也都看到了那点闪闪灭灭的灯光,崔德大喜,庆幸道:”可不是,哈,不求别的,干草铺地,让我能够安稳睡上一觉也就行啦。
熊远却“咦”了一声:“奇了怪了,怎么我们刚才没有看见这点灯火?”
“这条路是弯曲的,刚才我们正走在曲角上,哪里看得见?呆东西!”
熊道忙点头:“一直说这话,我倒忘了这一点,我还以为见了鬼火了,魁首真是明鉴啊。”
楚天道:“你真是活见鬼了!”立即扬起鞭子,策马奔向了那片发现灯光的林子,不一会就来到林外。从林外,他们已经能看见林中的哪栋房屋,孤零零的十分陈旧,却仍然坚固的。
下了马,楚天活动了下筋骨,这一路来,腰颠的挺疼的。
后面牵着缰绳的崔德看了看打量起那栋屋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地,住在这里多不便……”
楚天道:“有地方歇脚,废话就少说点。”
熊元突然警惕地道:“魁首,我地虎觉得这栋房子,有点阴森的!”
“别******瞎扯蛋,什么邪味?我怎么不觉得!”崔德皱着眉,瞪着他道。
楚天笑了笑,:“不用争了,熊元,你去打探下,打个招呼,告诉他,我们只留一晚就走,银两多赏些!”
熊元道:“是,我这就去。”
“小心点,别被鬼扯了去!”崔德嘲弄道
熊元吐了口口水,低声骂道:“滚你的蛋!”
转过头,直径地向屋前走去,楚天、崔德则缓缓随后跟着。
熊元来到屋前,伸出拍了拍木门,没有反应。
怔了怔,他扭头看着一旁的楚天,又重重地拍了几次们,这一次又动静了,一个苍老粗哑的声音槅门传来:“谁?”
熊元忙答道:“我们是路过的,想在此借宿一宿,还望行个方便。
门那边的人突然沉默一会,突然声音冷森下来:“你们?你们是干哪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