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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伯伯看一眼楼上楼下,拉着朱玉琼又上了几个台阶,颇有些神秘地对着朱玉琼耳语:“我问你啊,你这个侄女,你从来没见过?”

朱玉琼一听这话马上不悦了,三伯伯这是在侮辱她的辨识力。她甩开三伯伯,瞪他一眼:“把我拉到角落里,就问这句话?”说完,抽身向楼上客厅走去。

三伯伯还是不罢休,又跟着朱玉琼到了楼上小客厅,走到茶几前,瞪着玻璃板下面的全家福照片:“怎么看怎么不像。”

朱玉琼瞪了三伯伯一眼:“什么不像?”

三伯伯指着照片中的桑霞:“那个小霞,就是这个小霞?”

朱玉琼冷哼一声:“外面到处跑特务间谍,你是不是给他们闹出特务病来了?”

三伯伯坚持自己的想法,说:“我就是看她一点儿都不像你,也不像照片上这个女孩子。”

朱玉琼眼睛瞪得像鸡蛋,说:“女大十八变,变漂亮了!”

三伯伯说:“万变不离其宗。”

朱玉琼夸张地打个哆嗦:“你不要吓我好吧?讲得我身上冷飕飕的!”她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装在盒子里的蓝宝石,“喏,你看吧,我哥哥去世前给我买的泰国蓝宝石,我拿到霞飞路俄国人的珠宝行去请他们镶个项链坠子,他们告诉我它至少值几百块美金呢!总不会是假的吧?”

看着朱玉琼一脸示威似的幸福,三伯伯无话可说了,这个女人永远长不大,一个蓝宝石就把她轻易给打发了。

王多颖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出门赶着和洪望楠约会,两人搞得跟特务碰头一样,不过王多颖不在乎,反正有洪望楠在身边就比什么都好。两人坐在外滩公园的一个面朝浦东的凉棚下,不远处,工部局的乐团在演奏施特劳斯的狐步舞曲。

王多颖一直拉着洪望楠的手,舍不得松开,甜蜜在她脸上根本藏不住。洪望楠却看上去心事重重:“现在厂房刚建造好,职工都还没有住处,都住在帐篷里。”

王多颖的声音却充满梦幻:“那多浪漫啊,住帐篷,点篝火,对了,我可以在篝火上给你烧菜吃……我跟管妈学会了烧叫花子鸡,只要有烂泥荷叶,把鸡包在里面,扔进篝火去烧就可以了!”

洪望楠苦笑:“一点儿都不浪漫,我们那里没有荷叶。”

王多颖不以为意:“没有荷叶也能烧熟!只要有烂泥和盐,烧出来的鸡大概一样的!”

“可是,我们吃的盐也要从很远的地方运来。所以每人每月只有二两盐。”

王多颖有些惊讶了:“真的?那就用酱油代替好了。”

洪望楠双手一摊,无奈地说:“更没有酱油了!”

王多颖愣住了,洪望楠的生活条件如此恶劣,这是她无法想象的,不禁有些黯然,半天才说:“那算了,叫花子鸡做不成了。”她站起身,沿着林荫小径向前慢慢走着。

洪望楠跟上去,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怜爱地一笑:“那你还跟我去内地吗?”

王多颖回过头来看着洪望楠,轻轻地,却又是坚决地说:“去。我不要留在上海,我的同学都跟着学校转移了。”她的眼神又焕发了希望,“现在他们一定在上课,唱歌,打球,排戏,说不定也住在帐篷……”

洪望楠笑了:“住帐篷可不像你想的那样浪漫。晚上蚊子一来,黑茫茫的雾一样,叫的声音像个袖珍轰炸机群。第二天早上……”他用手夸张地比划着,“头这么大,脸皮这么厚,眼睛都睁不开了!”

“为什么?”

“被蚊子叮肿了!”洪望楠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画面上是一片热带大荒地,竖着几顶帐篷,似乎飘在丰饶的荒草上。

王多颖有些惊奇:“这是什么地方?”

洪望楠的表情显得严肃起来:“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个高度保密的地方,日本人也在寻找它。因为它是我们中国唯一的飞机制造厂。”

“离上海很远,对吗?”

洪望楠点点头,指着最后面一顶帐篷说:“我和另外七个工程师,就住在这顶帐篷里。”

王多颖瞪着眼睛看着这无人区一般的居住环境,也变得严肃起来。

洪望楠说:“还想跟我去吗?”

王多颖咬咬嘴唇:“想。”

洪望楠感动了,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等上司批准带眷属,我就想法子把你接过去。”

王多颖用力点点头:“我等你。”

下午,季家鸣便带着洪望楠和王多颖到了一个叫塞纳公寓的地方。打开房门,公寓陈设简单,但高档,王多颖在房间里面东转西转,有客厅,有卧室,有卫生间,她打心里喜欢。

季家鸣问洪望楠:“还满意吧?”

洪望楠却征询王多颖的意见:“满意吗?”

少女心事似乎被看透,王多颖脸上又飞上两块红晕:“又不是我住在这里,我满意有什么用? ”

季家鸣和洪望楠都笑了。季家鸣的笑有点儿假,他看着洪望楠,露出一丝担忧。洪望楠会意了,对王多颖说:“现在你知道我的住处了,所以你要为我保密。”

王多颖认真地说:“知道。”

洪望楠强调:“连我妈都不能告诉。”

王多颖用力点点头:“嗯。”

季家鸣在一边搭话:“王小姐,我们正在请示上司,假如上司同意洪先生会见家人,当然就没问题了。不过现在工作刚刚开始,目标越小越好。日本人和汪伪特务活跃得很,他们想从洪先生嘴里得到,中央飞机制造厂的情报和美国即将在这个厂里投产的飞机的技术情报。他们已经知道洪先生到上海了,一旦被他们找到,后患无穷。”

王多颖神情严峻地看着季家鸣,又转脸看看洪望楠,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未婚夫是如此重要的角色,“他们要是捉住望楠,会对他怎样?”

洪望楠用眼色制止了正要说话的季家鸣,他不想让王多颖担心,拉起王多颖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心中一动,故作轻松地安慰她:“别怕,他们是不会捉住我的。”

初次见到桑霞,对于王沐天来说是个大大的惊喜,吃过午饭,也不打算出去找伙伴们玩耍,而是在家里故作深沉地转来转去,期待引起桑霞的关注。到了下午,桑霞又给他一个惊喜,他马上有了献殷勤的机会。

他没有想到那个下午是他真正参与抗日的开始,这是一个富有戏剧性的开始。

管妈叫桑霞接一个电话,从桑霞的对话里,王沐天听出是桑霞同学打来的,桑霞从南洋给同学带了东西,要交给同学。她拎着大藤条箱从书房走出来,正在阳台上和三伯伯窃窃私语的朱玉琼看到了她,问她要去哪里,她笑着说:“朋友托我带的东西,去交给人家。”

朱玉琼吃惊地叫了起来:“带这么多东西?这是什么朋友,那么好意思!”

桑霞把箱子放在地上,解释说:“很要好的同学,他父亲和我爸爸又是老朋友。”

三伯伯赶上来要帮桑霞提箱子,桑霞谢绝了三伯伯的好意,说:“我叫阿沐陪我一道去。”

王沐天正巴不得,喜滋滋地跑了过去,桑霞说:“索性你就帮我送一趟。我人生地不熟,出了门说不定迷路了。那位先生在清风里弄堂口的电话亭外面等着呢,你问他贵姓,他要是说姓贺,住在小北门,就把东西交给这位贺先生。”

王沐天积极性很高:“好的!清风里就在我家隔壁的弄堂。”他拎着箱子刚要走,桑霞又叫住他。

“哎,等等。箱子交给他之后,一定要请他打一张收条,带回来给我。这是人托人的差事,交接要清楚。”

王沐天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如此郑重地托付这么小一件事,难免是在小看他。他拎着藤条箱子很快来到清风里弄堂口,向电话亭走去,东瞅西看,一个中年男人从弄堂里出来,走向电话亭。王沐天紧盯着他的脸,男人被他盯得莫名其妙:“你在这儿干什么?”

王沐天愣愣地问:“先生贵姓?”

中年男人没好气地说:“你管我贵姓?站远点儿!”

王沐天生气了:“你凭什么让我站远点儿?”

中年男人被气乐了:“这你都不知道?因为我要打电话!”

电话亭不远处,一个穿对襟短袖褂子的男子坐在一个卖凉茶的摊子上,用草编礼帽给自己扇风。他一直在观察着王沐天,看见王沐天六神无主的样子,便从长条板凳上站起将草编礼帽扣在头上,快步走到王沐天跟前,打招呼说:“你是来给贺先生送东西的吧?”

王沐天看着面前的男子,愣住了,他就是那天夜里救了自己的男舞者!王沐天有些激动,这个年轻男子显得活泼亲切,如同邻家大哥,和那天夜里飞檐走壁的独行侠简直判若两人。他咽了一口唾沫问:“先生您贵姓?”

男子轻声说:“我是来给贺先生取东西的。”

“箱子我只交给姓贺的先生。”

“贺先生临时有事,叫我代他来拿。”

“请问贺先生住在哪里?”

“住在小北门。”

王沐天把箱子放在地上。年轻男子拎起箱子,道了声谢转身要走,正好一辆黄包车迎面过来,他拦住车。王沐天突然想起什么,急着喊:“等一等!”

年轻男子转身看着王沐天跑上来。

王沐天老老实实地说:“对不起,我表姐请先生打收条。”

年轻男子眼里露出赞许的笑意,脸上却不露声色:“东西还要经过贺先生点验,才能打收条。”

王沐天急了:“我表姐说了,必须要收条!”

年轻男子淡淡地说:“收条明天一定送来。”

王沐天冷不防出手,抓住箱子的拎手:“那你明天带着收条,再来拿东西!”

年轻男子也抓住箱子的把手,微微笑着:“不点验东西,怎么开收条啊?”

王沐天不松手:“那你现在就打开箱子点验。”

两人僵持了半天,年轻男子终于松口说:“那好,上车吧。”

王沐天不明所以:“去哪里?”

年轻男子微笑着说:“跟我拿收条去啊。”

王沐天心一横,跃上车。半路上碰到正好坐着黄包车回来的姐姐王多颖,王多颖叫他,他懒得回应。倒是年轻男子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王多颖。

年轻男子带王沐天来到一家茶馆的楼上雅座,他背着身,将那个藤条箱子的盖子合拢。锁舌弹动的金属声响使王沐天微微眨了一下眼皮。

年轻男子接着又转向王沐天,拎起茶壶给两人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茶,王沐天装腔作势:“谢谢,不过我还要马上走,我表姐在家等着收条呢。”

年轻男子微笑着说:“你不在外面忙着撒传单、贴漫画了?”王沐天对他语气里的揶揄有些反感,他的表情又显得很神秘的样子,“你现在肯定在拼命动脑筋,猜想我是什么人,和你表姐是什么关系。”

王沐天别过头:“我没有猜想。”

年轻男子啜了口茶,慢慢地说:“其实你表姐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他看着王沐天的眼睛,“你不信?……不信就算了吧。来,我给你开收条。”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支自来水钢笔。

王沐天:“我信。”

这一下年轻男子反而意外了。

王沐天做出一副成年人口吻:“对共产党的人我都信。”

年轻男子毫无表情地看着王沐天,忽然闪电一般出手,揪住王沐天的上衣领口:“你相信共产党?”他此刻看起来冷酷得很,王沐天虽然表面假装镇定,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后悔和惧怕。

年轻男子揪住王沐天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推向墙角:“我问你话呢!”

王沐天沉默着,他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年轻男子双眼似刀,压着嗓门说:“凭你刚才的话,我就可以把你送到巡捕房去。”他的手使着一股力,王沐天的衣领被越发揪紧。

王沐天面孔涨红,被受辱的感觉给激怒了:“我看错你了!”

年轻男子冷笑:“看错了什么?”

王沐天快要喘不过气来:“你不是共产党……”

年轻男子手上更用劲了:“为什么?”

“因为……共产党依靠群众,爱护百姓,不会像你这样对待进步青年……”

年轻男子哼了一声:“走,我们去巡捕房。”他揪着王沐天转了个身,向雅间门口走去。

王沐天在这节骨眼上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别忘了把收条送到我家。我表姐在等着。”

年轻男子一下子被逗乐了:“好,好小子。看来不只是撒撒传单,贴贴漫画,还真是有点信仰。”他松开手,王沐天被憋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喉咙的不适和被捉弄的屈辱,问:“你可以开收条了吗?”

他看了眼字条,记住了,这个男子名叫贺晓辉。

回家路上他一直回味着刚才的情形,然后长出一口气,也有些害臊,为自己的幼稚表现,太丢人了。

却没想到还有一桩要命的事等着他:他偷金条的事情暴露了。

朱玉琼本来打算把金条交给精诚银行做投机生意的,挖开阳台的花盆,却发现六根金条少了一根。朱玉琼也是会分析的,如果是外边的小偷,不会只偷一根,那就只能是家贼了,家贼只能是她的宝贝儿子啊!当即就掉下眼泪来:“养出这种混账儿子,拿了那根条子,不是送到赌场里了就是糟蹋在哪个窑子里了!”

三伯伯嘘了一声,提醒朱玉琼:“你可别让人家听到了……再说,也不一定就是阿沐……”

王多颖从楼梯上来,听到楼上客厅母亲压抑的抽泣,轻手轻脚地凑到虚掩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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