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出药丸喂给风谷来客两人,赦天琴箕抬头没看见挽风曲,问道,“他呢?”
元初耸耸肩,道,“他现在估计还在和炎山那只小朱雀比瞪眼吧!”
“嗯?”
“可不关我的事,他自己跑去探险的。”元初怕赦天琴箕责备,连忙解释道。
赦天琴箕点了点头,“随他们吧,你留意着点,别让他们伤着就好。”随即又道,“你先前说风谷来客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那是什么?”
元初不好意思的道,“他身上好多怨魂啊,我吞噬这些怨魂,可以恢复受伤的灵体。“看了看绮寮怨,”如果把这个魂体一起吞噬掉,估计我的灵体能恢复一半。”
商清逸一挡绮寮怨面前,“你们不准伤害她!”
“呃!”元初瘪嘴,“他好凶啊!”
赦天琴箕淡笑。
天净沙。
凝肃夜风,吹送着无情杀机,一颗菩提树下,一名穿着红衣袈裟的男子盘膝而坐,一手捏法旨,一手静静地放着一只黑色钵盂,面容嗪笑,任由那漫天风沙吹过,额边一缕黯红色长发随风飘动。
一行人挟杀气而来,让本来充满佛意的天净沙不再清净,领头的赨梦剑指红衣男子,冷冽开口“赮毕钵罗,你肯回归红冕宣誓效忠于赤王吗?”
赮毕钵罗双眼微闭,一颗心沉着冷静,风吹乱发丝,却没乱那如佛陀的颜。
“不回答,就是死路一条了。”轻铃响,长剑挥,剑气直逼赮毕钵罗。
却见一幕佛光护体,入禅的赮毕钵罗倏然转醒,起身,“噪音可以充耳不闻,堵物可以视若无睹,但你不该擅自动天净沙上的一沙一石。”
风吹起那一缕挡住脸的发丝,露出赮毕钵罗那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俊逸脸庞,额头上两根金绳斜入发中,暗红色的袈裟上披在身上更是连头顶也遮住,而袈裟之下,是白色镶黑金的锦衣袍子,一串串佛珠挂在胸前,尽显一身佛意。
一开口,如禅音,“迷途上,我能让你看见两条路,你们一起上吧!”一抬手,手中的钵盂收了起来,紫光迷蒙,已是凝聚周身真元。
赨梦率先出剑刺杀而去,其他人也拔剑挥去,“狂妄的家伙。”赨梦三人挥起剑光与枪风,默契织成绵密杀网。
赮毕钵罗双眼一凛,手一扣,身上的袈裟被扔向天空,一身佛意敛武息,仅剑指凝光,穿梭移挪杀阵之中,手指一撩一拨一点一卸之间,淡泊的身影,踩踏着岁月的声息,进退游移间,显露满身风霜。
以一敌三,没有畏惧,脚踏长枪之上,勾住长枪一旋身,脚下一踢,硬生生的把长枪从持枪人的手中挣脱刺向持枪人自己。长枪穿过身躯,鲜血喷洒,跪膝落地,像是在为叨扰这片净土而忏罪。
空中袈裟飘飞,面对赨梦的袭杀而来,赮毕钵罗凝真元于两指,回身一点长剑,长剑偏离原来的轨迹,刺向赮毕钵罗身后袭来的另一名剑者,鲜血喷出,瞬间气绝。袈裟落下,从新安静的披在赮毕钵罗身躯之上,风吹起,扬起袈裟翻飞。“两条死路,已近在眼前。”
不再搭理赨梦,擦身而过,往菩提树下而去,声音淡泊道,“赨梦,回去告诉赤命,不要再惹我。”冷哼一声,盘膝而坐:冥想的净土,不容污秽。
红冕边城,赨梦负伤而归,鬼方赤命冷眼,“你负伤回来,看来赮是不愿回归了。”
赨梦愤怒,“他已经用行动宣示他的决心。”
一旁还在红冕的一身绿意鸡窝发型的燹王却是艴然不悦问道:“绿之子呢?为什么三人同行,却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赨梦怒形于色,“他们已经死了,尸体我已经派人送回彩绿险堪和黑海森狱。”燹王惊怒离开。
鬼方赤命盱衡厉色道:“看来他虽然不愿回归,但红冕七元之间,不能杀害彼此的约定,倒是没敢忘掉。”
一旁怒目的阎王发话道:“赤王你已经掌握了王戒,却没有办法号令这个人吗?”话中却是讽刺声声刺耳。
鬼方赤命只是疾言厉色道:“管好你的森狱,做好你该做的事,这就是你的本份。红冕的内务,不牢你费心。”
“当红冕内务危及到联盟关系时,就别怪我与燹王有所动作了。”阎王声色俱厉道:“告辞!”
鬼方赤命冷冽沉思道:看来我要亲自一会赮毕钵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