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性的亲吻,撬开那溢着紫黑色血丝的唇瓣,强行的打开微合的贝齿,逼着她的香舌与自己缠绕,夺走她口中的香甜和血腥之味。
“唔、呜……”
攒紧了赮毕钵罗胸前的衣衫,深深吞下一口浑气,赦天琴箕发出了咽呜声,听起来既是抵抗,又是无力。
赦天琴箕发出的声音极为煽情,此时沾满了潮晕与香汗的苍白面颊,尤甚别致,从来就没看过如此出人意料的表现。於是微微停止了亲吻的动作,赮毕钵罗给予奖励一般地,将怀中的人儿压向地面,往怀里用力抱了抱。
“啊……!”
想要接下来的动作,却在手指伸向她腰间系带的瞬间被一只清冷的手握住,抬头看向她,只见她无力的摇了摇头,“别……”将他的手掌引向小腹之上,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有个生命在跳动,赮毕钵罗惊愕的看着赦天琴箕。
“这是……”
赦天琴箕点了点头,“嗯!”
“该死,都有身子的人,为什么还要为我转移剧毒到你的体内去,你就那么不在乎肚中的孩子吗?”从新坐起身躯,将赦天琴箕抱入怀中,赮毕钵罗声音有些兴奋,还有些愤怒,颤抖的问道。
这个孩子,他并不怀疑是别人的,赦的情况他知道一些,当年在仙魔世界就听说过她的事迹,她的本体强悍,连鸿蒙青莲都是她的伴生之物,可想孕育一个小家伙并不会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十月怀胎了。
“没事,半魂回归,我的神魂已补全,这点下界的毒素还伤不到我的本质,歇息一晚就好了。”赦天琴箕在赮毕钵罗的怀**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便睡去,使用过神念,净化了赮毕钵罗识海的邪族天生的血海,虽然神魂完全了,还是消耗得厉害,这剧毒谈不上要赦天琴箕的性命,却依旧疼痛难忍,闭眼的刹那,哪是睡去,疼得晕厥过去了而已。
“……赦?”
赮毕钵罗悲极,一夜的狂风暴雨,一夜的拥抱,却没有发现怀中的女人居然呼吸缓慢,如同断绝了生息一般,那毒素侵蚀的身躯都变得苍白如纸,嘴唇更是紫得发黑,指间白色透明的丹寇上也呈出紫黑色,显然中毒至深。
赮毕钵罗复沓看著,想确认这究竟是不是她是否还活着,手掌不介意的拂过赦天琴箕的额间,才发现她在发热,额间温度热得吓人,身躯的温度却是冰得刺骨。
赮毕钵罗好不容易带著那中毒又高烧的赦天琴箕离开了草庙所在的山脉,期间遭遇不少辛苦,让赮毕钵罗更形狼狈。为护全赦天琴箕性命,赮毕钵罗别无他法,只有求医一途,於是开始在邻近村庄寻觅医者的下落。
既然已经活过这麼漫长的岁月,赮毕钵罗也读过医书,曾想亲自替赦天琴箕医治,但是赦天琴箕冰冷的四肢仿佛冰雕一般冻僵,谈何把脉?
越看那结着薄薄冰层的手腕,就越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为……
赮毕钵罗第一次这麼恨自己,为何以前不多到儒门天下书院看点书?否则以他的聪明,有什麼事无法办到?就是让赦天琴箕死而复生都不成问题。
但这毕竟是事后诸葛,既然无法反求诸己,就只能外求。
小心翼翼地捧著那轻灵的冰雕,赮毕钵罗举步维艰,深怕步伐太大或太快,一不小心就把这已经结成人性冰雕给震碎了。赮毕钵罗自己都觉得抱著一具冰雕求医是很荒唐的事,但是和让赦天琴箕安慰比起来,他被多少人嘲笑又如何,只要能找到人救治赦,天下人的眼光他都不在意的!……没有赦的存在,又有什麼,是比让赦复活要更值得去做的?
“……赦,对不起……对不起……”
彷佛失去神识,无法再行思考,赮毕钵罗只是怀抱著赦天琴箕,不断喃喃这句话。他想找寻村落,但视线曾几何时早已被水气淹得模糊,哪还能辨识村落位置。
早知道会有这种结局,要是能再重来一次,赮毕钵罗绝对不会再与赦天琴箕这麼兜兜转转,破坏了他给予赦天琴箕的承诺。赮毕钵罗说过他不曾后悔,如今赦天琴箕终於让他后悔了,用她的频死让赮毕钵罗后悔一生。
天暗了,风起了,雨云蜷聚,暴雨骤下。赮毕钵罗急急取下身上早已有些破烂的袈裟,覆到冰雕上,不让雨水有机会融化他的赦。
他固然是个邪族,从来做事随心,就因为这样,连老天也要跟他作对吗?他好恨老天,命运曾安排赦和他相濡以沫,却不让他们相守终身!
“……啊啊啊啊啊……”